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不足與謀啊!”

徐老爺子在屋頂上坐著,看到客棧外的情景,是真真的沒言語了。

這曲氏一族的當家人,簡直弱智。

作為掌控一縣的地方宗族,居然對本家族人的掌控如此無能,就這樣的情況,他們哪兒來的膽子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爹,您到底是哪頭的啊?”

徐老三聞聽自家老爹的話,也是很無語。

徐老爺子哼了一聲,道:“你管我!”

原本,看到來的是一縣鎮軍,徐老爺子還以為今兒晚上會有一場惡戰。可結果竟然是如此的沒有挑戰性。

在徐老爺子看來,這曲氏一族能掌握了鎮軍,在這昆縣就該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可事實上,曲氏一族,的確是“土”皇帝。關起門來,像是那麼一回事,可是面對外來的壓力,瞬間成了渣。

……

昆縣鎮軍中的曲氏一族的子弟為了能戴罪立功,將他們知道的曲氏一族這些年的不法勾當,全都揭了個底掉。

等這些人把各自的檢舉文書寫完,摁下手印,徐老大跟徐老二對視一眼,乾脆地決定帶著人去把曲氏一族的主支嫡系給抄了。

抄家拿人的活兒沒有遭到一點的抵抗。

面對手持連弩強弓的鎮軍,曲氏一族的族長和族老們,只能破口大罵。

然而,在徐老二抽了兩棍子後,這些人全都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養尊處優慣了的這些人,哪兒受得了這個?

在曲氏一族的掌控下,昆縣縣令王恪恭就是個傀儡。但這傀儡從最開始的不情不願,到後面的主動配合,王恪恭也是壞事做盡了的。

天亮的時候,徐老大和徐老二帶著人回來,同時也把這跟曲氏一族同流合汙的王恪恭給抓了回來。

“爹,這狗官咋整?”

徐老二拽著王恪恭的衣領,將人摔在了徐老爺子的跟前。

徐老爺子望著正義凜然的二兒子,心裡那叫一個堵得慌。他們雖然是有爵位在身,這狗官也的確是罪有應得。

但問題是,不管這王恪恭到底有多該死,這都該是朝廷的事情。

在朝廷沒有罷了王恪恭的官職之前,就算這狗官惡貫滿盈,也輪不到他們來懲治。

但現在,徐老二卻是把王恪恭給抓了來。

“武成侯饒命啊!”

“下官都是被逼的啊,這曲氏一族盤踞昆縣多年,下官初來乍到,勢單力薄,根本無能跟他們抗衡,這才不得不虛與委蛇!”

“下官上有老,下有小!”

“武成侯,勇武伯,下官到任後,不曾主動害過任何人啊!”

王恪恭癱在地上,哀求連連。

“事到如今,你個狗官還在這裡撒謊!”

徐老二直接一腳踹在王恪恭的身上,“你家裡那些小妾,除了曲氏送的,其他的,哪個不是你巧取豪奪?”

“供狀都在這裡呢,還敢跟老子在這裡胡攪蠻纏!”

“爹,要我看,直接宰了這狗官算逑!”

對於貪贓枉法的狗官,徐老二的態度很簡單粗暴,那就是宰了。

在他看來,朝廷就是對這些狗官太寬容了。

甭說什麼刑不上士大夫,那都是扯淡。

當權者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搞出來的東西,也就只有當權者才會這麼津津樂道。

畢竟,都是當官的,今天自己看著別人倒黴,指不定明天就是自己倒黴。所以,對於犯事的官員,對他們的懲處,其實一直都是偏輕量刑。

“宰了他,……”

徐老爺子瞅了眼徐老二,話才說一半,徐老二已經飛起一槍,點在了昆縣縣令王恪恭的脖子上。

“誰來做昆縣的縣令?”

王恪恭的屍體緩緩倒下時,徐老爺子的第二句話跟著說了出來。

彷彿聽到了徐老爺子接下來的這句話,王恪恭眼睛瞪老大,真,死不瞑目。

“爹,你,咋說話還大喘氣呢?”

已經幹掉了王恪恭的徐老二,愕然地望著徐老爺子,堅決不承認這是自己出手太快的結果。

徐老爺子冷冷地望著徐老二,道:“老二,你是要造反麼?”

“沒有!”

造反這事兒,徐老二沒想過。

他之所以想要弄死王恪恭,純粹就是因為看不慣這狗官。若是交給朝廷處置,這人的懲處無非就是丟官去職,這是他大哥的推斷。

不過,他徐老二講義氣,是不會把自家大哥給供出來的。

“既然你沒想造反,那麼,你跟我說說,眼前這情況,怎麼解決?”

徐老爺子心裡這個氣啊。

他們的目的是要去江南,買糧,順帶著一家人去開開眼界。從心而論,徐老爺子並不想在路上惹出什麼事情來。

而現在,他們才離開襄邑府,進入江州府的第一天,便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王恪恭再不是,也是朝廷命官。

“爹,要不,讓兒子跟老三一起留下?”

徐老大出現在旁邊,小聲開口,“弄死昆縣縣令,實際上是兒子的想法。”

“老大,你想幹啥?”

徐老爺子聞言,頓時眯起了眼睛。

如果這事情是徐老二做的,那必然是一時氣憤的衝動之舉,但這事情有了大兒子的摻和,那麼,這事兒必然不簡單。

“爹,這一路過來,您注意看過九曲江兩邊嗎?”

“看到了!”

“那,爹您就沒什麼想法嗎?”

徐老大反倒是將問題丟給了徐老爺子。

徐老爺子默然。

守著九曲江,江邊應該是有不少的良田。可這一路過來,徐老爺子發現,江邊不少的良田都已經慌了,那長在田地間的枯萎的野草,是相當的刺眼。

去年的時候,襄邑府大旱,他們為了保住收成,又是弄水車,又是挖水井。

但九曲江這兩岸,守著這麼好的水源,居然是慌了不少的田地,這是為什麼?去年的時候,桃花河見底了,但九曲江卻一直流著。

“爹,這天下要亂了!”

“兒子覺得,咱們該早做準備了!”

徐老大很是嚴肅地開口。

“今年開春,一場倒春寒,襄邑府又要受災,北邊的龍熙府,西邊的涼州府,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江州府又是現在的樣子!”

“一旦天下大亂,咱們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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