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直樹想不看到惠子眼裡的羨慕都不容易。

可是她到底在羨慕個什麼啊?

“你在羨慕什麼啊?”

惠子這才收斂了神色,內心也在開始想象畫面,“我在想,要是我大學的時候,在外租房住,不說每天了,也不說一日三餐了。”

“父母每週都會看我,給我帶我愛吃的東西。”

上一秒還在開心的幻想這場景,下一秒神色就暗了下去,“那的是多幸福啊,到時候我一定會不由自主的跟同學提到,都上大學了,家人還會每週來看我。”

“給我帶我愛吃的東西。”

以前的她,可是隻有寒暑假加小長假才能回家的。

那種大學的本地生,週末就回家,再次回學校,又會從家裡席捲一堆東西來。

雖說那類同學笑稱自已是蝗蟲過境,家裡父母都嫌棄。

但事實上呢?

父母嘴上是這樣說,但他們每次帶回宿舍的東西卻是一樣不會少的。

知道惠子姐妹倆一出生媽媽就走了。

現在的他很是後悔自已為什麼要問出這個話題。

此時的他,除了抱歉,不知道說什麼了。

“抱歉。”

惠子目光閃爍,嘆了口氣,微微抿唇,“所以,你這樣的人生是太多人的夢寐以求了。”

話說出口,惠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就是羨慕,就是羨慕有這樣的家人。

這也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

“那你就更應該住在我家了。”

“嗯?”

直樹的聲音,平靜又柔和,“我說,你既然喜歡這樣的家人,就更應該在我家住下了。”

順著惠子的意思,直樹延伸出了結論,“在你的印象中,媽媽她很好吧,裕樹他也很喜歡你,叔叔他也可以跟爸媽一起旅行。”

“所以,就這樣住下吧。”

“噗呲。”

“好奇怪哦,明明是你家,但是作為主人的你已經不在家裡住,卻讓我這個外人住下。”

直樹無奈,惠子為什麼能發現其他的點。

“我要是不搬出來住,大學畢業就要繼承爸爸的公司……”直樹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惠子已經手動讓他住嘴了。

而後像機關槍一樣,語速極快的對著直樹一通輸出。

“說的好,但是請你不要說了。”

“請直樹少爺,不要再凡爾賽我等凡人了。”

“什麼回家,畢業就要繼承公司的這種話,你自已聽聽他像樣嗎?”

“你這種話,將會對我這種,努力賺錢的人來說,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請多少體諒下,我們這種普通人好吧。”

……

面對惠子的一通輸出,直樹直接目瞪口呆了,思想也隨著惠子的話跑偏。

惠子身上這一股兒濃濃的社畜味兒是怎麼回事。

但如果貼切一點,應該說是,打工人的怨念。

直樹將惠子的手從自已嘴上拿了下去,就這麼看著惠子。

認真的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嘗試一下只依靠自已的力量去生活。”

“這樣啊。”

惠子在心中思索片刻後開口,“或許,你有沒有想過,能有父母的助力和人脈,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自身的一種本事。”

說著惠子挑了挑眉,自已的努力固然重要,但有助力,會少走很多彎路。

關係戶也是人家憑實力走的關係。

自身的本事重要,但要想出頭,就必須是拔尖,有話語權。

要是自已真的單打獨鬥站上頂峰,回過頭看那一定是一路的艱辛。

“好吧,你說你自已想要獨立是吧。”

“嗯。”

“但是,學費還是家裡出吧。”

“嗯。”

“房租方面,也有家裡支援吧。”

“嗯。”回答了惠子的問題,直樹也沉默。

“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其實看似獨立,但你的生活中處處都有家人幫助的影子。”

直樹垂下眼眸。

是啊,看似獨立,果然,他這方面還是差勁的。

惠子她,早就能獨立賺錢了。

“照顧好自已的生活,不讓家人擔心,跟家人聊聊近況,以後的打算,現在的進度,又何嘗不是一種獨立。”

“每個階段都有自已該做的事,該讀書的年紀就好好讀書,該掙錢的年紀就好好掙錢。”

“至於我,純粹的是受貧窮的驅使。”

剛才還在反思自已的直樹,又因為惠子的這番話,舒緩了眉頭。

“好了,該睡覺了,不要找我聊天了。”

惠子調侃著自我,“再聊,我可要收費了。”直樹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收費啊?”

“那再聊個五分鐘的。”

惠子不想理會了,整個人往被子裡鑽,只露出了鼻子眼睛。

因為在被子裡,發出的聲音也有些沉悶,“搬回來住吧。”

“叔叔阿姨雖然沒說,但他們還是很想你的,尤其是裕樹。”

“好了,我睡了,晚安。”

這話讓直樹眼尾都上揚了。

良久後,低聲用氣音說著,“好啊。”

“但是房租交到月底了,新年之前再搬回來。”

“晚安。”

次日清晨

惠子醒來時,旁邊已經沒人了。

被子上不僅搭了毛毯,還有直樹的大衣。

明明昨晚就可以將衣服搭上的。

隨後又搖了搖頭,算了,人和人抱團取暖不是很正常的嗎?

直樹也不在房間裡,惠子快速換好了自已的衣服,將直樹的大衣掛好,毛毯疊好。

被子整理好。

這時直樹也推門進來了,脖子上還掛著毛巾,頭髮上溼漉漉的,大概已經擦過了,沒有在滴水了。

完全沒想到惠子已經起來了,手上的動作一滯。

這是大早上的又洗澡?

“早。”說完很自然的給惠子倒了一杯溫水。

惠子接過,“早。”但發出的聲音是沙啞的。

“是著涼了嗎?”直樹說著就要去翻藥出來,“有發燒嗎?”

“還是說你是被凍醒了。”

惠子搖頭,“不是,沒有被凍醒。”說著用手背貼著頭感應了下溫度,隨後又將手貼到脖子上。

最後將手指伸到鼻子下,感受撥出的氣是不是燙的。

“沒有,沒有發燒,撥出的氣息也沒有發熱的樣子,大概是昨晚在外面吹太久的風了。”

但此時直樹已經將體溫計拿出來了。

“還是測一下溫度吧。”

惠子一愣接過,點頭,“是啊,要是一會兒去醫院傳染到裕樹就不好了。”

這話讓直樹小幅度的垂下眼眸。

不是的,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還是先去洗漱了,再來量體溫。”說完惠子就往房間外走。

等到洗漱結束後,惠子再次回到房間。

只見桌上已經擺上了兩份三明治和冒著熱氣的牛奶。

很是自覺的先將體溫量了,讓直樹確認自已真的沒有發燒。

不過,房間裡好像多了一股油煙味。

拿起三明治,還是熱的,有些意外的看著直樹,“你做的?”

“嗯。”

惠子笑容明媚,“謝謝,那我就先開動了。”

不過吃了兩口,才想起房間內的油煙味沒散乾淨。

這個小公寓根本沒帶廚房。

“直樹,把窗戶開啟吧,房間裡的味道還沒有散掉,不然後面這味道該粘被子上了。”說完拿起牛奶喝了幾口,溫度剛剛好。

“是嗎?”說著,直樹偏頭嗅了嗅。

有些猶豫要不要開窗,“外面還在吹風,開窗你可以嗎?”

惠子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攏了攏,“開吧開吧。”

果然直樹開啟窗後,一股冷風吹進了房間。

直樹順道去衣櫃裡又拿了件大衣出來,給惠子披上。

面對直樹的關心,惠子也不拿自已的身體開玩笑,沒必要冷還死犟。

“謝謝,一會兒走去醫院,就能熱乎起來了。”

直樹點頭,回到餐桌繼續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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