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阿萊南城富人區,一臺拉著窗簾的老款奧迪A6在街道上疾馳,而張少坤在車輛路過一處豪華莊園的時候,也將車輛微微減速,順著後視鏡看了楊東一眼:“東哥,路邊這所莊園,就是白沐陽的宅子。”

“嗯。”楊東聞言,將窗簾掀開一角,向外面看了一眼:“看起來,白大少在國外的生活,過得比咱們要舒心多了,這宅子應該是這條街上最好的了吧?”

“是啊,聽說當初白沐陽蓋這個宅子的時候,用了上千勞工,光是向莊園運輸綠化樹木,就調集了布阿萊三分之二的運輸車輛。”張曉龍點頭插了一句:“本地州府那些領導人的宅子,都沒有他住的地方氣派。”

“他這種人,前半生把該享受的全都享受一遍,即便死了,也不冤。”楊東嗤笑一聲,將窗簾放下,重新靠在了座椅上。

大約十分鐘後,奧迪拐進了本街區的一處小莊園院內,等楊東推開車門的時候,一名西裝革履,大約四十幾歲的魁梧中年,正帶著七個女人還有宅子裡的十多名傭人,站在一邊迎接。

“你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就是諾蘭將軍吧!”楊東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男子,笑著點頭示意:“我是三合華夏的楊東。”

“楊先生你好,真的很高興見到你!”諾蘭露出一個笑容,然後上前跟他擁抱一下:“近來身體好嗎?”

“感謝你的關心,一切都好。”楊東聽見一個陌生人向自己這般問話,略微有些不太適應。

“真主保佑你!最近的生活愉快嗎?”諾蘭繼續笑問。

“一切都很好。”楊東聽見諾蘭的問題,頓時無語,曾經張少坤跟海爾都對他說過,索瑪裡這邊的風俗很繁雜,問候語說起來一串接著一串,甚至連家裡的駱駝都要問候,而且本地人見到顯赫的賓客,還需要行單膝跪地的大禮,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些禮儀基本都被簡化了,但是在越大的家族,還有身份顯赫的人家裡,這種禮儀反而保留的越完整,並不是因為這些人尊重傳統,而是他們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表現自己的教養,也能從側面證明自己家裡的底蘊。

諾蘭見到楊東之後,磨磨唧唧的說個不停,家庭、事業、愛情各方面祝福了一個遍,等他跟楊東磨嘰完了,又開始跟張曉龍、張少坤還有海爾磨嘰,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而且眾人的回答也都很敷衍,只能說好不能說壞,好不容易透過差不多二十分鐘完成了這個問話的禮節,諾蘭又開始介紹他的妻子們,在這種宗教信仰濃厚的國家,夫妻之外的男女是不能有身體接觸的,所以諾蘭的妻子們跟幾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開始圍著他們跳舞,直到將一行人迎進客廳,這才一一離去。

“楊先生,我很開心能夠透過孫先生的介紹跟你成為朋友,請!”諾蘭在沙發落座後,指向了桌上一個裝著豆子的木盤子。

楊東看見這一幕,向海爾投去了一道詢問的目光,顯得十分不解,但是也不敢明問,因為諾蘭之前的舉動,讓他感覺對方是個很注重傳統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狂熱的宗教分子,更怕自己萬一有什麼不對的舉動,會引發誤會,至於桌上的豆子,楊東感覺看起來像是咖啡豆,不過這豆子的味道還有點不對,他也不敢確認。

一邊的海爾見狀,伸手在盤子裡拿起一個豆子,放在嘴裡輕輕咀嚼,楊東三人看見他帶頭,也開始有樣學樣,直到這豆子進嘴,楊東才確定這真的是咖啡豆,只不過沒有經過研磨,而是用水煮過了。

諾蘭等幾人吃完咖啡豆以後,又讓僕人端著一個盆,把煮咖啡豆的湯端了上來,楊東原本以為這是喝的,結果諾蘭居然用這湯塗在了胳膊和頭髮上,隨後用手指沾上一塊酥油,吸進了鼻孔裡。

“滋溜!”

