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監室內。

騰翔看見宋恆的眼神之後,鋼牙緊咬:“管教,這個B養的和這個號裡的犯人一起整我,我申請換監室!”

“呵呵,你以為看守所是你家開的,想換就能換,是不?”宋恆見騰翔申請換監室,當即梗著脖子嗆了一句:“你放心,你去哪我都陪你!”

“行了,你們倆都把嘴給我閉上,你們不休息,別人還不休息了?都跟我出來!”管教冷著臉呵斥一聲,率先向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伸手指著其他犯人:“都消停眯著,今天晚上誰再鬧騰,別怪我收拾你們!”

走廊內,管教將騰翔和宋恆提出來之後,門口的兩個輔警當即給兩人上了手銬,然後押著二人跟在管教身後,向走廊另外一側走去。

宋恆被輔警攙著胳膊走了幾步,看向了前面帶路的管教:“管教,我是捱打的,也不是打架的,你給我提出來幹啥呢?!”

“踏踏!”

管教聽見這話,頓時原地駐足,冷著臉看向了宋恆:“我要幹什麼,需要向你彙報嗎?”

“沒、沒有。”宋恆看著管教冷漠的臉色,心裡莫名一凜,感覺不太對勁:“對了,我跟你們所裡的張管教關係不錯,剛才就是他送我進來的,我怎麼沒看見他過來提我呢?”

“你是蹲拘留的,不是串親戚的,所以誰提你,你說了不算!”管教扔下一句話,繼續邁步。

五分鐘後,管教和輔警押著二人,直接換了一個監區,隨後掏出鑰匙開啟了一個監室的房門:“你們倆換監室了,進去吧。”

“換監室?”

宋恆手上的銬子被開啟之後,滿心不解的嘀咕了一句,隨即便邁步走進了監室,等看清房間內的景象之後,宋恆當即呆立當場,宛若雷擊。

新監室的大通鋪上,楊東正盤腿坐在中間,捧著一桶泡麵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鋪位上,羅漢、林天馳、小喬、劉悅全都靠牆而坐,房間內,除了楊東一夥,別無他人。

“刷!”

看見宋恆進屋,眾人的目光同時掃了過去。

“都早點休息,別鬧事!”管教把騰翔推進屋裡,直接關上了房門。

“踏踏!”

隨後進門的騰翔走進監室之後,看見屋裡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當即一愣:“你們怎麼都進來了?”

“天馳和羅漢我們仨,去廢品收購站偷紙殼,讓老闆抓住了,判了三天治安拘留,呵呵。”楊東看著騰翔鼻青臉腫的模樣,眉頭一皺:“遭罪了?”

“談不上遭罪,但確實有點坎坷!”騰翔咧嘴一笑,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伸手就抓住了宋恆的前衣襟:“我說沒說過,你千萬別讓我翻身?”

宋恆看見騰翔的眼神,微微吞嚥了一下口水:“我警告你們,我進來之前,是支了關係的,這件事如果鬧大了,你們誰都別想出去!”

“嘭!”

宋恆話音未落,騰翔一腳悶在宋恆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出去兩米多遠,一屁股跌坐在了牆角。

“撲稜!”

騰翔一動,鋪上的羅漢、林天馳和劉悅、小喬全都從鋪板上起身,邁步迎了上去。

“撕拉!”

小喬伸手扯碎自己的外衣之後,一邊用布條包裹著拳頭,一邊向宋恆走去:“啥流程?”

“先電炮,後鞭腿,踹完之後灌涼水!”騰翔一聲呼喝之後,第一個衝上去,腳丫子彷彿無影腳一般,對著宋恆身上一頓猛踹,每一腳都勢大力沉,帶著無盡憤怒。

大約五分鐘後,等眾人散去,宋恆躺在地上,已經意識模糊,腦袋腫脹的宛若豬頭一般。

“你們長錦地產,在市內也算數一數二的大型企業了,辦事怎麼這麼髒呢。”楊東坐在鋪上,低頭點燃了一支菸:“追到看守所裡欺負人,是不是有點太下作了?”

宋恆聽完楊東的話,努力睜了一下已經被封起來的眼睛,視線之內,已經一片血紅:“小B崽子,我這次進來,一共就判了三天治安,等我出去,你們一個都別想好!”

“呵呵,看來你的通知書還沒下。”林天馳咧嘴一笑:“前幾天,你在蘭江村徵地的時候,打過一個叫鄭發的村民,還記得吧。”

宋恆聽見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當即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我們進來之前,鄭發報案了,你的刑拘通知書,天亮之前就能下來。”林天馳頓了頓:“說起來,你這也算是自投羅網了。”

“艹你媽!你們玩我?!”宋恆見林天馳提起這件事,心中當即通透,對方這是開始反擊了。

“玩你?”騰翔聽見這話,當即立睖起了眼睛:“小喬,把便池邊上的紙簍給我拎過來!今天晚上,我跟他好好玩!”

宋恆聽見這話,當即懵逼。

……

次日一早。

劉弘力在公司宿舍裡一覺睡醒之後,簡單洗漱了一下,隨即泡上了一桶泡麵,在吃飯的同時,撥通了一個看守所管教的電話:“喂,張哥,我是阿力,昨天宋恆轉監的事,謝謝你了……麻煩你把他提出來,讓他跟我通個電話唄!”

“阿力,宋恆這個電話,你可能打不通了。”電話對面的張哥略一停頓,直言回應。

“不能打,為啥呢?”劉弘力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

“今天早上,宋恆被簽了刑拘。”

“什麼?!”劉弘力一愣過後,語速極快的追問道:“他被拘留,不是因為報假警嗎,怎麼可能轉刑事呢?”

