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但是沒有看到他。”
“我看到他和一個女孩子在對面。”
“我回家了。”
“他問我為什麼失約，可明明失約的人是他啊。”
……
“這個“他”是誰？”
宗璽搖頭，“暫且不確定，要等見到a市那兩個女孩，才清楚。”
宗璽把之前楊橙橙刪除的資訊重新看了一遍，看完後她依舊面不改色，基本上是特別露骨的話題，和一些圖片。
“也許，這些不是楊橙橙自己刪除的。”
傅縉頤抬眸看著她，“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這一句，【他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我好像沒辦法靠近他，他讓我把自己獻給他，我心甘情願，我連生命，都可以給他】。”
“她既然已經把訊息傳送出去，就沒有刪除的必要，除非，是另一個人看到這些資訊。”
傅縉頤點頭，“的確，不過這個他。我認為是江杭，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藏得深。”
宗璽眼眸一眯，“你這麼說，那我得重新審視這個人了。”
“其實我國古代有不少祭祀，從牲畜，到人類，有些地方還用孩童，楊橙橙提到奉獻，我突然覺得和那些祭祀有異曲同工之處。”
宗璽聽完傅縉頤的分析，也覺得挺有道理。
“等這件事和陸警官那邊的事結束後，我暫時不會出手了。”
傅縉頤不解，“為什麼？”
“不符合我的初衷，知道嗎，我很少管閒事，之前我會算一卦，收一點錢，這些都可以，但是涉及到其他，或者說，涉及到人命，我需要慎重。”
傅縉頤瞭解了，“也好，等著兩件事結束，你就安心去上學吧，去體驗你想體驗的生活。”
宗璽打了個響指，“你說得對，不過有件事，我要提前和你說，農曆七月十五以後，我要搬出去了。”
“什麼？”傅縉頤站了起來，眼底滿是驚訝和失措。
“你要搬出去？宗璽，是這裡讓你不滿意，還是你不喜歡這個房間？”
宗璽輕笑，“沒有，我住在這裡，是因為你，你的事情解決後，我沒有住在這裡的必要，你這裡很好，只是不適合我。”
傅縉頤過了很久，才輕輕點頭，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緒，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他的頭髮都垂下來了，失魂落魄的樣子，宗璽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傅縉頤的頭。
“放心，你很快就會好起來，我離開之前會送你一塊新的玉牌。”
傅縉頤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他看著宗璽，最終也只是點點頭。
——
晚上夜幕降臨，宗璽在房間裡重新點了薰香。
她換了一身黑色長袍，袖口處繡滿紅色不知名的花，隨著手臂擺動，那花紋彷彿有了生命。
長髮披散在背後，用一根玉簪隨意挽起，額間的花鈿似妖似仙，讓人不敢直視。
傅縉頤進門，就看到這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宗璽右手執燈，就站在陽臺上，突然轉過頭來，對著他輕輕一笑。
“過來啊，咱們要出發了。”
傅縉頤回過神來，拳頭抵唇，咳了一聲。
“今天，和往日不一樣。”
宗璽把燈遞給他，“這才是我，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嗎？”
傅縉頤點頭，“a市，找失聯的那兩個女孩子。”
宗璽食指輕搖，“在這之前，我們要去一個人的夢裡。”
傅縉頤大驚失色，“你可以去別人的夢裡？那如果別人做夢夢到你，你也能知道？”
宗璽疑惑，“誰這麼無聊做夢夢見我？”
“不是這個問題，重要的是，你去別人夢裡，不太好吧，這是不是侵犯別人隱私權了？”
傅縉頤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宗璽的眼睛，她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像孩童一樣，若她知道，若她知道自己居然……
傅縉頤不敢想，他嚥了咽口水，腦海中走馬觀花的畫面，讓他恨不得當場氣絕身亡。
“一般情況下，我不會去別人夢裡，隱私這東西，我也是知道的，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人，我怎麼可能侵犯別人隱私呢。”
傅縉頤舒了一口氣，“那別人做夢夢到你，你會知道嗎？”
“不會，我幹嘛要知道。”
“那就好。”
傅縉頤拍了拍胸口，劫後重生的感覺太美好了。
“那咱們快去吧。”
宗璽挑了挑眉，“急什麼，拿著我的指引燈，過來。”
傅縉頤笑了笑，走到宗璽旁邊，拿好宗璽的燈，站在她身邊。
“我總覺得你很特別。”
宗璽拉過傅縉頤的手臂，兩個人離得很近。
“我的燈，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拿不動它的，但是你可以，我挺好奇是因為這塊玉牌，還是因為其他。”
傅縉頤有些意外，手裡這盞燈，觸手的感覺輕盈溫潤，彷彿沒有任何重量。
宗璽卻說除了她，任何人都拿不動。
“不過，也許還有另一個原因，你和它有緣，想知道這盞燈的來歷嗎？”
傅縉頤的胸口突然有點悶悶的，又有些莫名心慌。
“我想知道。”
“是因為一場意外，我撿到一個……人，後來他把這盞燈送給我，說是報酬。很久之後，我聽說他出了一些事情，其實我和那個人，也只見過那一次。”
傅縉頤眉頭一皺，“他出了什麼事？”
“我只是聽到一些傳聞，聽說他喜歡上一個和他身份不相配的女子，遭到拒絕，隨後鬱鬱寡歡，就決定避世不出。”
傅縉頤有些不解，“是那個女子拒絕了他？”
“我不知道，我也是聽說。”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宗璽搖頭，“他常年戴面具，我沒有見過他的真實容貌，好了，時間到了，咱們該去江杭的夢裡了。”
傅縉頤只覺得眼睛一閃，身邊的場景就換了，這是一間辦公室，除了江杭，還有一個女人。
“江杭，你出道五年了，微博粉絲還不到一百萬，其中八十萬都是公司給你買的殭屍粉，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未來，要麼你想辦法讓自己紅起來，要麼，你就籌錢吧。”
“我憑什麼付違約金？”
“就憑你只是個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