凌晨一點。

市內某酒店房間內,楊東正跟林天馳進行著視訊通話。

“怎麼樣,對方那夥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林天馳此刻還在公司,吃著泡麵向楊東問道。

“沒有,辦事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紕漏,可能還得費點勁!”楊東躺在床上,疲倦的搖了搖頭。

“你說,誰會在沈Y調人過去動你呢?會不會是萬紅仰?”林天馳思來想去,感覺在這個時候能對楊東下黑手的人,嫌疑最大的就是萬紅仰了。

“在沒抓到那兩個帶頭的之前,什麼都是未知數!咱們得到的訊息太有限了!”楊東拿起床頭櫃上的紅牛喝了一口,繼續道:“之前龍哥見到的那個張利,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槍手,他對於這裡面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這兩個帶頭的,一個叫樸燦宇,一個叫雀哥,我讓孫建勳幫我查了,這個樸燦宇用的應該不是本名,他們倆再往上面的人,他們倆沒提過,一直用‘老闆’這個稱號代替,所以我感覺,這倆人也是放炮的,但是裝彈的另有其人!”

“你說的是那個人?”林天馳舔著嘴唇問道。

“嗯,但是我知道的太少了!”楊東點頭。

“這件事確實得查清楚!想要挑撥你跟薛家的關係,這可是在往死坑你啊!”林天馳面色嚴肅的點頭應聲。

“這邊的事我能處理,你就別跟著操心了,公司那邊怎麼樣啊?”楊東岔開了話題。

“一切運轉正常,歐陽昭慶那邊,已經開始透過地產中介融資了,呼市酒廠那邊的合同,該籤的也都簽好了,我準備明天飛過去一趟,辦理一下三合地產的建築資質!”

“我這邊,還不知道多久能完事,集團那邊,你得盯緊!”楊東看著林天馳的黑眼圈,囑咐了一句。

“你不用擔心我,當年在星海廣場擺攤賣襪子的時候,我就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當上老闆,現在做到這一步,我也算圓夢了,雖然累了點,但我樂在其中!忙你自己的事吧,集團這邊不用你操心!”林天馳笑呵呵的點頭。

……

就在楊東跟林天馳語音通話的同時,酒店另外一個房間內,也有一個青年正在跟肖凱通話。

“你今天是怎麼搞的?!楊東帶人去了私人莊園,你為什麼不通知我?”肖凱憤怒的質詢聲順著聽筒擴散出來。

“這件事你怪不到我頭上!是楊東防備的太死了!之前他離開的時候,只帶走了黃碩和騰翔兩個人!我們其餘人接到的指令,原本是留在酒店的!後來張曉龍忽然就敲響了我的房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把手機交出來,然後跟在他身邊,又依次去了其餘人的房間了!今天晚上,他收走了所有人的電話,我們的一切排程,都是用對講機聯絡的!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怎麼給你遞訊息?千里傳音嗎?!”青年對於肖凱的語氣很不滿,梗著脖子嗆了一句。

“我現在之所以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你聊,只是因為我的人沒出事!否則你絕對會付出代價!”肖凱心中很清楚,既然他想讓青年乖乖聽話,就必須採取壓制的態度,所以繼續威脅了一句。

“你他媽別嚇唬我!當初在看守所的時候,是你親自去找我,低三下四開出的條件!現在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我告訴你,我是愛財,但是更他媽不怕事!從我答應給你當臥底的那天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你咬我,我肯定也讓你掉塊肉!”青年一點不服軟的嗆了一句。

電話對面,肖凱聽見青年的這個回應,眼中閃過了一點寒芒,但語氣卻變得柔軟了下來:“我跟你通這個電話,不是為了吵架的!今天晚上,楊東是怎麼得知這場埋伏的,你清楚嗎?”

“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但是等我們行動開始以後,帶隊堵截的湯正棉在對講機裡面說過,讓我們把車隊裡的一臺商務車放走,說我們的人在裡面!但是那臺車就像傻逼一樣,擋了我們半天!”青年直言回應。

“這話,會不會是故意放給你們的?”肖凱琢磨了一下青年的話,試探著問道。

“我覺得應該不能!楊東現在應該還沒猜到我們家裡有鬼,否則的話,今天晚上去山下截車的,就該是內M那邊來的蔣寶成和趙茂華!現在他手裡不缺人,如果真懷疑內部有問題,不會讓我們這邊的人頂上去!”青年頓了一下,繼續道:“當初除了那臺商務車之外,還有一臺麵包車,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走的,我沒在場,不過那邊的槍聲相當激烈,所以另外一夥人,應該更慘!”

“我知道了,有什麼情況,你再通知我!”肖凱琢磨了一下,沒再多問。

“昨天晚上的情況,不是我不想遞給你,而是真的沒機會!張曉龍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不會不清楚,他如果想防我們,誰也攔不住!”青年解釋了一下。

“就這樣吧!”

