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跑來守著龍脈,結果等了這麼多天,啥玩意兒都沒來。不管是劫運道,還是北蠻大祭司,這讓陸叔感覺自己被戲弄了。

“爹,我覺得吧,咱們可能白等了!”

“要不,你跟大姐繼續在這裡守著,我回去找小福寶玩兒?”

陸仙兒沒興趣在這荒山野嶺繼續耗著了。

當然,她不會跟自家老爹說,她其實從來不信什麼龍脈。

如果真的有龍脈,那麼,又怎麼會讓他爹知道?

至於他爹說,他們的祖上是太祖皇帝欽定守龍一族,陸仙兒也是不信的。龍脈這種東西,事關國運,關係到皇族的生死存亡,又怎麼可能交給外姓人守護?

如果她是太祖皇帝,那麼,如果真的存在龍脈,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再等兩天!”

陸叔掃了自家小女兒一眼,“這麼大的人了,整天就知道玩兒玩兒,也不嫌丟人!”

“還有,不準耽擱小福寶練功!”

“那小丫頭是為父生平見過,最有可能突破先天。”

“能不能讓你們的孃親醒來,就看這小丫頭能不能凝練一口先天之氣,知道不?”

“知道,知道!”

“您說八百遍了!”

陸仙兒直翻白眼,自顧地旁邊找了塊青石坐下。

“先天,先天,就知道先天!”

“哪兒有什麼先天?”

陸仙兒嘴裡嘀嘀咕咕。

陸叔自然是聽到了小女兒的嘀咕,但卻沒有再開口,而是目光幽幽地望著天上的白雲飄過。

……

京城西郊,通往皇陵的官道。

長樂公徐硯、永安公徐磅望著橫在路上的大樹,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喝令眾軍下馬,徒步前往皇陵。

這些大樹,明先是剛被砍倒的。

目的是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

也就是說,真的有人在圖謀大唐皇陵。

這叫什麼?這叫挖皇室祖墳。

當然,他們徐府的老祖宗,太平王徐正奇的寢陵也在皇陵之中,就在太祖皇帝的陵寢旁邊。

為什麼徐府能成勳貴第一?

一門三公?

這都是表象!

配享太廟的勳貴很多。

可能夠在事後葬入皇陵,陪在太祖皇帝陵墓旁的,他們徐府老祖宗可是獨一無二的。

而這,才是他們徐府能成為勳貴第一的真正底氣。

他們徐府早已跟皇室同氣連枝。

徐硯和徐磅身先士卒,帶領士兵跨過一棵棵的大樹,攀過一堆堆的攔路巨石,可以說是歷經萬難,終於看到了皇陵所在。

“衝!”

長樂公徐硯猛一揮手,身後的軍兵立刻向前狂奔。

然而,箭雨如蝗。

只是剎那眨眼的時間,數十軍兵倒在了地上。

“繼續衝!”

“衝!衝!衝啊!”

長樂公看到軍兵們退下來,氣得踹人。

然而,因為急著趕路,他們此番只帶了騎兵趕來。而在途中,為了儘快翻閱障礙,他們捨棄了戰馬。

沒有戰馬的騎兵,就是渣。

這話可一點兒都不是互吹。

習慣了馬戰的人,你陡然讓他變步戰,一時半刻間,他是真的很難適應。畢竟,馬戰的劈砍,用力、發力方式,都跟步戰不同。

但此刻,並非正面廝殺。

在長樂公看來,差距應該不大。

可惜,面對對面的箭雨,沒有盾牌守護的軍兵,又有多少能做到悍不畏死地向前衝鋒?

大唐京城南北二營三十六衛軍馬,早在這年復一年的悠閒舒適中消磨了戰意和熱血。

“都給我衝!”

“斬首一級,賞銀百兩,陣亡撫卹百兩!”

“先到皇陵者,賞銀萬兩,封爵!”

長樂公沒有資格承諾封爵,但下面的軍兵並不知道。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隨著長樂公的言語傳開,軍兵們沸騰了。

當兵這麼些年,除了拿軍餉過日子,還是有很多人向著能封妻廕子的。只是,南北兩營三十六衛的軍馬,肩負護衛京城重則,輕易是沒有臨戰機會的。

如今,機會在眼前,若是把握不住,那可就怪不的別人了。

衝鋒開始了!