“他涉嫌故意傷害,讓人告了。”張哥停頓了一下:“是分局直接下的檔案,報案人,是蘭江村的一個村民,叫鄭發。”

“操,怎麼還遇見了這麼個事呢。”劉弘力十分無語的罵了一句,做了個深呼吸:“張哥,就算宋恆簽了刑事,你也想辦法讓我跟他通個電話,至於報案人那邊,我們抓緊去打點,行嗎?”

“弘力,咱倆不是外人,我給你透個實底吧,宋恆這次事,是讓人特意給盯上了。”張哥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今天來給宋恆籤刑拘通知書的那個分局民警,是我的警校同學,我們倆關係始終不錯,所以聊天的時候,他跟我提過一嘴,說宋恆這件案子,是市局交給分局督辦的,所以現在這個節點上,很多眼睛都在盯著宋恆,你懂了嗎!”

面對張哥並不算隱晦的提醒,劉弘力心中通透:“你是說,宋恆這次被人告了,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

“有些話,點到為止,咱們倆如果繼續聊,就說多了,但是就目前來看,對方的關係,比你們硬。”張哥點燃了一支菸,低聲道:“昨天晚上,所里正在休假的一把所長,忽然回來加班,在沒有通知我的情況下,直接把宋恆和騰翔,一起提到了其他監室,我這麼說,你懂嗎?”

“張哥,這事麻煩你了,抽空,咱們一起吃個飯。”

“好!”

“嘟…嘟……”

張哥應了一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宿舍內,劉弘力聽著聽筒裡傳出的忙音,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思,把手裡的叉子往桌上一扔,陷入了沉思。

大約兩三分鐘左右,劉弘力直接推門離去,敲響了四蛋的房門。

“咣噹!”

半分鐘後,睡眼惺忪的四蛋光著膀子拽開了房門:“怎麼了?”

“四哥,宋恆出事了。”劉弘力說話間,走進了屋內:“昨天晚上,他因為徵地的事,跟齊德昌手下那夥人起了點衝突,我託本地的關係,把對方的人扣了,然後找個理由讓宋恆進了看守所,本來是想讓他進去聊聊地的事,但是今天一早,他被轉了刑拘。”

四蛋打了個呵欠:“怎麼,他在裡面把人打壞了?”

“不是。”劉弘力搖頭:“有人透過徵地時候的事,把他盯上了。”

“有這種事?”四蛋聽完劉弘力的話,舔著嘴唇拿起了一旁的煙盒:“對面給他下的反套?”

“絕對是,因為宋恆籤刑拘的案子,是在蘭江村出的事,但是卻不是本地分局經的手。”劉弘力點了點頭:“我跟看守所的關係透過電話了,宋恆的案子,是市局督辦的。”

“這事有點意思哈。”四蛋咧嘴一笑:“齊德昌的人被扣了,不跟咱們談條件,反而直接來硬的,他這是給我上眼藥呢。”

“四哥,小恆在公司裡,已經幹了好幾年了,而且這次出事,也是為了公司,你看能不能給二哥打個電話,在宋恆的案子上,幫他活動一下?”劉弘力跟宋恆私交不錯,完全站在私人角度上幫忙求了個情。

“你坐這等一會吧。”四蛋雖然性格發渾,但是混了這麼多年,基本的江湖道義還是有的,點了點頭之後,直接拿起手機,邁步走向了衛生間。

十多分鐘後,在衛生間拉了泡屎的四蛋走出了衛生間。

“四哥,二哥怎麼說?”劉弘力起身問道。

四蛋重新坐在了沙發上:“二哥說,這件案子不用活動。”

劉弘力聞言一愣:“小恆的事,咱們不管了?”

四蛋沒接話,反問道:“齊德昌手下那夥人,是你給盯進去的,是嗎?”

“對!”劉弘力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咱們的人跟他們幹起來了,咱們這邊出了幾個頂名的,對方的幾個事頭,也進去了。”

“這事不盯著了,讓受傷的人撤案吧,我再找找本地的關係,這件事本來就是雙方的衝突,而且還是咱們報的案,儘量私了吧。”四蛋完全按照二蛋在電話裡對他講的思路繼續道:“對方用市內的關係,不是為了辦宋恆,是在跟咱們亮肌肉,告訴咱們,這件事透過這種手段鬧下去,沒結果,既然事情都挑明瞭,只要咱們這邊不死咬著這件案子,宋恆的事就好辦了,而且對方的幾個人手裡掐著地,如果人始終在裡面蹲著,也沒法談。”

“哎,我明白了!”劉弘力聽見這話,點頭應了一聲。

“齊德昌手下那夥人的資訊,查清楚了嗎?”四蛋繼續問道。

劉弘力點了點頭:“查過了,帶頭的人叫騰翔,本地戶籍,但當地的社會人,都沒聽過這麼一號人,而且這小子之前也沒跟過什麼大哥,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估計是齊德昌花錢僱的生荒子。”

“查不清,就不查了。”四蛋眯了眯眼睛,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咱們的主要目標是溫世豪,現在一個馬吉明,已經夠讓我上火的了,沒必要在別人身上多費精力,幾個生荒子,好解決。”

“四哥,我懂了。”劉弘力目光陰鷙的點了點頭:“騰翔這夥人,我下死手去辦,先把他們收拾服了,然後再跟他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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