樸燦宇結束通話青年的電話後,沉吟數秒,給樸燦宇打了過去。

……

與此同時,黃河邊的某處野河灘上,一臺破面包車正打著火停在岸邊,車燈在黑暗當中投出去了很遠。

車內,二老肥不斷地抽菸,壓制著裡面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臉色陰沉看向了張利:“大利!你他媽到底是怎麼想的!幹咱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吃裡扒外!你拿著樸燦宇的錢,但是卻投靠了楊東那邊,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我混了這麼多年,不用你給我講這些三歲孩子的道理,但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的!昨天晚上動手之前,我接到了楊東那邊的一個電話,他們把我弟弟扣下了,你讓我怎麼辦?”張利煩躁的向著二老肥反問道。

“他們把張延扣了?”二老肥面色瞬間凝重了起來:“他們是怎麼知道你身份的?”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昨天晚上在倉儲基地那邊,我受傷之後流了血,被他們檢測出來了吧!憑藉楊東的能量,想辦這件事,應該不難!”張利自己也一直沒想通這件事,只是猜測了一下。

“昨天大家都傷了,他們如果是驗血的話,為什麼只找你呢?”小寶疑惑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可能我點背唄!”張利拿起了煙盒。

“這麼一整,咱們可就徹底被動了!樸燦宇他們那些人,背景看起來就不簡單,出賣他們,你想過以後嗎?”二老肥鬧心的問道。

“眼前這一關還不知道怎麼過呢,我哪有心思想以後啊!當年我父母出車禍之後,我爸在醫院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把弟弟照顧好,你說,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嗎?”張利頓了一下,看著車內的二老肥和小寶:“哥倆,咱們一起混了這麼多年,雖然經歷過的事不少,但歸根結底,大家也都是為了賺點錢,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私事,按照道上的規矩,我沒必要拽著你們陪我玩命!所以你們現在就可以走,見到樸燦宇之後,我會跟他說,你們死了!”

“我不走!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至於被堵在辦公樓裡!這麼多年,咱們風風雨雨的事過了不少,掉腦袋的事遇見的更不是一次兩次,我陪你留下!反正我沒了,家裡還有我哥能照顧爹媽呢!”小寶果斷表態。

“你呢?”張利聽完小寶的意思,並沒說什麼煽情的話,再度看向了二老肥。

“這種時候,身邊的人越少,你也得被懷疑!但是我選擇留下,只是因為你手裡有更多能帶著咱們賺錢的金主,你記住,我陪你冒險,就這麼一次!如果下次再因為你家裡人出現紕漏,沒人給你擦屁股!”二老肥猶豫許久,冷著臉扔下了一句話。

“謝了,哥們!”張利聽完二老肥的回答,呲牙一樂。

“操!”二老肥斜了張利一眼,繼續道:“山莊那邊出了那麼大的事,按理說,樸燦宇應該跑路才對,但是他還讓咱們跟他集合,說明接下來肯定還想把事繼續辦下去,可他如果不是傻逼,肯定得篩查身邊的人,到時候該怎麼做,你想好了嗎?”

“不怕!他會繼續用咱們,說明手裡已經無人可用了!只要不把證據砸實,就算懷疑某個人,他也沒別的辦法!”張利舔了下嘴唇。

“之前利哥不是乾死了一個大雀的手下嗎?咱們把事推在他身上,就說他是對方的內應,被咱們發現給乾死了,咋樣?”小寶張嘴插道。

“不行!這時候把事推給他們的人,就等於不打自招!之前我跟三合那邊的人聯絡,對面跟咱們留了口子,一會咱們只要想辦法把事情往阿炳他們身上推就可以了!”張利擺擺手,隨後跟兩人低聲嘀咕了起來。

“嗡嗡!”

大約十多分鐘以後,一抹燈光在遠處的小路上泛起,隨後樸燦宇騎著一臺在農村偷的摩托車,帶著雀哥扎進了河灘上。

“嘩啦!”

張利三人看見樸燦宇和雀哥到了,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豆丁呢?我當時記著,他是去了你們的車上啊!”雀哥發現自己身邊的青年沒跟樸燦宇他們一起下車,皺眉問道。

“你的人,沒了……”張利頓了一下,嘆氣道:“當時我們在逃跑的時候,遭遇了對方的追擊,你那個小兄弟頭上捱了一槍!”

“你說什麼?!”雀哥聽見這話,嗷的就是一嗓子,瞪著眼睛發問道:“我艹你媽的!你們一臺車裡四個人,怎麼就他媽我弟弟出事了呢?啊?!”

“事情已經出了,你跟我喊有什麼用!昨天晚上辦事的時候,我的人跟在你們倆身邊,不是也沒了嗎!我也不是觀音菩薩,子彈打在哪,能由我說了算嗎?”張利犟了一句之後,繼續道:“你們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之前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薛家會把楊東套牢嗎!那他為什麼還會反擊呢?!”

車燈之下,樸燦宇面無表情的盯著大聲嘶吼的張利,眸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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