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珩識趣地離開了病房,關上門的那一刻,透過縫隙,他看到平時冷漠自持的宗璽,竟然落淚了。

而病房裡,看著昏迷中的司焱,宗璽只覺得造化弄人。

“我不過離開十天,你竟然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以前我總取笑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比我嬌氣,我現在不敢去回想,那時候,我走了之後,你是怎麼度過的。”

這十天,宗璽卻覺得比過去的千年還要難熬。

她知道司焱在找她,用傷害自己的極端方式,試圖逼迫她出現,她隔絕一切聯絡,不願意見到任何人,特別是司焱。

這一次,她該如何面對他?

“你回來了。”

司焱睜開眼睛,不確定地問道,抬起手觸碰到她溫熱的臉頰,才擠出一絲微笑。

“你說過,再也不會丟下我了。”

宗璽有些鼻酸,他這麼卑微的樣子,彷彿回到兩人決絕的那一天。

她從未如此狠心,卻對他說了這世間最難聽的話,做了最殘忍的事情。

她早該想到的,怪不得他之前恢復記憶後,看她的眼神,總是那麼奇怪。

他從來不是大度的男人,被欺辱的幼年,養成他嫉惡如仇的性格。

他那時放出狠話,此生與她不死不休。

“對不起。”

“我很不喜歡你和我道歉,宗璽。”

“我可以解釋。”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沒關係,你回來就好了,我只要你回來。”

宗璽偏過頭,臉頰在他手掌心裡蹭了蹭。

“司焱,我很想你。”

“你慣會這樣,做錯了事情,就說上兩句哄我開心的話,企圖矇混過關。”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最是心軟了。”

司焱勾了勾唇角,他試圖坐起身,卻因為無力,整個人往前撲,宗璽急忙接住他。

“要做什麼?”

“把頭髮弄短,我這副模樣,很難看吧?”

宗璽勾起一縷他的長髮,他這模樣,不僅不難看,還多了一絲病懨懨的美感。

“不難看,你以後,不用把頭髮變回短髮了,你這樣,才是你。”

司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如炬盯著她,“你……”

“我全部都記起來了,司焱,我回來了。”

司焱聞言並沒有任何反應,他盯著宗璽看了許久,直到宗璽緊緊抱住他,他的表情,才有了一絲變化。

他遲疑著不敢回抱她,宗璽的眼淚落在他的脖頸上,司焱神色一頓,才緊緊抱住宗璽,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骨血之中。

“宗璽,你是我見過最壞的女人。”

宗璽語氣有些悶,“你怎麼知道我最壞,你見過很多女人嗎?”

司焱咬牙切齒,“她們與我無關,而你,對我始亂終棄。”

宗璽聞言,趕緊閉嘴,不敢再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心虛了還是承認了?”

宗璽嘆了口氣,鬆開抱住他的雙手,司焱眉頭一皺,還打算說什麼,被宗璽捏住下巴,強勢又霸道地強吻上去,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司焱愣了一下,一股血氣衝上頭頂,直接反客為主。

這一番勢均力敵的較量,最終還是宗璽認輸而結束。

“我想回家,我們現在就走吧。”

宗璽無奈,“你這副模樣,這醫院的醫生,應該不會同意你出院。”

“我看到你就好了,真的,我不想待在這裡。”

宗璽本來就對他滿心愧疚,他撒撒嬌,宗璽根本扛不住,直接舉旗投降了。

宗璽找到在走廊的陸一珩,此時,他正在打電話,看到宗璽,三言兩語結束電話,急忙問道,“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只是非要出院回家,你幫忙辦一下出院手續,我先帶他走了。”

陸一珩傻眼了。

“出院?他瘋了?半死不活的,好不容易起死回生,竟然就要出院?不行,他必須好好待在醫院。”

“待在這裡,對他而言,其實並沒有多大作用。”

“你知道他今天什麼情況嗎?”

陸一珩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是拆了他房間的門,才見到他的面,而且他整個人躺在浴缸裡,那水紅得嚇人,我以為他自殺了。”

“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你們的事情,我不好多說,在我心裡,他一直是比較成熟的一個人,可我沒想到,你突然失蹤,給他這麼大的打擊,你若再不回來,他真活不下去了。”

宗璽點點頭,並沒有反駁陸一珩的勸誡。

“宗璽,他真的很喜歡你。”

說完,陸一珩認命地去辦理出院手續了,宗璽站在走廊的窗前,看著遠處的風景,有些失神。

回到病房前,宗璽剛要開門,門就開了,司焱一臉焦急地站在那裡,看到她出現,表情有些不自然。

“怕我偷偷跑了?”

“才不是,我出來走動一下。”

宗璽笑了笑,沒有拆穿他拙劣的藉口,挽住他的手,沉默著回到病房。

“你這樣披頭散髮出去,會嚇到小朋友。”

司焱有些委屈,“可是你說我長髮好看啊。”

“嗯,很好看,所以我只想一個人欣賞。”

她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讓司焱有些招架不住。

他蒼白的臉頰染了一層緋紅,偏過頭不再看宗璽。

“那你要我如何嘛?”

宗璽嘴角微微上揚,“你怎麼這麼聽話啊,我回來之前都擔心死了,就怕你找我報仇,想當年,你可是放下狠話,說再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司焱轉過頭來,幽幽地看著她。

“我哪裡是你的對手,我不敢,不想,不願,不會。”

宗璽笑了笑,“你也不差,論手段,還是你更勝一籌。”

“更勝一籌又如何?我只是你的手下敗將。”

宗璽挑了挑眉,“當年你可沒有這麼會說,特別是一開始,你可以十天半個月不和我說話。”

“如果可以,我真想打死那個時候的我。”

宗璽不解,“為何?”

“因為那時候,我有些不知好歹。”

宗璽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那可不行,因為我就是喜歡你不知好歹的樣子。”

轟的一下,腦海中彷彿煙花炸開,司焱臉色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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