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罵我啊!”

徐老三依舊是笑呵呵的。

看到秦廣王變成這個樣子,他只覺得有些搞笑。十殿閻羅,就這個水平?

“我沒罵你,我,真沒罵你!”

秦廣王想哭。

他哪兒還敢罵人啊?

這三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折磨,他是真的不想再經歷了。

他已經不期望活著從這裡離開,他只想體體面面地走,這都不成嗎?

他就剩這麼微薄的祈求了,連這都不同意,這樣的人,還算個人嗎?他哪裡說錯了嗎?

然而,秦廣王不敢說出來,他只敢在心裡想想。

畢竟,他內心深處已經認定了,徐老三是個魔鬼。在徐家三兄弟裡,這個讀書人才是最狠,最可怕,最陰險狡詐,最卑鄙無恥的。

若是徐老三知道秦廣王心裡的想法,絕對是要大喊冤枉。

他之所以把秦廣王晾了三天在這裡,根本就不是存心的,他只是太忙了。

龍熙府天氣驟然變冷,凜冬將至,他得全力準備過冬的棉衣,還得讓人準備糧食,確保他二哥西征齊平府,不會斷了軍糧,還有從祁峰府和東麟府過來的逃難的龍熙府百姓,也得他來安置。

一如劫運道杜清若判斷,徐老三的存在,對於老徐家的一系列佈局,是真的不可或缺的一環。

若徐老三這裡出了問題,老徐家現在擁有的一切,很快就會亂套。

可惜的是,地府不給力。

秦廣王剛進臨嶢城就折在了那些幫派份子的手上。

“沒罵我就好,你知道,我是讀書人,斯文人,一般是不喜歡說髒話的。別人若是罵我,我通常會很生氣。”

“我真沒罵你!”

秦廣王趕緊回應。

徐老三則是呵呵一笑。

他雖然不知道秦廣王咋這麼孬,但他也看出來了,秦廣王對他的所為,充滿恐懼。這樣的人,已經不足為懼。

不過呢,直接殺了這人吧,徐老三又覺得不妥。

“你說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還待確認。”

“如果最終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然的話,你懂的!”

徐老三也不知道秦廣王會把他的話給想歪到什麼程度,但以秦廣王對他的恐懼,他這一句“你懂的”,應該能讓對方說出更多的東西吧!

畢竟,秦廣王說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這話,徐老三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對了,自己好好想想,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麼忘了說。”

“等我下次來,咱們再聊!”

“哦,對了,珍惜這幾天的日子吧!”

臨走之前,徐老三留下了很惡魔的一句叮囑。

可憐秦廣王,本以為自己要叱吒風雲,在這大唐譜寫屬於他的神話傳說,可現在卻成了階下囚,想要個體面的死去都很奢侈。

……

劍南府,道國的道庭,龍殿。

劫運道主靜靜地望著坐在主位上的杜清若,眼神晦澀,難辨其心思。

劫運道聖子張翼立在杜清若的身後一側,表情木然,同樣看不出心中所想。

而在這龍殿之上,除了道國這三位主事人,還有三人站著。

這三人都戴著面具,為首者赫然是十殿閻羅的轉輪王。

“按照約定,我地府已經達成了國主的要求,那麼,國主是不是該踐行承諾了?”

轉輪王戴著面具,看不到表情,但那一雙透過面具眼窟窿露出的三角眼,卻是戴著毒蛇般的陰毒,讓人見了他的眼神後,難免望而生畏。

“還差點兒!”

杜清若淡淡一笑,“京城的事情是完成了,但是,武成侯第三子徐元旭還沒訊息傳來。所以,轉輪王殿下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區區徐家老三,一介讀書人,難道還能翻出花兒來?”

轉輪王現在也有些飄了。

京城一戰,地府揚名四海。

大長公主自以為封鎖了城門,就能將他們給困在城裡,簡直就是笑話。若沒有十全的安排,他們又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下,一舉襲殺那麼多的勳貴和皇親?

“轉輪王殿下如此小瞧徐老三,未免太輕敵了吧?”

“武成侯,在沒成名前,不過是山村一老農。可是,一朝成名天下知!”

“徐家老二,徐元晞,黃風口一戰,萬軍之中,連斬北蠻兩位小王子,生擒北蠻王。在這之前,轉輪王殿下可曾聽過他之名?”

“轉輪王殿下還是趕緊讓人去打探一下訊息吧,莫要折了一位閻羅,您還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老徐家的人,杜清若是一點兒不敢大意的。

從她還在京城跟大長公主周旋的時候,她就已經接連對老徐家出手,可是,一波波的人手過去,一波波的撲街。

“國主既然如此說,那麼,本王便等幾天再來!”

轉輪王當即揮手,帶人離開。

一直等轉輪王離開,劫運道主才緩緩開口,望著杜清若,道:“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訊息?”

“是!”

杜清若望了劫運道主一眼,“秦廣王帶人入臨嶢城,當天便失蹤了。”

“失蹤了?”

聽到杜清若的話,劫運道主也是變了臉色。

失蹤這個詞,在這裡說出來,可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以地府十殿閻羅的本事,還有地府殺手的警惕,再有劫運道暗子的謹慎,結果卻得出了一個失蹤的訊息,這無疑是表明臨嶢城內有大恐怖。

換言之,徐老三經營下的臨嶢城,已經是銅牆鐵壁。

“其實,我們未必一定要跟武成侯一家為敵的!”

張翼忽然開口。

“夫君別天真了!”

杜清若直接扭頭望向張翼,“武成侯的母親趙氏,之所以會死,而且是的那般悽慘,皆是因為我劫運道的奪運之法。”

“殺母之仇,以武成侯的為人,怎麼可能不報?”

杜清若倒是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這也未必!”

張翼微微笑了笑,“天下,沒有永遠的仇敵,再說了,武成侯生母的仇,應該落在大長公主的身上。”

“劫運道的術法,只是一把刀。”

“刀,沒有善惡,握刀的人才有善惡。”

“我想去找武成侯談談,或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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