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徐府大門的徐康是暈乎的。

他很小很小就進了徐府,但他知道,自己其實是個臥底。

臥底六十年,他以為自己的身份一直隱藏的很好。可現在,這徐府的老太君告訴他,你丫從一開始進來,我就知道你是個啥人了。

那他這六十年的偽裝,算啥?

“老子遇得到啊!”

徐康回望了眼徐府的大門,很用力甩了甩頭。

好吧,他可以功成身退了。

做臥底,還能落個安享晚年的結局,也算是善終了吧!

徐康沒有迴轉新更名的武成侯府,而是寫了一封信,僱人送了過去,便僱了車,出京城南門,從此再沒回過京城,也沒在任何人的面前出現過。

偌大的京城,人來人往。

沒人會在意徐康這樣的一個老人去了何處,畢竟,無足輕重。

等徐老爺子收到徐康讓人送來的書信,看完了書信的他,也是真的挺意外的。

他娘,果然還是鬥不過那些老妖精。

他娘在信上說,她很早就佈局了。只怕是,他孃的很多手段,都被某些人給看在了眼裡。

甚至於,他娘自以為的先手,都可能是她被盯上的緣由。

“爹,那,咱們還去徐府嗎?”

“去!”

“禮數必須盡到了!”

徐老爺子呵呵一笑,“咱們不往徐府門口走一趟,別人又怎麼知道咱們盡到了禮數呢?”

“侯爺,侯爺!”

就在徐老爺子跟徐老大和徐老二說話的當口,外面傳來了門房的喊話聲。

“什麼事情?”

“回侯爺,定國公府,大長公主身邊的人求見!”

門房小聲回應。

“那倒是要見見!”

對於大長公主,徐老爺子向來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說起來,他既然來了京城,那不但得去拜見一下徐府的老太君,也該去見見自己的這位繼母。

不過,徐老爺子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會先派人來見自己。

這就很有意思了!

他進京才多久?

大長公主這訊息,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靈通。

日曜奉了大長公主的命令而來,見了徐老爺子,態度還是很恭敬。

“煩請回報一下大長公主,本侯明日要去徐府拜見,大長公主那邊,只能改天了!”

“等本侯見完了徐老太君,自會前往定國公府。”

去拜見大長公主?

這是肯定的。

不過,徐老爺子卻沒有想要堂堂正正去見。

他若見大長公主,必然是取其性命的時候。而在這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去見這個殺母仇人的。

日曜沒想到徐老爺子會這般的一個答案,但,徐老爺子如此的答覆,於情於理,都是沒有一點兒毛病的。

她只能照實回稟。

“爹,這女人不對勁兒,她好像很怕我!”

等日曜離開,徐老二就開口了。

“為什麼呢?”

徐老大望了眼徐老二。

從日曜進門,徐老大也發現了日曜對徐老二的那種忌憚。彷彿,徐老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言不合就能會暴起殺人。

“因為,殺手是大長公主派來的!”

徐老爺子淡淡開口,“若是我沒猜錯,當時,這個女人,應該也在現場,看到了老二動手的情景。”

唯有親眼見過徐老二殺人情景的人,才會對徐老二充滿恐懼。

日曜是大長公主身邊的人,不可能出現在黃風口戰場上,自然見不到徐老二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情景。

而北蠻奇兵潛入的一戰,這女人就更不可能看到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小青山的伏殺,是大長公主安排的,而這女人就在遠處看著。所以,才會對徐老二充滿恐懼。

“爹,弄死這個老女人吧!”

徐老二一聽殺手是大長公主派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弄死大長公主。雖然沒有證據,但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可能有證據。

再說了,就算是有證據又怎樣?

有人會為他們主持公道嗎?

只怕到時候,有證據也會變成沒有證據。

“今天晚上!”

徐老爺子掃了倆兒子一眼,果斷開口。

大長公主可不是等閒之輩,這人,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說捨棄就捨棄。她既然派人伏殺他們,那肯定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收手。

說不定,此次邀請他們過府,就是存了什麼歹心。

對待這樣的人,不能等。

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擊而中。

在對方沒有想到他們會出手反擊的時候,立刻出手反擊。

大長公主又如何?

他就不信,死掉的大長公主還是大長公主。

況且,想要大長公主死的人可是不少的。

比如,劫運道。

朝廷可以用劫運道背鍋,他也可以。

“爹,我跟你一起去!”

“好!”

徐老爺子點點頭,目光落在徐老大的臉上,“老大,晚上,就靠你了!”

“爹,您放心,妥妥的!”

“別貪杯,等我們回來再放開了喝!”

“您放心,兒子分得清楚!”

……

這一夜,武成侯府大擺宴席。

武成侯徐懷義在侯府正堂供奉了亡母趙氏的靈位,一番悲情哭訴後,便跟兩個兒子在偏房裡喝起了酒。

喝到情動處,武成侯是放聲痛哭。

府邸裡的下人聽到這哭聲,都被感染的不輕。

到最後,武成侯父子三人都是醉得一塌糊塗。

還是京城府知府左丘前來拜會,府邸的人才發現武成侯父子三人都已經趴在了地上。

……

第二日一早,沒等徐老爺子爺兒仨徹底清醒,京城就響起了哀鍾。

哀鍾十八響!

(此處純杜撰,考據黨退散!)

十八響,乃是公主傷逝的喪鐘。

被喪鐘驚醒的徐老爺子一腳猛蹬,結果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左丘摔在了地上。

“四弟?!”

徐老爺子坐起來,看到歪倒在地的左丘,也是挺懵逼的,不知道左丘咋會出現在自家房裡。

“大哥,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很多錢啊?”

左丘揉著自己的胳膊,從地上爬起來。

“不是當弟弟的說你,你們爺兒仨就算是要心裡有事兒,要喝酒,好歹身邊跟個清醒的人吧!”

“三個人,都喝到了地上,要不是我過來,你們是準備在地上睡一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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