楊東看見海爾向自己點頭,只能硬著頭皮模仿,駝奶製作的酥油進入鼻腔之後,那種異樣的感覺好懸讓他吐出來,最終又硬生生的咬牙挺住。

所幸,諾蘭做完這一切之後,就讓僕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撤了,把飲品換成了酥油煮咖啡豆,楊東曾經多次去過草原,也喝過酥油茶,但是看著面前跟國內那種酥油茶區別很大的飲品,實在是無從下口。

“諾蘭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從你剛剛迎接我們的風俗來看,你似乎不是達羅德族人,而是漢拉文族人吧?”海爾趁著僕人上茶的功夫,閒聊般的向諾蘭問了一句,在索瑪裡這邊,大多數民族都是飲茶的,在他的印象當中,似乎只有漢拉文族人沒有喝茶的習慣。

“不,我是迪基爾族人。”諾蘭搖頭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海爾忽然想起,迪基爾跟拉汗文都是進入現代社會比較晚的遊牧民族,如今還保持著放牧駱駝的習慣,所以民族習性也比較接近。

“楊先生,我剛剛接待你的流程,是我們迪基爾族人對於最高貴客的禮儀,既然你是孫先生介紹的人,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諾蘭笑著看向了楊東。

“之前我跟孫赫良通話的時候,他也對我說,你是一個十分值得信賴的人!”楊東順著諾蘭的話接了一句,然後雙手合十,對諾蘭比了一下手:“將軍,實不相瞞,我今天登門,是需要你的幫助。”

“楊先生,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說出來,我向你保證,你可以完全信任我。”諾蘭面色嚴肅的點頭。

“是這樣,我曾經在祖國經商的時候,有一夥仇敵害死了我至親的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機會進行復仇,而這次來索瑪裡經商,就是為了尋找這個仇家,上蒼保佑,還真的讓我找到了他,這個人,就是埃爾萊公司的老闆,白沐陽。”楊東直截了當的開口。

“嗯。”諾蘭點頭,示意楊東繼續。

“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白沐陽身後的靠山,是民陣議會的副主席伊曼,他們在布阿萊的勢力很大, 憑我一個人,恐怕沒辦法對付他們,所以我需要朋友!”楊東語罷,一邊的張少坤將手提箱擺在桌上,敞開後露出了裡面的金條。

“楊先生,我可以幫你的忙,但我不要你的錢。”諾蘭看了一眼巷子裡的金條,隨後面無表情的對著楊東開口道:“我這個人,在布阿萊沒有什麼朋友,不僅是因為我不願意參與政治糾紛,與很多人政見不同,更多的因素,是在於我們之間的信仰有差異,在布阿萊的軍政體系當中,我是高層裡面,唯一一個信仰基督教的,而當年孫先生為了支援我,建立起了布阿萊地區的第一個教堂,哪怕是為了這一點,我也要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們!”

“諾蘭將軍,我向你保證,如果你可以跟我站在一條戰線上,等我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一定會在布阿萊,建立一座索馬利亞境內最大的基督教堂!”楊東看著諾蘭一臉嚴肅的表情,也跟著做出了保證,他之前為了避嫌,並沒有詢問過孫赫良跟諾蘭結識的原因,甚至想過雙方有利益合作,但絕對沒想過,孫赫良會採取這種交朋友的方式,前文提起過,索瑪裡這個地方的宗教信仰率在九成以上,民眾幾乎都已經達到了狂熱崇拜的程度,甚至於在諾蘭看來,他幫楊東的忙,就跟打聖.戰沒啥區別了。

“楊先生,我無比感謝你的無私幫助!願我們的友誼長存!”諾蘭聽見這話,伸手舉起了裝著酥油的杯子,在聽見楊東要蓋教堂的這個訊息之後,他比自己家院子裡挖出了石油都他媽高興。

兩個人達成合作意向之後,話題很快又被拉回正軌,諾蘭也繼續開口道:“楊先生,在民陣的政治體系當中,軍隊的佔比很重,但是權力很輕,或許是由於內戰爆發的太久了,所以各個勢力都深諳軍政分開的道理,所以我擁有的話語權,其實是極為有限的,還有,我對於埃爾萊公司也有一定的瞭解,他們在布阿萊有很大的影響力,同時也對伊曼提供了極大的幫助,政治獻金這種基本的話題咱們就不聊了,但是幾個月前,伊曼想要推舉一名手下進入議會,結果埃爾萊公司的人,就滿大街的去幫忙發傳單,同時還挨家挨戶的贈送糧油,幫忙為那個候選人拉票,這種情況,在布阿萊是從未出現過的,不得不承認,埃爾萊公司的人很聰明,也很有頭腦。”

“這特麼算什麼有頭腦啊,不就是國內競選村長的路子麼……”張少坤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諾蘭將軍,你剛剛說的一番話,我心裡都明白,也請你放心,我過來找你,並不需要你站在我們一方,去跟伊曼進行什麼政治衝突,只要在關鍵時刻可以配合我們的一些行動,或者說不讓我們徹底在政治立場上被埃爾萊公司壓垮就可以了。”楊東對於諾蘭說的情況早有了解,並不感覺意外的做出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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