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母心情好轉,周平安帶著藉助挎包的掩護從空間取出來的食材,走進了廚房。

將手裡已經處理好的鱘魚、鹿肉、榛雞、榛蘑和一塊五花肉放到菜板上之後,周平安正準備給周母露一手的時候,就聽周母說道,

“行了,你出去吧。清蒸鱘魚、紅燒鹿肉,飛龍燉榛蘑,這些菜我來做就行。”

聽到周母隨口報出的選單,周平安聳聳肩,然後走出了廚房。

周家的廚房,家裡人在裡邊摘菜、洗菜、端菜、洗盤子刷碗都可以,唯獨想做飯的時候,得先徵詢下週母的意見,因為,周母說,廚房是她的私人領地,只有她才對廚房擁有不可爭辯的處置權。

出來廚房之後,周平安來到了原身曾經生活了十六年的臥室當中,雖然心中感慨頗多,卻也抵擋不住因為長時間開車所帶來的疲憊與睏意,結果就是,原本只想眯一會兒的周平安,趴在溫暖的火炕上不到一刻鐘,呼嚕就打的震天響,直接酣睡起來。

期間,周父下班回到家,在聽到妻子講述了下午發生的事情之後,略一思索,不僅同意了周平安請閻埠貴吃飯的主意,同時還親自去把同住在四合院裡的另外幾位好朋友給請了過來。

這四位分別是住在前院的四級鉗工李栓柱,住在中院的四級鉗工王大有,四級鍛工劉大河,還有住在後院的五級鍛工孫進洋,這四位不光是周父的工友,也是在四合院中平時就和周家走動的比較多的鄰居。

看的出來,周父也明白了周平安想要拉近鄰居之間關係的意圖,所以,才會將飯局給擴大了。

在周父邀請朋友來做客的時候,也沒有顧忌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對易中海、劉海中兩人知道飯局後的期盼眼神兒,直接給了個置之不理的態度。

周父的這種無視的態度,對於易中海來說,還算是能接受的,畢竟,前邊因為周平安的事情,兩家本就不親密的鄰里關係也早就已經破裂了。現在來說,雙方也就是同住在一個大院裡而已。

但是,劉海中這邊,可就不一樣了。對於一個立志於成為官員幹部的他來說,那可是‘面子大於天’的事兒啊。

下班回到家中的劉海中,在得知晚上週家要請閻埠貴等人吃飯之後,短短五分鐘後,他已經和周父‘巧遇’三次了。

第一次,劉海中站在月亮門的位置,揹著手,腆著肚,義正言辭的道,“大民啊,我代表院裡的鄰居,謝謝你家的平安在工作之餘,還惦記這我們這些老鄰居啊,今晚······”

周父,尬笑“哦,劉師傅啊,哈哈,今晚我還有事兒,哈哈,再見。”

第二次,劉海中站在中院與後院的過道處,揹著手,腆著肚,強裝鎮定的道“大民啊,聽說今晚你要······”

周父,尬笑,“啊,劉師傅啊,真巧啊,哈哈,今晚我還有事兒,哈哈,再見。”

第三次,劉海中在自家門口來回踱步,不時地張望周父離去的方向,見到周父回返之後,剛剛準備張口招呼。

周父就先開口了,“哈哈,劉師傅,好巧啊,哈哈,家裡有事兒,我先回啊。再見”

劉海中咬牙跺腳,恨恨的看著周父離去的背影,然後怒氣衝衝的回到家中。

片刻之後,老劉家的傳統節目“有事兒沒事兒打兒子”如期上演,整個四合院的上空,都飄蕩著劉海中的二兒子劉光天和三兒子劉光福淒厲的哭喊聲。

“唉呀,閻老師,李叔兒,王叔兒,劉大爺,孫大爺,你們來了啊,呵呵不好意思啊,還讓您幾位等了。”

