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珩過來的時候,手裡還端著兩杯咖啡,宗璽瞥了一眼,沒有接,陸一珩咳了一聲,表情有些不自然。

“宗小姐喝不慣嗎?”

宗璽點頭,“苦。”

陸一珩和傅縉頤都忍不住笑了,不過話說回來,折騰到半夜,宗璽倒是精神抖擻,傅縉頤明天還要工作,這麼待著也不行,陸一珩欲言又止半天,就是不說話。

“那四個人審完了?”

“嗯,還需要朱錦的供詞,額,他們都招了。”

宗璽沒說話。

“我們法醫還在驗DNA,受害人的身份,還需要調查,我已經復職了,這兩天會比較忙,不過還是要謝謝宗小姐。”

“拿錢辦事而已。”

陸一珩……

他還以為宗璽會謙虛一下呢,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我們可以走了嗎?”

陸一珩有些為難,“楊警官想見一見宗小姐,不知道宗小姐方便嗎?”

宗璽手指敲了敲桌面,目光沉沉,“現在嗎?”

“是的,他在辦公室,如果你不介意,我帶你過去。”

傅縉頤站了起來,臉色有些沉。

“你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陸一珩,別忘了我的警告。”

傅縉頤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突然氣場驟變,也讓兩人有些意外。

宗璽意外的是,傅縉頤會這麼生氣。

陸一珩意外的是,傅縉頤為了宗璽警告他。

氣氛詭異地沉默下來,還是宗璽嘆了口氣,打破尷尬。

“我去,走吧。”

傅縉頤過來拉住她的手,“沒有人可以勉強你。”

宗璽點點頭,示意他沒事,“我知道,不過我也好奇他找我有什麼事,還有,我相信的陸警官為人,你不用擔心。”

陸一珩撓了撓頭,繞是臉皮再厚,他現在也有些羞愧。

宗璽剛幫了他的忙,他回頭就把人賣了。

“縉頤,你別激動,只是對宗小姐比較好奇。”

“用他好奇?”傅縉頤臉色更加難看。

陸一珩抿嘴,不敢再說話了。

“好了,速戰速決吧,縉頤明天還要上班呢。”

陸一珩愣了一下,複雜地看著傅縉頤,“我就說你身體不行。”

傅縉頤冷笑,在小本本上又給陸一珩記上一筆。

不過聽到宗璽關心他,轟的一下,他感覺整個人又開始發熱了。

——

陸一珩帶著宗璽到楊赫的辦公室,並沒有離開,傅縉頤跟了過來,就站在門口。

這護犢子的架勢,看得人牙酸。

楊赫有話對宗璽說,可一裡一外兩座大佛都不動。

宗璽和傅縉頤揮揮手,隨後讓陸一珩也出去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兩人,但是誰都沒有先開口。

外面的腳步聲很清晰,宗璽直接坐了下來,沒有一絲拘謹和害怕。

“宗小姐,喝茶嗎?”

宗璽抬眸看著他,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身材挺拔,一絲不苟,年輕時應該是個帥氣的男人,五官端正且眼神清明。

若不是宗璽聽見他罵陸一珩時候暴躁的語氣,說不定會被他的外表欺騙,以為這是個性格溫和的老頭子。

嘖嘖……

“多謝,不喝。”

笑了笑,沒有勉強。

“宗小姐,陸一珩都和我說了,這次能夠找到受害人的頭,多虧了你,不知師從何處?”

宗璽手指敲了敲大腿,她坐得很直,無端增添了一絲肅穆感。

“師傅,雲遊四海,略懂一二罷了。”

楊赫當她謙虛,“宗小姐算出五天後還有案件?那可以說是什麼性質嗎?在什麼地方?兇手是男是女?”

宗璽抬手,示意他打住。

“破案是你們的事情,我呢,偶爾缺錢會算一卦賺點零用,不過我不是什麼都會說的,你要知道,天機不可洩露。”

楊赫神色一頓,意味深長地看著宗璽。

“那宗小姐為何告訴陸一珩,五天後還會有案件?”

宗璽輕笑,“如果你們警方在五天內抓到兇手,案件自然就不會有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說?”

“其實,我也認識一位大師,這些年他一直深居簡出,看到宗小姐,我就想起他了,只是他每算一卦,價格都在六位數甚至更高,聽說宗小姐算一卦五百,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求一卦?”

宗璽表面雲淡風輕,心裡已經波濤洶湧。

這一行居然能賺這麼多錢?

她還覺得自己收費高了,沒想到和別人比起來,她零頭都不到。

宗璽心裡咬牙切齒,不承認自己有些嫉妒。

“陸警官沒有告訴你嗎?我按照這一卦的輕重收費的,如果你試探我,那就需要拿出誠意來了,我這麼說吧,傅縉頤就在門外,無論我做什麼,他都會保我。”

楊赫臉色一變,倒是把傅六爺給忘了。

可聽聞傅六爺不近女色,清心寡慾,上次他保釋宗璽,楊赫沒放在心上,這一次,不得不審視兩個人的關係了。

有傳聞傅六爺金屋藏嬌,他沒有當回事,如今想來,這嬌嬌,恐怕就是眼前這一位了。

“抱歉,我沒有了解過行情,宗小姐請報價。”

宗璽看他挺誠心,也懶得再說什麼。

“那就要看你算什麼。”

“我想算我女兒的姻緣,說來慚愧,我和女兒並不親近,她二十二歲,可還是叛逆不聽話,最近迷上一個明星,天天追在人家屁股後面跑,我看那男孩並不靠譜,和她聊了兩句,女兒就大哭大鬧,我實在沒辦法,想請宗小姐看看,這是爛桃花還是正緣?”

宗璽聽他說完,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敲打著大腿,楊赫雖然是試探,可對於女兒的這件事,他還是非常上心並且擔憂的。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總有出乎人意料的事情。

“可以,請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說一下。”

楊赫看她表情淡淡,也沒有多想,直接告知宗璽。

“不是正緣,是最爛的桃花,輕則身敗名裂,重則喪命。”

楊赫刷的一下站起來,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而是怒不可竭地看著宗璽。

“宗小姐,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宗璽撇撇嘴,人啊,就是聽不得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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