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說,還有人在針對劫運道,那麼,劫運道這築龍脈的秘密,朝廷是不是知道呢?”

“燕王身邊的護衛首領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燕王在針對劫運道?”

聯想到冷缺出現在這裡的情況,徐老爺子只有這樣的猜測。

陸叔擺擺手,道:“這個就不清楚了。”

“不過,築龍脈此番應該是被打殘了。劫運道的後手算是毀了,這對劫運道可是莫大的打擊。”

“很長一段時間裡,劫運道估計都不會再露頭了。”

“所以,安心就好!”

陸叔這番話才說完,徐老爺子就笑了,道:“弟子一直都很安心。”

雖然劫運道很神奇,但是徐老爺子並不認為這劫運道就是無敵的。

或許劫運道的手段的確是神鬼莫測,可是不管是什麼手段,都是人在掌控。所以,只要找對了人,那麼,管你什麼手段,到頭都不過是一槍的事情。

徐老爺子可不認為死人還能繼續搞事情。

……

從陸叔那邊回來,徐老爺子就把事情跟仨兒子講了一遍,目的就一個,那就是以後遇到那些個道士,一定要多加小心。

劫運道的道士不會告訴別人自己是劫運道出身,所以,徐老爺子就只能讓三個兒子小心所有的道士。

“必要的時候,該下殺手的時候,千萬別猶豫!”

徐老爺子並不想仨兒子成為嗜殺之人,但劫運道這幫道士太詭異了。劫奪別人的氣運,這可是傳說中的手段啊。

“爹,劫運道,真的這麼玄乎嗎?”

作為讀書人的徐老三,實在是無法想象這種事情,這跟他所學的聖人典籍是完全相違背的。

“老三,這還用問嗎?”

徐老大白了徐老三一眼,“如果劫運道沒有點真本事,前朝的時候,怎麼可能被當作護國正宗的國教?”

“還有,你上次在府城,如果不是二叔護著你,你覺得你能落個好?”

徐老大目光凌厲地瞪了徐老三一眼,“咱們兄弟三個,我跟老二基本都是在村裡,偶爾去鎮子上,就是你,要到縣裡去,過倆月,你要參加鄉試,還得去府城。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必須好好操練一番!”

徐老三瞬間瞪大眼睛,為什麼又是他?

不過,算了,操練就操練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

福寶醒了,笑醒的。

她做了個美夢,呃,或者確切的說,是一個很滑稽的美夢。

她居然夢到了她三哥被人給搶了去,讓他跟一個有兩個她三哥那麼寬的女人拜堂。

等等,這應該不算是美夢吧!

福寶醒來,表情有些小滑稽。

徐老太太是聽到福寶笑了才過來的,等她到了近前,看到福寶臉上的小表情,不由有些樂,閨女這是啥表情?

徐老太太伸手輕輕碰了碰表情古怪的福寶一下,福寶瞬間回神,側頭望過去。

“娘!”

“小福寶餓了不?”

“要吃飯不啊?”

“吃!”

福寶果斷回應。

她雖然是在夢裡笑醒的,但她也是真的餓了。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吃奶,而是開吃飯了。

之前沒得選擇,她只能吃奶。但現在有的選,她自然要吃飯。

有滋有味的飯菜,可是比奶好吃多了。

只是可惜的是,她現在的食物還只能是些清淡的米粥、肉湯、蛋羹什麼的。不過,這也是讓福寶很滿足了。

她不知道正常的小孩兒到底多大斷奶比較合適,反正她是六個月就斷了的。至於會不會缺營養?她也沒地兒檢測。

但從身體的各方面反映來看,福寶覺得自己還是營養充足的。

美滋滋地吃了一大碗的菜粥,吃了一小碗雞蛋羹,福寶滿足地打了個飽隔。

這日子過的,真是舒服啊。

哦,對了,她做夢這事兒,跟她白天看到的事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也就是說,這個夢是個預兆,可這代表什麼預兆呢?

福寶很想跟親孃交流一下,但她這要是一下說得很流利,怕不是要嚇壞親孃。

最終,福寶只能幫自家三哥祈禱一下,祈禱他不要被人抓了去。

對啊,只要三哥好好學功夫,到時候,就不會被人抓了去拜堂,這事兒也就解決了啊。

可憐徐老三,本來就被自家大哥和二哥盯著在抬木頭、搬石頭,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彷彿有什麼不懷好意的目光瞄上了他。

然而,回頭看看,啥也沒有。

“老三,你幹啥呢?”

“搬不動了麼?”

“就你這點力氣,能幹啥?”

徐老二開口,對自家兄弟那是一點不留情面地開噴。

徐老三翻了個白眼,道:“二哥,我嚴重懷疑,你們倆就是懶得幹活兒,這才找了我來搬這些東西!”

“說啥呢?”

徐老大哼了一聲,“這些東西,我要是跟老二搬,很快就搬完了,你這不多幹點兒活,都不長力氣的。這能行嗎?”