眼瞅著人都到齊了,飯菜也都做好了,馬上就可以開吃了。

周父連忙安排周順利去臥室將還在酣睡的周平安從床上挖了起來。

周平安睡眼惺忪的走出臥室,抬眼一瞅,餐廳裡還有客人在呢,於是連忙強打精神,跟各位長輩們打了聲招呼。

“行了,您先趕緊去洗把臉去。”周父是瞭解自己的好大兒的,一般剛睡醒的這十來分鐘裡,腦子基本都不線上。

於是,趕緊安排他先去洗把臉清醒下,免得在眾人面前丟醜。

“來來,咱們不用等他,咱們先吃著,喝著。”周父舉起酒杯,開始招呼道,“來,第一杯酒,祝我們將來的日子越過越紅火。”

······

酒,是周平安到牛欄山那裡調劑到的二鍋頭,菜,是周母精心烹製的兩涼六熱,四葷四素,主食,是今晚剛蒸得的二合面饅頭。

雖然,周平安已經參加工作,也算是長大成人了,但是,誰讓周父也在呢?所以,整場飯局下來,周平安都在斟酒、倒茶、端菜等工作,只有在座的叔伯們提起來的時候,才會說上幾句,要不然,他就是個小透明。

透過幾個人在喝酒間歇的閒聊中透露出的資訊,周平安也知道了現在四合院中的一些情況。比如,

易中海,因為私下截留何大清郵寄給兒女的生活費的問題,被揭露出來之後,被居委會摘掉了管事兒大爺的位置。之後,整個人在大院裡消停了許多。不過,與賈家的關係也更加親密了,對賈東旭的教導也嚴厲了許多。

劉海中,在易中海出事兒後,上躥下跳的想要成為‘一大爺’,但是憑他志大才疏的能耐,結果可想而知,反被居委會又訓斥了一番,差地連‘管事兒二大爺’的名頭都失去了。

因為四合院“管事兒大爺”的制度施行還沒幾年,再加上易中海和劉海中的種種不得人心的所做作為,也使得大院裡的群眾漸漸的對‘管事兒大爺’的權威性失去了信任。

就連閻埠貴酒後自己說的,‘什麼管事兒大爺啊,說白了就是居委會圖方便找的碎催,咱院裡的明白人也都知道。只有那兩個想要藉機搞事情的,卻跟瞎了心似的,自覺著這官兒多正經似的。’

呵呵,聽到閻埠貴的酒後真言,周平安心中不僅暗暗為其點贊,不愧是能算計到小數點兒後幾位的主,啥都明白啊。

“平安啊,大爺今天才知道你是個有真本事的啊”

“遍觀咱院裡的年輕人,你才是最有出息的那個啊。”

“有能耐,有本事,還有善心,你看,咱院裡的那幾家困難戶,你能不能想辦法給幫幫啊?”

酒後,送走其他幾人之後,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閻埠貴,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拉著周平安的手,說道。

四合院裡的其他幾家困難戶,周平安是知道的。說白了都是歷史遺留問題,或是孤兒寡母,或是老弱病殘,甚至兩者兼皆有之。

幫他們渡難關容易,就憑周平安空間裡的物資,養活整個四九城的困難戶都綽綽有餘。但,有道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啊。這年頭,誰家不困難?你幫了他們,那院裡其他人家會怎麼想?

周平安可不想平白幫了人,到最後,反而名聲還壞了,於是思忖片刻之後,說道,“閻老師,我覺得這事兒吧,咱們最好在全員大會上,討論討論”

“其實,我覺得,咱們大院以前的結對子幫扶辦法就挺不錯的,只不是這個辦法以前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您覺得呢?”

“結對子幫扶?”閻埠貴也不裝了,這小老頭其實在看到晚上週家準備的伙食之後,就確定了‘吃大戶’的主意。

只是,因為剛剛人多,所以不好意思說。而現在說,是因為他知道,再不說的話,等會兒周平安離開了,說了也沒人聽了。

正好,周父也從外邊回來了,好奇的問道,“什麼結對子幫扶?”

