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的未婚夫,當時不過是南老爺資助的一名秀才,當年考中舉人,才來南家求親,可沒想到,遇到了譚鶴鳴這個道貌岸然的惡霸。”

譚傑抬起頭看著宗璽,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譚鶴鳴為了得到南鳶,當夜把南鳶未婚夫全家滅門,還用南家威脅南鳶,讓她心甘情願嫁過去,南鳶嫁過去那天,在新房自殺,用的是最毒的穿腸散,譚家為了掩蓋事實,把南鳶裝入土罐中沉塘,隨後編造出南鳶和別人私奔的假象,南家受不住流言蜚語,南家老太太被活活氣死,南老爺遣散僕人,帶著妻子準備離開,可是譚家以南鳶做要挾,讓南老爺拿出全部家當賠償譚家的損失,否則就要上告朝廷,以正南鳶不守婦道之責,南老爺不想讓女兒名聲受辱,只能交出所有家產,可沒想到,譚家並不罷休,在南老爺和南夫人離開的路上,他們僱了山匪,把南老爺夫婦殺了。”

譚傑哈哈大笑,“聽到這兒,是不是就明瞭了,為什麼譚鶴鳴會瘋魔,為什麼譚氏家族的後人,都要以沉塘來贖罪。”

宗璽扇子敲打著手心,彷彿一下下敲打在譚傑的心裡。

“你不信嗎?我說的都是真的,關於這個故事的記載,在傻子夫妻那裡,他們這一脈三百面前不過是譚家庶出,這麼多年,一直明哲保身,大概在一百多年前,譚氏的族長髮現庶出的一脈,竟然把這個故事記載了下來,經過和族裡的長老幾番商討,他們把庶出一脈全部帶入祠堂,餵了一種藥,一種讓人擾亂神經,影響生育的藥,可沒想到,這一脈,竟然沒有滅絕,除了往後幾代都是傻子,對譚水村並沒有任何威脅,直到,我和譚志的出生。”

譚傑開始自言自語,又哭又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詛咒是真實存在的,譚水村嫁進來的女人,很少有活到四十歲的。”

“譚悅的奶奶,不是活到快八十歲了嗎?”

譚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宗璽在和他說話,嘆了口氣,“她就是譚水村的人啊,她的丈夫,是外地入贅進來的,村子裡不少老太太,活到六七十歲的,都是譚氏後人。”

宗璽垂眸思索著,沒有再回應譚傑。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想求你一件事,我那傻子父母和傻子弟弟挖出來以後,可不可以讓我見一見他們。”

宗璽眯了眯眼睛,“見?”

“你有辦法的是嗎?”

“也許他們已經投胎了呢?”

譚傑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抓了抓頭髮,表情痛苦。

“炸藥真的是村長埋的嗎?他真的要為了保住留珠湖底下的累累白骨,讓一百多個活人去送死嗎?”

譚傑眼眸一閃,沒有說話。

“你不是好人,卻也不完全壞。”

宗璽話音剛落,譚傑再也沒有忍住,崩潰痛哭。

“我恨他,恨之入骨。”

宗璽挑了挑眉,“他做了什麼?”

“每次他看到傻子夫妻,就會回家折磨我,不讓我吃飯,不讓我睡覺,讓我跪在院子裡,每次下暴雨,我都要淋雨,不能進屋,他說我身上有髒東西,要用老天灑下來的雨水才能沖刷乾淨,我以前不懂,以為我身上真的有髒東西,又害怕又厭惡,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所謂的髒東西,不過是我身上流淌著的血液。”

“他為什麼那麼恨你的親生父母,你的父親是傻子,為什麼母親也是?”

譚傑勾了勾唇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譚氏家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庶出有好幾房,當年為了讓庶出滅絕,族長可謂是費盡心思,那一次下藥,他對三房的人下了手,變成傻子的後人們,成了累贅,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活下來的,誰管他們的道德倫理。”

宗璽手指握緊,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法律不能審判我,誰也不能。”

過了許久,宗璽站了起來,“我答應你剛才的請求。”

她離開探視房,譚傑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

“謝謝你。”

——

陸一珩站在門外,看到宗璽出來,他右手指了指旁邊,宗璽微微頷首,兩人一起走了過去。

站在走廊上,感受著一陣陣熱風,宗璽才把心裡那點不舒服壓下去。

“我都聽到了。”

陸一珩從包裡探了探,才想起自己已經戒菸,無趣地拍了拍口袋。

“他一直在強調的詛咒,到底是什麼?”

宗璽搖了搖扇子,看著不遠處,神情慵懶。

“南鳶,南家眾人,南鳶的未婚夫一家,全部慘死。”

陸一珩深呼吸一口氣,“在那個年代,有權利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南鳶是首富家的獨女,在權勢面前,還是落了個香消玉殞的結局。”

陸一珩說完,看向宗璽,“詛咒,是慘死的冤魂所反噬,還是上天的懲罰?”

宗璽輕笑一聲。

“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等到留珠湖底下的累累白骨打撈出來,有人會親自過來,給我們一個答案。”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宗璽回到六號公館,並沒有看到司焱,王叔給她一份名單,是沈慕霆生辰需要送的壽禮,讓宗璽過目一下。

宗璽看了一眼,覺得中規中矩,便同意了。

“宗小姐,您的禮服,設計師剛才已經送來了,您待會可以試一下。”

宗璽對這個沒有興趣,應了一聲,便回上樓了。

小瓜最近比較放飛自我,宗璽也沒有時間管它,進去它的房間一看,玩具多到放不下,可以開超市了,小瓜四仰八叉躺在一堆玩具裡面,旁邊放著一盒藍莓,看它眯著眼睛,好不愜意,宗璽走過去,席地而坐,幽幽地看著它。

“小瓜,你看上去好像有心事,要不要我去山上給你捉一隻公狼,給你當童養夫?”

小瓜掀了掀眼皮,不理會宗璽。

“我思來想去,你的終身大事還是很重要的,神界那些歪瓜裂棗,好像都配不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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