“我可是聽說,鄉試的考試時間,比府試要長多了,你別到時候堅持不住,人先垮了下來。”

得!

聽自家大哥如此一說,徐老三再沒有任何理由不幹活了。哪怕他的懷疑就是真相,他也只能使勁兒幹活。

“你倆在哪兒做大爺呢嗎?”

徐老爺子卻在這會兒遛達了過來,直接把徐老大和徐老二給吼了。

“趕緊的,給我挖地基去!”

“來了,來了!”

徐老大和徐老二的悠閒到此結束,只能悲催地去幹比徐老三還費勁兒的活兒。

老徐家的新宅子,在旱災結束後,已經進入了計劃期。

按照徐老爺子的規劃,新房子就在龍舟賽結束後開工。他也都得跟村裡人說清楚了,工錢什麼的,也都談妥了。

在經歷了這樣的一場大旱後,對於靈水村的百姓來講,徐老爺子這時候的這一筆工錢,也是堪比及時雨的。

畢竟朝廷的兩百斤黍米,只是能保證餓不死,想要家裡人稍稍過好點兒,還是要更多地進賬。

……

當徐老大哥兒仨在地裡忙活時,老徐家的門外,鬼鬼祟祟地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沈萬晟!

“二弟,你咋這時候來了?”

這天兒可都黑了。

雖然天上有月亮,但這連夜趕路,依舊不是什麼安全的事兒。

“大哥,我這不是剛好來安順縣公幹麼?”

沈萬晟笑了笑,“就是徐府來人那事兒,徐府的一隊十八鐵騎在你這裡被滅了後,我就把那徐元樽和跟他一起的徐府管事一切解決了。”

“二弟,你這,……你讓哥哥我說啥好?”

“大哥,你別多想,我幹掉徐元樽不單單是為了大哥你的事兒,主要是那小王八犢子居然還想娶兄弟我的小侄女。”

“我估摸著,族裡那些個老東西,肯定會想著攀附徐府。這門親事若沒有點兒變數,基本是成了。”

“所以,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小子給徹底解決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管是朝廷,還是徐府,都別想把這事兒賴我身上。”

“你是不知道,那徐府的管事是何等的囂張,居然說什麼徐府辦事,何須證據?”

“所以啊,我想看看,徐府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到底能不能奈何得了我這個一府知府!”

“二弟,不管咋說,大哥欠你一個人情!”

徐老爺子是真的由衷地感激著沈萬晟的所為。

“大哥,瞧你說的,咱們兄弟可是義結金蘭的。”

“再說了,這事兒吧,現在跟咱倆可都沒啥關係。那徐府後來派過來的徐元梓,連帶著他的護衛,都被一幫子神射手在臨嶢城外的官道上射殺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有這等大手筆!”

“據督察院都御史陳崢的觀察,現場共有神射手六人。”

“六個啊!”

“真正是大手筆!”

沈萬晟說起這事兒,那真的是一臉的推崇。

徐老爺子笑了笑,道:“這種事情,誰知道呢?徐府這些年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天知道是什麼人的手筆?”

“說的也是啊!”

沈萬晟點了點頭,“有些時候,我真的是挺納悶的。徐府的這位老太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到處得罪人。”

“都說這嫁出門的閨女,潑出門的水。”

“若是這出門的女子受了欺負,孃家人出面維護一二,也是無可厚非。偏偏這老太君非要讓她徐府出來的閨女在親家那邊掐尖爭出頭,平白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

“誰知道呢?”

對於自己這個祖母的為人處事,反正徐老爺子想了老些年都沒想明白。到後來,他都不想了。

原本,他不想再跟徐府有任何的牽扯。

那貢品的事情,也是趕巧了。

可最神奇的地方就在這裡,這麼一個小事情,為何他的名字會出現在他那消失了多少年的爹的面前。

很多時候,徐老爺子都覺得可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著一切,可仔細回想,他又沒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

“大哥,對了,我來找你,是有個事情。”

“就是上次咱們說的那個馬車的事情。大哥,你說,若是趁著這次的機會,把襄邑府的道路全都整修一遍,算是另類的以工代賑,怎麼樣?”

“挺好的啊!”

雖然朝廷已經有了兩百斤的黍米賑濟,但也只是保證了襄邑府百姓餓不死。若是想要日子稍微過好一點兒,就必須另外找掙錢的路子。

旱災不比別的災禍,旱災來時,山裡的野味都少了很多。至於河裡的魚獲,那就更不用想了。

河水都幹了,見底了,又哪兒來的魚獲?

襄邑府內,倒是有沒有乾涸的大河,可大河裡的魚又豈是那麼容易捕撈的?

“大哥也覺得這事兒可行?”

沈萬晟嘆了口氣,“只是,要辦成這事兒,還差點兒銀子。”

“大哥,可有什麼好主意?”

“我能有什麼好主意?”

徐老爺子挺懵逼地望著沈萬晟,別的事情,他可能還有點法子。可是這牽扯到銀子的事情,他是真的沒招兒。

他自己都沒想到什麼賺錢的好法子,又怎麼可能幫得到沈萬晟?