“哦,爸,是這樣。本來閻老師是打算讓我幫幫院裡的那幾家困難戶的”周平安一邊給面紅耳赤的周父端過去一杯茶水,一邊解釋道,“但是,我覺得吧,這事兒,最好能開個全院大會,讓大家夥兒一塊出出主意、出出力。您覺得呢?”

“嗯,老閻,你是怎麼想的?”周父面露疑惑的看著閻埠貴,問道。

“呵呵,我不是看你家平安有本事嘛。所以······”閻埠貴訕笑道,由不得他不尷尬啊,本想著周平安年紀小,手頭也松,不會想那麼多,先把這事兒定下來再說。沒想到,事兒沒定下來不說,還被人家長知道了。

說起來,閻埠貴也是事出無奈,自從易中海折了,劉海中萎了,居委會就把幫院裡的困難戶們好好過年的問題交代給他了。

呵呵,上級安排的任務,他有什麼辦法?本來就是三個‘管事兒大爺’中的邊緣人物,自己也沒錢,所以,這幾天一直都在頭疼這個問題呢。

先前他找過易中海商量這事兒,但是對於‘無利不起早’,光付出卻沒有回報的事兒,易中海能幹嗎?當然不幹!於是,以自己已經在幫助老太太、幫助賈家的理由,將這件事兒推到了十萬八千里。

至於劉海中,他倒是有興趣,想要對院裡的困難戶進行幫扶。但是,鑑於他的人品問題,在閻埠貴對困難戶們說起時,被他們紛紛婉拒了,直言,吃了劉家的飯,那就得當一輩子的狗,因此,吃不起。

就連許大茂、何雨柱,閻埠貴也考慮過,但是,因為年前,這兩人的工作任務都比較繁忙,許大茂已經下鄉一個多周沒有回家了,何雨柱也是起早貪黑的在外邊給人幫廚。而兩家還在家裡的婁曉娥、何雨水顯然是不拿注意的,所以一直耽誤到現在。

直到今天,閻埠貴看到周平安開著小吉普,給院裡整來這麼多市面上難得的花生瓜子,再加上晚上這頓豐盛的伙食,終於讓這小老頭下定了決心,這幫扶任務非周平安不可。

於是,才有了酒後求助的這出戏。

在周父和周平安的詢問下,閻埠貴也直言不諱的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給父子兩來了個竹筒倒豆說了個明明白白。

聽完閻埠貴一臉悲苦的解釋之後,周父一臉無奈的對他說道,“老閻啊,老閻,你怎麼就改不了你這愛算計的毛病呢?”

“就這點事兒你明說不行了嗎?剛剛老劉老王他們在的時候,你要是說了,這事兒早就解決了。”

“嗯,什麼意思?”閻埠貴疑惑的問道。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周父瞥了一眼閻埠貴,“他們四個人有三個是四級工,一個五級工,在加上我,你覺得我們五家合在一起解決不了這點兒小事兒?”

“!”閻埠貴愣了,“對呀,可以合夥兒過年啊!”

反應過來之後,就見他一臉懊惱的拍著大腿,“你說,我怎麼就光盯著你家平安了啊?!”

說完,著急忙乎的就要站起身子。

“你幹啥去啊?”周父拉住閻埠貴

“我找他們去啊?”閻埠貴掙扎著說道。

“行了,行了,你早幹嘛去了。都這麼晚了,老王他們早睡下了。”周父說道,“你消停的在這喝會兒茶就得了,這事兒,明兒起來,我給你解決。”

其實,在聽完閻埠貴交代出的事兒之後,周父就有合夥兒過年的打算了。

先不說,這大半年,自家好大兒鬧出的動靜來,已經成了院裡的焦點了。再有就是,他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好大兒也不是個安分的。

所以,他也想借著幫扶院裡困難戶的機會,給自己的好大兒身上披上一層好名聲,也算是為以後做準備吧。

想到此處,周父沒好氣的暗暗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無事人一般正在愜意喝茶的好大兒,心裡也在納悶,這臭小子,到底隨了老周家的那條根兒啊?整天每個安分的時候!枉老子在軋鋼廠安分了這麼多年,現在竟然不得不想辦法來給你擦屁股!

