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胳膊肘往外拐的廠長和副廠長
周平安被提撥為食堂副主任，最高興的就是周母。
對於自己的好大兒能在十七歲就被委任為副主任這件事，周母已經在夢裡笑醒了好幾次。
食堂副主任按級別來算也只能勉強算個副股級，但是，周平安此時已經是十八級的行政級別了，所以，說好聽點兒，周平安當官了，說難聽點兒，周平安有被髮配的嫌疑。
可是普通老百姓哪裡懂這些啊，所以在大家眼裡，周平安這是突然之間就當了領導了，於是，來恭維巴結的一片一片的。
而人間清醒周平安面對這突入起來的熱鬧場面，就一個字，“躲”。
這段時間，四合院是徹底不敢去了。
農場投入運營之後，其實周平安的工作也並沒有增加多少。
因為，農場裡的工人，原本就是他在特事科的時候，從農村裡招聘出來的人，這些人對改變了他們全家人命運的周平安，除了無比感恩與擁戴之外，那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幹活，努力幹活，以此來回報周平安。
就連農學院的教授們，也在他們的影響之下，對周平安的感官一天好過一天。
而且，農場裡的其他領導，也都是周平安以前特意挑選出來的文化人。這些人在特事科工作的那段時間，也都開闊了眼界，然後現在又被周平安送進農學院回爐深造了一番。
呵呵，一群有文化，有眼界，又被專門培養過的人才，哦，對了，心還齊，那大家覺得，這些人一起在專家的指導下，經營一個小小的農場，還需要周平安嗎？
答桉一目瞭然，不需要。
所以，身為軋鋼廠食堂副主任，農場場長的周平安，現在就剩下了一個任務，保障食堂的物資供應。
凌晨四點，周平安走出家門，發動汽車，今天，他打算去趟玉泉山。
既然是供應物資，那就得把戲做全乎啦啊。要不然的話，你天天也不出門，就能掏出那麼多物資，是個人都知道你有問題啊。
途中，經過玉泉村的時候，周平安還特意拐進村裡，和劉村長寒暄了一陣，兩人也是老交情了。
話說，為了能讓空間物資有個合理的出處，周平安早就走遍了四九城周邊大大小小的上百個村落，基本上，每個村子的村幹部，周平安都能跟人混個面熟。
見空就遞煙，嘴巴再甜點，人也長的好看，再加上軋鋼廠的加持，可以說，周平安其實不靠空間的話，也能作穩採購員的位置。嗯，僅僅是採購員。
“劉大爺，您這兒，我可有日子沒來啊，今兒，您要再不給我點兒好東西，那我中午飯可就賴您家了啊”周平安一邊給劉村長點菸，一邊笑眯眯的開著玩笑。
到村裡來收東西也是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反正他也不指著村裡的那點兒東西。
“呵呵，你個滑頭，你也甭中午飯了，晚上也住這兒吧，正好，我老漢家的孫女多，隨你挑，挑中哪個，晚上直接拜堂成親！”劉老漢可是知道周平安的死穴所在，也笑眯眯的開著玩笑。
“哈哈·”周平安尬笑兩聲，“劉老漢，你就壞吧你，誰不知道你那些個孫女都是好漢啊。”
說著，周平安的腦海中就不由的浮現出劉老漢家幾個孫女的身影。
的確，劉老漢家的七八個孫女，有比周平安年紀大的，也有比周平安年紀小的，但是無一例外，當週平安看到她們第一眼的時候，腦海裡就不由浮現出一句歌詞‘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以及有人大喊“力拔山河兮，氣蓋世”的形象。
“咦~~”周平安收起聯想，趕緊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然後，趕緊拉著劉村長，到村委會倉庫，將自己原來預定的幾十個大扁框裝上車，一熘煙的離開了玉泉村。
玉泉山，燕京八景之一。因這裡泉水，“水清而碧，澄潔似玉”，故此稱為“玉泉”。
風景優美的玉泉山，不僅見證了許多重大歷史事件，還是決定我國改革發展方向許多檔案的誕生地，堪稱中國政治的“後花園”。
不過，此時的玉泉山不光有普通住家，還有人專門去山泉聚成的湖裡打水，往城裡販賣。
周平安從車裡拿出一個鐵皮桶，避開有人的地方，來到一處湖邊，雖已進入冬季，湖面已經結冰，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們前來取水。
就像周平安，從桶裡取出一柄錘子和一把鑿子，哐哐哐的就是一陣瘋狂操作。
少頃，冰面破開，嚶嚶水汽升騰而起，周平安蹲下身來，彎腰雙手捧水喝了一口。
湖水入口清冽略帶甘甜，雖然不及空間泉水，但是也別有一番滋味，不愧是前清乾隆御批的‘京都第一泉’！
先將水桶裝滿，給外人做個樣子。
然後，假裝欣賞風景的樣子，利用精神力在冰面之下，開了一個口子，將玉泉山水，源源不斷的收入空間當中，然後單獨存放起來。
這水，是留待家裡或者辦公室裡泡茶喝的，所以，必須得單獨存放。免得混入空間神泉的泉水，萬一有人誤飲，再引起別的麻煩。