劫運道的門人弟子瞬間懵了。

他們被杜清若留在這裡阻攔大唐的援兵,本來也是心懷忐忑。可是等一陣箭雨就壓制了大唐軍兵之後,這些人忽然覺得這差事才簡單了。

可僅僅是片刻時間,大唐的這些軍兵就跟瘋了一樣,嗷嗷叫著往前衝,甚至連射在身上的箭矢都不當回事,這就有些不當人了。

“退!”

負責指揮阻敵的劫運道門人果斷下令。

他們的目的是阻敵,自然要節節抵抗,而不能一下子就在這裡都拼沒了。

於是,就在這通往皇陵的最後一段山路上,劫運道的門人利用地形優勢,甚至借用當初皇陵營的一些守營手段,盡全力拖延著大唐軍兵的前進速度。

“大哥,我帶人從旁邊繞過去吧!”

“這樣下去,等我們到達皇陵,黃花菜都涼了!”

“那就有勞二弟了!”

長樂公聽了永安公的建議,自然是不會拒絕。

永安公徐磅當即帶著一部分軍兵開始攀山而行。

……

但這邊打的熱火朝天時,劫運道聖女杜清若終於等到了可以進入太祖寢陵的時間。

“進!”

沒有任何猶豫,哪怕是大唐的軍兵已經到了山下,杜清若依舊是選擇了繼續。

只要能毀了大唐龍脈,劫運道必將建立他們在人間的道國,而她,杜清若,將成為劫運道傳承中青史流芳之人。

杜清若一群人很快進了太祖皇帝的寢陵之中。

而在他們進入寢陵之後,又有人出現在了寢陵之外,為首者雖然戴著面具,但是那擼出來的雙眼,依稀可見是一雙丹鳳眼。

這人,赫然是從三河鎮離開的富貴侯趙秉炤,趙二老爺。

“師父,咱們來幹啥的啊?”

“填坑!”

趙秉炤指了指被劫運道挖開的太祖皇帝墓道,“趕緊的,都迅速點兒,趁著大軍還沒到來,趕緊把這坑給填上,恢復原狀。”

“是!”

一群人齊聲回應,翻土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也就是不到半個時辰,這被挖開的墓道被重新填埋,連墓道最上層的青石板,也被恢復原樣,甚至是青石縫隙間的苔蘚痕跡,也被處理的跟周圍一模一樣。

“走了!”

把一切痕跡掩埋,趙秉炤立刻召集眾人撤離。

趙瑞隨在趙秉炤的身後,完全不明白他師父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們晝伏夜行,潛行到皇陵所在,然後在這裡啃了幾天的乾糧,就為了填坑?這簡直也太搞笑了吧?

“師父,您這到底是玩的哪一齣啊?”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趙瑞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沒看出來麼?為師在做好事啊!”

趙秉炤白了自家小徒弟一眼,“太祖皇帝何等雄才大略之刃,他的陵寢豈能被宵小滋擾?為師自然是在幫太祖皇帝處理這些小蟊賊!”

“師父,您看您徒弟我像傻子嗎?”

趙瑞覺得自己師父這是明顯將他的聰明腦袋瓜給當木頭疙瘩腦袋糊弄呢。

趙秉炤抬手一巴掌,道:“不是傻子,你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哪裡白痴了?”

趙瑞眨眨眼,絕得自己問的問題直指關鍵,哪兒白痴了?

“自己去想!”

趙秉炤嫌棄地望了趙瑞一眼,“你是不是跟徐老二在一起待久了,腦袋也變得有些不靈光了?”

“師父,我啥時候跟徐老二待久了?”

“我們依舊是平時切磋一下功夫!”

“那是切磋嗎?”

趙秉炤更無語了,“徐老二那根本就是在逗你玩兒!”

“不可能!”

趙瑞瞪眼,“師父,你也太小瞧你徒弟了。我的功夫咋樣,我還是知道的!”

“你知道個屁!”

趙二老爺冒火,“你能萬軍之中取敵上將首級嗎?”

“你不能!”

“徐老二能!”

“小五啊,真不是師父長他家志氣,滅咱家威風。你那些招式,早被徐老二給看透了。要不是需要有個人喂招,人家早一棍子把你抽飛了!”

