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這又是本能!”

傅縉頤啞口無言,宗璽進一步,他退一步,最後無路可退,兩人四目相對。

“你在緊張,心虛,還有一點點害怕,是不是記起了什麼,不敢告訴我,是因為怕我收了你?我呢,沒那麼多管閒事,我以前收的那些魑魅魍魎,哪個不是作惡多端我才收了的?”

“怕什麼?之前你答應了,給我一些時間,以後我會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故意嚇唬我。”

傅縉頤伸出手,輕輕釦住宗璽的下巴,“惡劣。”

“我惡劣?”

傅縉頤點頭。

“那你以下犯上,我是不是可以更惡劣一些?傅縉頤,最近你飄了,膽子肥了不少,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還不明顯嗎?

想再一次將她拉下凡塵,想離她更近一些,能夠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想讓她記起自己,又害怕她會記起。

傅縉頤目光幽幽,她臉很小,肌膚細膩光滑,他手指捏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印記。

“以下犯上,我若真的以下犯上,會如何?”

宗璽眯了眯眼睛,在傅縉頤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口再一次出現鈍痛,疼痛感越發濃烈,如萬箭穿心,她急忙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褻瀆神明,你想死嗎?”

傅縉頤突然就笑了,笑容悲愴,“對不起。”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這一句“對不起”,如迴圈播放,一直在宗璽腦海反覆響起。

她看著已經恢復冷靜自持的傅縉頤,張了張嘴巴,卻無話可說。

——

宗璽沉默著走到巨坑旁,雙手做訣,一股流動的金色罡氣,把整個巨坑圍住。

她使用召喚術,將冥界鬼使召喚了過來。

“敢問閣下是誰,突然召喚我二人所為何事?”

巨坑裡的陰氣被宗璽鎮壓,她扇子指了過去,兩個鬼使一看,嚇得不輕。

“這……”

“此處怎麼又會千人活人墓?而且都是冤死的亡魂。”

宗璽冷冷一笑,“那你就要問你們冥界到底是做什麼吃的,若外面的陣法突然失效,又沒有人及時鎮壓,這數千怨靈湧入人間,人間會變成什麼樣子?煉獄?”

兩名鬼使戰戰兢兢,“請閣下息怒,此事非同小可,我二人恐怕無力鎮壓,還得上報冥王。”

宗璽蹙眉。

“我來鎮壓怨靈,你二人將它們帶回冥界,這都做不到?”

兩位鬼使面面相覷,鎮壓數千怨靈,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眼前這位讓人不敢直視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閣下願意出手相助,我二人感激不盡,還請閣下留下名諱,我等回去好交差,日後,定當報答今日之恩。”

宗璽擺擺手,“不必了,我如今不便告知名諱,人間若出現禍亂,我也有責任,如此,便開始吧。”

宗璽走過來,沉默地看著傅縉頤,隨後,她輕輕問道,“你要留在這裡,還是出去?若你留在此處,稍後被陰氣波及,我可能分身無術。”

傅縉頤搖頭,“我出去。”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宗璽鬆了一口氣,傅縉頤留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有些壓力,那種炙熱又痛苦的眼神,讓她不安,也讓她困惑。

宗璽沒有再多想,她閃身來到巨坑之上,祭出一把黑色油紙傘,宗璽左手執傘,右手掐訣唸咒。

而此時,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蓋頂,狂風大作。

傅縉頤站在山洞口,看著下面白衣飄飄的男人,嘴角劃過一絲嘲諷。

“司焱?還真的是你,好久不見啊。”

男人笑眯眯地走過來,一副熱絡模樣。

“我和你很熟?”

“怎麼會不熟呢?六界最熟悉彼此的,不是咱倆?不過,你這副模樣倒是新鮮,怪不得我認了許久,都不敢相信這是你。”

“謝忱,你來做什麼?”

“我來找宗璽。”

“做夢。”

謝忱微微一笑,“一提到宗璽。你還是這麼激動,我來找我的未婚妻,不是經地義人之常情?”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若敢胡言亂語,我便殺了你。”

謝忱脖子伸長,湊了過來,“好呀,殺了我吧,這千年來我好寂寞,沒有你在身邊陪我吵架,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等宗璽回到神界,我與她成婚後,要不要給你留一個侍君的位置?唉唉,司焱,你又生氣了,年輕就是這一點不好,沉不住氣。”

“你不用拿這些話刺激我,謝忱,千年前宗璽不喜歡你,現在也不會喜歡。”

謝忱哈哈大笑。

“宗璽不喜歡我又如何?反正我和她的婚事,神界會做主,倒是你,好一個冠名堂皇的理由,避世千年,原來是追到人間來了,說你深情呢,還是應該說你幼稚?”

司焱眯了眯狹長的眼眸,沒有說話。

“你說我突然出現,宗璽會不會特別驚喜?這千年來,她應該無數次想要回神界吧?要不是因為你,她需要受罰千年?”

司焱神色一變,“你都知道什麼?”

“看來你的記憶也沒有完全恢復嘛,那就好玩了,若是有一天,宗璽記起你是誰,還知道你騙她,嘖嘖,以她的脾氣,估計會再一次把你拋棄了。”

拋棄兩個字,徹底惹怒了司焱。

“謝忱,你找死。”

“我賭你不敢對我動手,千年過去,宗璽依舊是你的軟肋,你一動手,她就會知道你的身份,你賭不起。”

謝忱眉眼間皆是愉悅之色,“能看到你這副模樣,還真是不虧,話說,我之前就勸過你,是你不聽的。”

司焱冷靜了下來,只是冷冷看著他,不再搭話。

“原以為你是龍族,不曾想你竟然還有狐妖血脈,妖,怎麼可能配得上神,所有的妄想。都會付出代價,或許你以為是你付出了代價,那我告訴你,宗璽受了天罰,整整四十九天。”

司焱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一把拽住謝忱,咬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幹嘛?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司焱啊司焱,這樣,你還敢妄想和她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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