親生的,親生的,這是親生的,周父心裡暗暗唸叨著。

回過神兒來,又對著一臉樂呵的閻埠貴說道,“老閻,咱倆家做鄰居也這麼多麼年了。雖說以前吧交情一般,但咱們從沒紅過臉,有沒大聲說過話。”

“以前呢,是以前,不過啊,以後啊,咱慢慢處,畢竟老人都講過,遠親不如近鄰吶!”

“對,對,對,遠親不如近鄰”閻埠貴樂呵呵的答應道,同時舉起手裡的茶杯說道,“以後啊,只要您不嫌棄,咱就多來往。呵呵”

從晚上的這頓酒裡,到現在閻埠貴也琢磨出味兒來了,周家,或者說,周大民打算一改往日的低調作風,也準備主動摻和到四合院的事務當中來了。

“哈哈哈,來往那是必須的,對了,老閻”周父抿著茶水,貌似玩笑的問道,“你說,明天的全院大會上,如果我主動提出要幫扶院裡的困難戶們,那會不會有人主動提議讓我當一大爺?”

“噗~”坐在一旁的周平安,聽到周父的話,驚的把剛剛抿到嘴裡的茶水都噴出來了,瞪大雙眼,看著渾然無事人一般的周父。

而,閻埠貴則要澹定的多,只是愣愣的看了周父一眼,然後又看了周平安一眼,然後,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哈哈哈,我覺得肯定會有,而且,我覺的這事兒啊,最好得有居委會的人在場。”

“行,那明天這事兒,就麻煩你老閻了啊”周父笑著說道,“如果這事兒成了,明年,我安排你家老大進廠先當個學徒工。”

“真的?”聽到周父的許諾,激動地閻埠貴曾的站了起來。

雖然只是一名身處最底層的學徒工,但是你也得分是那個單位的啊。軋鋼廠,在這個時期,這可是四九城裡排在前幾名的重點單位啊。那工資和福利待遇,都是出了名的好,所以那招工名額的珍貴程度,不亞於後世的考編難度。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外人很難插得進手去。

所以,也難怪閻埠貴這麼激動。

“真的,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嘛,一口唾沫一個釘。”周父滿不在乎的揮揮手。

“行,就這麼說定了。”閻埠貴將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明天下午,等我的好訊息吧。”

“好,那明天見”

送走,一副被打了雞血樣的閻埠貴之後,周平安疑惑的看著周父,好奇的問道,“爸,你怎麼想著要當一大爺了?”

“哼,我不能當一大爺嗎?”周父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周平安。

周父想當一大爺,一方面是為了能把控住四合院裡的輿論問題,最起碼是不能讓院裡人再對周家深入探究,免得暴露一些有關周平安的秘密。

另一方面,周父是看重了‘管事兒大爺’的官方賦予的職能:一是調解鄰里間的日常糾紛,二是為了就近管理嚴防到戶。

這兩項職能就意味著,雖然管事兒大爺不是官方職務,也不會有人給你發工資,但是卻能名正言順的和居委會、街道辦、聯防、派出所等基層部門產生交際。

說白了,周父就是想著能透過‘管事兒大爺’這個身份,及時瞭解到有關訊息,也好為自己的好大兒通風報信。

不得不說,周父也是為不安分的周平安操碎了心吶!

但是,這些事情,周父也不能對周平安說的太多啊。畢竟,這小子已經夠不安分的了,誰知道,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之後,他還會不會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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