“不,不至於吧!”

趙瑞眨了眨眼,使勁兒嚥了口口水。

他自認看人的眼光還是不差的,徐老二就是個憨實的忠厚人。可聽了他師父這麼說,他咋感覺徐老二是個老奸巨猾的呢?

“你以為徐老二是真的憨?”

“就我大外甥那樣的人,能生出一個憨人,還是能教出一個憨人?”

“小五啊,你平日裡的精明都哪兒去了?”

趙秉炤看著自家這傻乎乎的徒弟,想不明白,一個平日裡精明得跟猴兒一樣的人,咋遇到徐老二,就成了二傻子呢?

這特麼的到底是二傻子會傳染,還是徐老二太狡猾?

趙二老爺此刻也是有些懵。

趙瑞沒吭聲,轉而思考自己跟徐老二的相處模式。

人們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事實上,這一刻的趙瑞被自家師父一番罵,反過頭來再看自己跟徐老二的相處,卻是很快從當局者轉變成了旁觀者,並且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師父,這次,你錯了!”

趙瑞一本正經地望著自家師父,“徐老二,他是真的憨厚之人。”

“啥?!”

聽到自家徒弟思考半晌後的回答,趙秉炤忽然想找根棍子給這徒弟來個當頭棒喝,直接把他打醒。

“師父,咱先別激動,咱們講理,講理啊!”

一看自家師父準備動手的架勢,趙瑞速度向後跳。

“好,講理,為師就給你講理的時間!”

趙秉炤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生氣,不生氣,自家的蠢徒弟,還是要慢慢教,自己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野蠻師父,自己可是溫文爾雅的趙二老爺,是富貴侯,要,嗯,有格調,講道理。

好一會兒,趙秉炤才算是平息了自己的怒火。

“師父!”

“咱們先說好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趙瑞瞧著大喘氣後慢慢平靜下來的自家師父,小心翼翼開口。

沒辦法,他是真的打不贏。

趙秉炤呵呵一笑,道:“你說得對,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說吧,為師聽聽,你是怎麼一個理論!”

任何事情,它都有個緣由。

趙秉炤的確不是不講理的人,至少在很多的時候,他都是講道理的。

“師父,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在徐老二的身上!”

“不是徐老二狡猾!”

“而是您老人家說的對,是弟子自己出了問題!”

“徐老二是真正的憨厚之人,徒弟跟他相處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被他給影響了。很多時候,弟子都覺得,算計忽悠一個老實人,有些太不厚道。所以,弟子在跟徐老二相處的時候,也就少了些算計,而是習慣於以誠相待。”

“師父,的確是弟子的問題!”

啪!

在趙瑞說完的一剎那,他就遭到了來自自家師父的愛的暴擊!

趙二老爺的怒火是真的達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所以,沒再廢話,而是直接送上了來自老師父的愛的暴擊,一頓胖揍!

等到他終於覺得出完氣,這才停手,在旁邊坐了下來。

“獅虎,你雪花不三話!”

(師父,你說話不算話!)

趙瑞覺得自家師父太不講理了。

趙秉炤呵呵一笑,道:“小五啊,為師實在是忍不了啊!”

“你說你,這麼聰明的人,咋就不能看透本質呢?”

“你說徐老二是真的憨厚之人?”

“那麼,為師可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

趙秉炤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他們看著忠厚老實,也的確是忠厚老實,但他們不是沒有心眼兒。他們更習慣於用他們的憨厚老實來感化周圍的人,等你覺得自己不能欺負他,不能算計他,覺得這樣有失君子之道的時候。”

“呵呵,你就中招了!”

“對方便可以在這個時候,用他的心眼兒,一步步算計你,跟你稱兄道弟,讓你覺得,這是可以士為知己者死的人!”

“來,你說說,你跟徐老二相處,是這樣不?”

“師父,徐老二,真的這麼有心機?”

趙瑞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趙秉炤聳聳肩,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個,為師也說不好。畢竟,這世上,還是有那麼一些人,他是真正的表裡如一。至於徐老二,為師——”

“師父,我覺得,你把人想得太壞了!”

“徒弟還是覺得,徐老二不是您說的那樣的人。”

“徒弟相信自己看人識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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