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考試結束,宗璽已經放棄努力,直接變成一條鹹魚。

最後一名,妥妥的。

陸一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宗璽和肖月剛從食堂出來,每人捧著一份奶茶,正在校園林蔭小道悠哉走著。

“肖月,我要出去一趟,你和我出去,還是先回去?”

肖月有些疑惑,“你出去做什麼?”

“賺錢。”

“宗璽,你缺錢嗎?我這裡有錢,可以給你。”

宗璽嘆了口氣,“雖然我很感動,但是幾百塊錢,我這裡也有。”

肖月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幾百塊錢?不過這個月快結束了,我媽很快就開倉放糧了。”

宗璽吸了一口奶茶,“你有多少錢,都在臉上寫著呢,你的錢就留著喝奶茶吧。”

肖月湊了過來,“那你怎麼賺錢啊,不會是兼職吧,宗璽,你學習那麼差,別去兼職了,很累的。”

宗璽……

“有個訊息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肖月一本正經地站好,緊張兮兮地看著宗璽。

“什麼訊息啊?快說吧,我準備好了,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

“我要離開學校了。”

“什麼?”

肖月大叫起來,“離開學校,是什麼意思?”

體驗結束,校園生活告一段落,所以我決定,回去享受生活,和學習說拜拜。”

肖月消化完宗璽說的話,沉默了下來,手裡得奶茶也沒了滋味,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宗璽,你是開玩笑的是嗎?”

“不是,不過歡迎你去找我玩,過幾天我要搬家,請大家吃飯。”

肖月快要哭了,“可是我捨不得你走,宗璽,其實考最後一名也沒有關係,學習並不是最重要的。”

宗啞然失笑,“我知道,來學校為了兩件事,第一,體驗這種新鮮感,第二,找一個人,兩件事我都完成了,所以,我該走了。”

“離開學校你打算做什麼?賺錢嗎?宗璽,如果你缺錢,我真的可以幫你,我存了一筆錢,也有幾萬塊了,夠嗎?”

宗璽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淡定,“肖月,我不缺錢。”

“可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突然要退學?”

“我自有考量。”

“那你現在要去見誰?男的女的,什麼工作?要交押金嗎?很多招聘都是騙人的,宗璽,你太單純了,我真的不放心你。”

宗璽自我懷疑中,到底她做了什麼,給肖月這種離譜的錯覺,會認為她單純?

“有男有女,這個工作不需要交押金,他們也不是騙子。”

“我要和你一起去,如果遇到壞人,我會保護你。”

宗璽嘴角一抽,保護她?這倒是新鮮。

“好。”

——

兩人達到咖啡廳,陸一珩和一個女人坐在那裡,看到她出現,陸一珩走了過來。

“何女士情緒不太好,她一直說自己做了噩夢,所以一直在哭。”

宗璽瞥了眼那邊,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女人低著頭,拿著紙巾擦拭眼淚。“無妨,過去吧,對了,我同學,不介意旁聽吧?”

陸一珩看了眼肖月,輕輕搖頭,“你帶過來的人,當然沒問題。”

三個人走了過去,何女士抬起頭來,她四十五歲左右,優雅大方,是個端莊得體的女人。

“何女士,這是宗小姐,我之前和你說過,她可以幫你算出你女兒是死是活。”

宗璽伸出手,何女士愣了愣,沒有反應。

“東西呢?”

陸一珩看向何女士,“把東西給宗小姐吧。”

何女士有些踟躕,主要是這個女孩子太過年輕,又漂亮得不似真人,她有些猶豫,這位,真的是陸警官口中無所不能的大師?

“是一條項鍊,她十六歲的時候,我送她的生日禮物,她貼身戴著,可那天我和她發生爭吵,她一氣之下,把項鍊拽下來丟在我身上。”

宗璽接過項鍊,目光卻看向何女士。

“你們發生了爭吵,為什麼她還願意出去買菜?”

何女士眼底劃過一絲尷尬和侷促。

“因為我們家的家務,一直是我們母女在做。”

宗璽笑了笑,“別對我說謊,小心遭報應。”

她只是說實話,何女士臉色一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宗小姐這是在詛咒我?陸警官,你找的人一點禮貌都沒有,你確定她有本事,可以找到我女兒?”

宗璽輕笑一聲,並沒有因為她激動的情緒而不滿,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何女士笑了。

“何女士,請你稍安勿躁,宗小姐的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陸一珩眉頭一壓,氣場大開,何女士有些怕他,嘀咕兩句,又拉著一張臉坐了下來。

“是她在做,菲菲一直很聽話,也很貼心。”

“你為什麼不做?”

“我要工作啊,我哪有時間,再說了,全家就她最閒,讓她做一下家務而已,又不是做別的,你這小姑娘,一看就是不食人間煙火,哪裡懂我們普通人的壓力。”

宗璽開啟摺扇,把項鍊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何女士。

“強迫嫁人,又是什麼意思?”

何女士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沉下臉,目光不善盯著宗璽。

“你從哪裡聽來的,簡直胡說八道。”

宗璽呵了一聲。

“何菲雨今年二十歲,大二在讀,你現在的丈夫,有個外甥,今年二十八,小時候出了車禍,斷了一條腿。家裡條件一般,在帝都郊區有一套四十平的房子,父母都是工人,在附近的服裝廠工作。”

何女士已經嚇到臉色蒼白。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的。”

“你丈夫是家裡老么,也是唯一的兒子,他上面五個姐姐,三個送人,剛才我提到那一家,排行老二。”

“你到底是誰?”

宗璽懶洋洋地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不如你先說一說,你們對何菲雨到底做了什麼?”

何女士拿起包準備離開,宗璽打了個響指,她“啊”的一聲尖叫,膝蓋一痛,直接撲了下去,摔在地上。

“你真是得了失心瘋,對親生骨肉,都能這般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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