再說了，這個地方，以後說不得什麼時候就不讓進了，所以還是趁現在還有機會，多在空間儲存一些吧。
咳，此時四九城的地下水啊，在這個沒有過濾淨水器的時代裡，真是喝的周平安欲哭無淚啊。
聽到遠處湖中心的冰面發出卡卡的響聲之後，周平安知道這是因為水位下降之後，造成冰面斷裂發出的聲響，所以為了不引起別人的關注，他就關閉了湖水通往空間的通道。
然後，拎起裝滿泉水的水桶回到了車上。
回程時，周平安把車開到一個偏僻無人的位置，然後從空間當中取出大概五千斤魚放入大扁框，又將大扁框在車廂中摞放整齊。
等周平安回到軋鋼廠，把車拐進一食堂那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家正在開晨會。
“周副主任好”，‘周副主任好。’
正在列隊的眾人絡繹不絕的主動和周平安打招呼，周平安也微笑著一一回應。
而正在主持晨會的範主任在看過魚之後，更是開心。
“哈哈哈，好，好，這大冷天，正好給工友們燉魚湯，哈哈，有熱乎，有有營養的魚湯，保證讓他們滿意。”
“老楊，你趕緊帶人來過稱，”
“釘子，你腿腳快，通知其他食堂的人，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殺魚，洗魚，分魚”
“平安，走，咱倆回辦公室。”
周平安交代廚工洗魚的時候，一定要把魚肝、魚瞟給他留出來，千萬別扔了。這才疾步往範主任的辦公室跑去。
“平安，這大早上的可是辛苦你了。來，趕緊喝口熱茶，暖暖身子。”範主任一臉關心的給周平安遞過一杯熱茶。然後，繼續問道，“怎麼樣，村子裡還有其他好東西嗎？”
“呵呵，老範，這你就不懂了，有沒有好東西，我說了不算，得他說了算”周平安擠眉弄眼的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團結，在範主任的眼前晃了晃。
“哈哈，那你幫我問問他，都有什麼好東西。”範主任被都得有些忍俊不住。
周平安收起錢，抿了口茶水，有些的說道，“還能有啥，除了魚，也就剩點兒雞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村裡飯都吃不飽，哪有糧食養豬養牲口的。”
“對了，老範，前一段時間，農場運營的時候，我不是拉來一批豬肉了嗎？還有那麼一大堆的鴨子，大鵝的，怎麼這麼快就沒啦？”
周平安好奇的問道。
要知道，當初為了能理清和六個村子之間的賬目問題，周平安可是把合養的那些豬啊，鴨子啊大鵝啊，能殺的都給殺了啊。
當初，光是兩百斤的大肥豬，周平安就拉回來將近三百頭啊，鴨子和大鵝加起來，也得有個三、四千斤了吧。
這才短短一個月不到，怎麼老範又缺肉啦？不應該啊，周平安印象裡，食堂也沒有天天頓頓做肉菜啊，怎麼？
面對周平安的質疑，老範面露難色的躊躇片刻之後，長嘆一聲，對周平安說道，“這件事兒，反正我不說，以後你也會知道。今兒，我索性都告訴你吧。”
“其實，你上交的那些豬肉和鴨子大鵝，沒過兩天就都被聶廠長和李副廠派人拉走了，一個是把肉送給了上級部門那裡，一個是把肉送到了部隊那邊。現在咱們食堂的倉庫裡，就剩下百十斤豬肉了，鴨子和大鵝一隻沒剩！”
“嚯。合著這兩位，都特麼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主兒啊！他們就不怕被工人知道了，打死他們啊”聽完範主任的話之後，周平安頓時有點質壁分離的感覺，不由的驚呼道。
“哎幼喂，祖宗，你可小聲點兒吧。這事兒，還都瞞著大夥兒呢！”聽到周平安的話語，嚇得範主任連忙上前，打算去捂住周平安的嘴。
“呸呸呸。我說老範，你上廁所洗手了嘛。你就動手動腳的。”周平安一臉嫌棄的將老範推搡到一旁。
“那他們把肉拉走的時候，交錢了嗎？”周平安眼睛骨碌碌的一轉，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肉不肉的無所謂，胳膊肘往哪兒拐也為所謂，但是，如果這二位沒有交錢就把肉肉給拉走了的話，那就有所謂了。
因為，對於外界稀缺的肉肉，在空間裡都要氾濫了，好嘛？
只要軋鋼廠有錢，那周平安就可以再賺上一筆，但是如果軋鋼廠沒錢的話，那周平安也不可能，無私奉獻啊。
“交錢？”範主任回想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好像是沒有吧。”
“反正，咱們食堂沒有收到錢，至於這個錢是不是交到財務處了，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現在財務處跟聶廠長好的就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老老，那是穿一條褲子的事兒嘛！”周平安一聽食堂沒收到錢，頓時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