沈萬晟嘆了口氣,小聲道:“大哥,你說,如果我把這些馬車的經營權都賣出去怎麼樣?”

“賣出去?”

徐老爺子只是稍稍一愣,就明白了沈萬晟的意思。

這法子,有點兒像是寅吃卯糧。

不過,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說起來,應該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如果要把馬車賣出去,那麼,二弟你要賣的就不再是馬車,而是路了!”

“某一條路線內,只有買了經營權的這家人可以跑馬車載客、運貨,其他的馬車,將不能從事這個以掙錢為目的的馬車經營。”

“總之,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但是,具體的章程,你得想好了,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這法子,若是一個不慎,就可能害人害己。”

徐老爺子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但他卻覺得這事兒並不簡單。

這個辦法,如果操作好了,完全可以在整個天下推廣。可若是操作不好,沈萬晟的仕途怕是也要從此走到終點。

“這事兒,我也明白存在風險!”

沈萬晟苦笑出聲,“可是,大哥,只要想到這事兒最終能達到的那種效果,我就很激動。你懂這種感覺嗎?”

“就是,這事兒,我完全沒辦法靜下心來仔細考量清楚。”

“我常對自己說,每逢大事要靜心。”

“但這會兒我才明白,真正遇到大事兒的時候,我這心根本就靜不下來。”

“我跟老四說了這事兒,結果,他比我還激動。然後,我倆商議了下,覺得還是要來找大哥你商量一下,畢竟,馬車這事兒,是大哥你最先想到的!”

徐老爺子聽了沈萬晟這番言語,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

但他也明白,沈萬晟如果不是真的沒法子,也不會拿著這事兒來找他商量。

這法子,目的是在賑災。

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具體的章程卻是最最關鍵的。因為一個不慎,這一項本意是利民養生的施政措施,便可能勞民傷財。

“二弟,你還能在安順縣城停留幾天?”

徐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緩聲開口,“此事,我也得仔細思量一番。你若能多留幾天,那就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仔細琢磨下,把方方面面都想清楚了,然後再跟你商量這事兒!”

“我會在安順縣停留不少時間吧!”

“朝廷的人要徹查襲擊你家的那一夥馬賊的身份,只是,馬賊的屍體已經燒了,只有衣服、兇器和馬匹留存。”

“想要憑藉這些東西查明那夥人的身份,怕是要有的忙了!”

沈萬晟這番話一說,徐老爺子也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朝廷的人,怕是要白忙活一場了。

屍體送去了義莊,結果屍體被燒了,但卻留下了衣服、兇器和馬匹,這說明啥?說明左丘並不擔心別人能從這些東西里查出點什麼。

不然的話,這些東西也不可能留下。

“有勞二弟回去跟四弟說一聲,就說讓他受累了!”

徐老爺子必須得承這個情。

畢竟,屠了徐府的一隊十八鐵騎,這可不是什麼小陣仗。

如今的他,揹負一個七品孝義郎的不入流的爵位,但卻也算是入了勳貴之流。一旦朝廷有戰事發生,他是可能被兵部直接徵召的。

大唐的勳貴,享受了國之俸祿和優待,那麼,當大唐有難,他們便必須擔起這份重擔。

不過,徐老爺子之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本事,更多的像是一個種田的老農,只是走了大運,得了這份爵位,所以,有啥事兒也找不到他身上。

而一人全滅一隊十八鐵騎,縱然這一隊十八鐵騎是少了些歷練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於徐老爺子把這事兒按在左丘化身的俠客身上?

這玩意兒也就是忽悠一下啥也不懂的外行,遇到了懂行的人,徐老爺子這拙劣的謊言,頃刻間就會被揭穿。

“大哥,這事兒吧,除非你這輩子不顯露你的身手。不然的話,早晚是要暴露的!”

“那就晚點兒再說嘍!”

徐老爺子並不介意為大唐而戰,但這得是他願意的時候。

至少現在,他還不想去做什麼忠臣猛將。

他如今最大的念想是看著他的寶貝閨女快點兒長大,至於別的,那都是次要的。

沈萬晟悄咩咩地來,悄咩咩地去。

只是,他以為的悄咩咩,也只是瞞過了一般人,瞞不過真正的高手。

在沈萬晟離開沒多久,陸叔就冒了出來。

“那小子倒是有點兒意思!”

陸叔是真的覺得沈萬晟有些意思。

殺了徐府的人,居然還敢跟徐老爺子講,單單是這份氣度,便與一般人不同。換作一般人,做了這樣的事情,怕是連自己的媳婦兒、爹孃都要瞞著。

“師父,您都聽到了啊?”

“你覺得為師這後天高手的名頭是吹出來的?”

陸叔白了徐老爺子一眼,“至於你要問的問題,別問,我老頭子沒這個精神去想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

徐老爺子聞言,呵呵一笑,心道,想不到就說想不到,我又不笑話你!

當然,這種話,他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畢竟,他這師父是真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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