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清平院。

這裡曾經是太平王徐正奇居住的院子,但是在太平王故去後,清平院就空了下來,哪怕是徐府的子孫越來越多,這清平院依舊是空著的。

徐元祖此刻就站在清平院的涼亭中,目光幽幽地望著不遠處的梅樹。

果然,哪怕是過去了這麼多年,睡了這麼多年,還是忘不掉。

“狗東西啊,你想不到吧,老子還能再活一輩子!”

雖然為了重新活過來,他捨棄了很多,又在那苦寒之地睡了這麼多年,但他終究是熬過來了。

可惜的是,他即便是重活一世,也沒能熬出一口先天之氣,終究是無緣見識那先天之上的風景。

“你曾說,你若負我,那便血脈斷絕,永世不得超生!”

“那麼,報應來了!”

徐元祖身形一掠,出現在那棵梅樹下,一拳擊出,生生地將這一棵百年老樹給拍成了兩段。

清平院的這一棵百年梅樹,據說乃是太祖皇帝跟太平王親手種下。

這一棵樹,對徐府的意義十分不同。

這些年來,徐府中人可是一直都盡心盡力地呵護著這棵樹。

而今,梅樹倒下,自然是把徐府的人都給驚動了。

長樂公和永安公本來都準備歇息了,收到訊息,衣服都沒穿好,狂奔而來。

看到梅樹倒在清平院的地上,兩人的手都在哆嗦。

先是老太君被人毒殺,再是百年老梅倒下,難道,他們徐府的輝煌,就要落下帷幕了嗎?

長樂公和永安公的心亂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徐元祖,則是很淡然地看著徐府中人的惶惶不安。而當他的目光注意到長樂公和永安公的臉色,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過是一棵樹,居然被這幫不成器的子孫當成了寶。

閃念之間,徐元祖忽然有了個想法。

徐府,他的這些後代子孫,已經被安逸的生活給毀了。所謂重症用猛藥,破而後立,這徐府,該是崩塌的時候了!

徐府,因他而起,由他終結,沒毛病。

……

長樂公和永安公在經過了好一會兒的失落惶惶後,才安排了人將斷折的梅樹清理了。

而在兩人出了清平院沒多久,又有府裡的管事傳來訊息,說是定國公徐碩來了。

想到徐碩白天的時候進宮面見太后,兩人忙不迭地讓人請了徐碩進來。

“太后娘娘怎麼說?”

見到徐碩,永安公和長樂公幾乎是異口同聲發問。

“太祖皇帝的遺詔!”

“渭河徐家莊的人手裡有一塊玉佩,持玉佩進京之人,封國公!”

“太后娘娘不想徐府再多一位國公,便讓他奪了元榛的爵位,承了安泰公的爵位!”

徐碩簡單地將事情說明。

長樂公和永安公則是沉默下來。

太祖皇帝的遺詔,玉佩封國公,這事兒,還真的是有。就在皇宮前的石碑上刻著,天下人都可以去看。

曾經,他們看到這刻在石碑上的遺詔,覺得太祖皇帝這事兒弄得有些兒戲。但慢慢的,這事兒也就被遺忘了。

而今再度聽到,兩人卻有種在聽天方夜譚的感覺。

遺詔,居然是真的!

玉佩,居然也是真的!

可他們曾經問過家裡人,渭河徐家莊沒有任何人的手裡有這樣的一塊玉佩。

“兩位兄長,那徐元祖被請去皇城司,如今可曾回來?”

說完了進宮的事情,徐碩跟著問起徐元祖的情況。

“已經回來了,而且,回來的很早!”

長樂公嘆了口氣,“可以說,他進了皇城司,只待了短短的一點時間,便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老太君的死,應該是跟他沒有關係!”

永安公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畢竟,若沒有老太君,他就算是持有玉佩,也不可能被封國公。”

“對了,就在你來之前,清平院的梅樹倒了!”

“倒了就倒了吧!”

徐碩現在哪兒有心情管什麼梅樹,他只想知道他娘到底是誰害死的。

他雖然心裡怨恨過他娘,但他娘被人害死,這個仇,他還是要報。至於指望永安公和長樂公,徐碩還沒這麼蠢。

他娘,名義上是徐府的老太君。

可事實上呢,他這兩位堂兄,對他娘不見得有多麼的敬重。

“說什麼混話呢?”

“清平院的梅樹,你忘了這棵樹的來歷嗎?”

長樂公一聽徐碩漫不經心的回應,氣得拍桌子。

徐碩哼了一聲,道:“與其關心一棵活了上百年的樹,你們不如多點心思想想我孃的事情。”

“如今的天下,可不太平!”

“沒有了我娘在府裡撐著,徐府跟一般的勳貴之家,又有多少的區別?”

徐碩站起身來,望向長樂公和永安公,“我還是覺得那徐元祖有問題。”

“此事,我會繼續查下去!”

言下之意很簡單,不管永安公和長樂公怎麼選擇,他徐碩都是瞄上了徐元祖。

“隨你!”

長樂公同樣一聲冷哼,對徐碩的脾氣,全然不當回事。

別看徐碩也是國公,又娶了大長公主,但在他的眼裡,徐碩始終是爛泥扶不上牆的。

徐碩離開徐府,忽然有些茫然,他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兒?

定國公府?

那裡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的回憶。

至於身後的徐府,沒了他孃的存在,對他也就沒了任何的吸引力。

偌大的京城,徐碩恍然發現,自己比皇帝還像是孤家寡人。

“國公爺,大長公主殿下讓奴婢接您回府!”

就在徐碩茫然不知何去何從時,大長公主身邊的女衛出現。

“北境戰事未消,本公還得回去,就不回府了,你們去稟告公主殿下吧!”

看著出現自己面前的女衛,徐碩心裡打了個激靈,迅速翻身上馬,向著城門的方向飛馳而去。

在看到女衛的一剎那,徐碩莫名地趕到了一絲威脅。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直覺告訴他,他得遠離大長公主。

女衛雖然是奉大長公主的命令而來,可大長公主並沒有讓她們一定要把人給帶回去。而徐碩給出的理由,還那麼的給力,一眾女衛就是那麼一愣神的工夫,徐碩已經策馬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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