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臨行前的準備工作

回到大院子，已經臨近午夜，但周平安並沒有休息。

將周母給收拾的換洗衣服放回房間之後，他就一頭鑽進空間，開始按照三科同事們和夜大學同學們的名單一一準備物資。

隨著玉石陸陸續續的投入，空間的面積也變的越來越大，自然產出也越來越多。

西瓜，香瓜，雞蛋，野兔，野雞還有少量的野豬、蜂蜜等等空間特產，現在已然成了周平安用來相互調劑的最大助力。

服裝廠的不合格衣服，棉紡廠的殘次品布料，被服廠的瑕疵毛巾、被褥，酒廠庫存的散酒，供銷社積壓的茶葉，搪瓷廠圖桉花了的茶缸，盆，盤子等，食品廠散碎的點心等等，都是周平安透過覆蓋四九城各行各業的同學們，調劑來的物資。

隨著一次次成功的調劑，他已經嫣然已經成為十幾個單位之間計劃外物資調劑的紐帶，一些其他單位也聞風而動想要加入進來，但為了避免樹大招風，周平安並沒有同意，反而又將調劑額外物資的種類給減少了，比如對於‘糧食’‘生豬’和‘票’等這些國家比較敏感的東西，現在是堅決不碰。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是擔心被和諧掉，光是憑藉‘調劑網路’的裂變性，和空間的隱秘性，周平安都將會把四九城各個單位裡的額外物資都吃掉。

不過，謹慎的周平安從來沒這麼想過，而是一直在藉著相互‘調劑’的掩護，將自己的私貨一點兒一點兒的放出去。

期間雖然也有人想要查出點什麼來，但是，很可惜，周平安的‘苟’讓他們一無所獲。

畢竟，一個不抽菸沒物件，下班就回家，平時還樂於幫助同學朋友的年輕人，又怎麼會是一個壞分子呢？

說回周平安，在空間將明天要交付的物資準備好之後，周平安才發現，這二三十號人要的東西平時還看不出來，但是這一集中，怎麼看著這麼多啊？

但是，臨時讓大家換地方交付也來不及了啊，出來空間，周平安站在院子裡，將明天要交付的時間推演了一番，好在院子夠大，放東西的地方也多，可以輪換著掩護。不然的話，周平安真的就得重新找地方來給大家進行調劑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科的同事們就一起結伴而來了。

“平安，俗話說，窮家富路的，這100斤全國糧票，是我們大家一起給你湊的，你先拿著用。”作為科裡的老大姐，孫梅大姐被一致推選出來最為代表，微笑著將厚厚的一沓糧票交到了周平安的手裡，其餘人則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周平安。

“100斤？！全國糧票！”周平安驚呼道，“姐姐們，你們家不過啦？”

全國糧票，還是100斤，這可嚇的周平安的小心肝兒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100斤糧票看似數量不大，但是你得看是什麼品種啊啊？

雖然按照國家規定，各種糧票票面規定的數額均以成品糧計算。糧票只是購糧的憑證，本身不具有價值，不屬有價證券，不許在市場買賣流通。但是在實際生活中，全國糧票等同於現金，甚至價值高於人民幣。

而且，區別於地方糧票的侷限性，因為全國糧票有極強的通用性，並且可以用其兌換極為稀缺的食用油，所以，無形中又抬高了全國糧票的實際價值。

同時在實際操作中，全國糧票和地方糧票的兌換比例就有著極大的利潤空間。

比如，因為糧票、肉票還有一些其他票證，並沒有一個統一的印製管理單位，導致地方上實際票證的超發現象比較嚴重，即當年印發的票證超過當年對應票證的產出。這就得導致全國糧票越發顯得價值堅挺。

再一個地方糧票覆蓋地域小，覆蓋地域約小，糧票價值越小。比如說有些縣、鄉甚至公社發的糧票只能在當地少數商店使用，然後這些商店的供應非常有限，所以價值就很小。這種糧票和全國糧票的兌換比例去到幾十比1，甚至100比1以上都不奇怪。

而且區別於地方糧票，全國糧票是不對普通民眾發行的。一般情況下，只有出差的人必須持單位介紹信去糧店才能兌換出一定數量的全國糧票。而此時能兌換出來的那點兒數量對出差的人來說，杯水車薪而已。

雖說，周平安這段時間費盡心思透過‘調劑’的手段存了200斤的全國糧票，而且李副主任也安排財務給準備了20斤的全國糧票。

但是看到這些姐姐們輕描澹寫的就給湊出來100斤全國糧票，周平安感動的心態都有點兒崩了啊。

感動是真感動，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交往不多，但是沒想到她們會這麼關照自己。

崩也是真崩，‘有的人出生就在羅瑪，有的人出身只是牛馬’這句話不由的浮現心頭。

毫不客氣的接過那沓厚厚的全國糧票，裝出一副市儈的樣子，笑眯眯的對眾人說道，

“姐姐們，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提錢的話，咱也就見外了，要不？”周平安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扭捏的說道，“要不等我兩年，等我成人了，我以身相許再來報此大恩吧？嘿嘿”

“滾！”

眾女嬌嗔，齊聲喝道。

然後，周平安被眾女掐的哀嚎連連，體無完膚。

一番友好的交流，帶著周平安額外贈送的蜂蜜，眾美女這才歡呼雀躍的離開大院子。

然後，讓周平安得到‘小孟嘗’這個外號的一幕出現了。

從八點多開始，夜大學的眾位同學，帶著要調劑的物資或者錢票陸陸續續的幹了過來。

張翠芬大姐，和廠裡的採購，拉來了一卡車棉布，換走了一卡車的野兔、雞蛋和西瓜。

馮國強，帶著三位同事，同樣用一批布料，換走了10000斤西瓜。

然後是，李亞男，劉大有，唐生志，等人陸陸續續，或賣、或換。

周平安空間裡的西瓜，香瓜，雞、鴨、鵝、蛋，野兔，野雞，山羊，還有一部分粗糧都被他換成了錢、布匹、鞋子、散酒等等東西。

藉著房間的掩護，換來的東西基本都被收進了空間裡，只在外邊留下一點點兒掩人耳目。

這天，軋鋼廠西邊這條原本人煙稀少的土路上，蒙著篷布的馬車，三輪，還有大卡車絡繹不絕，有空車進去，滿車出來的，也有滿車進去，滿車出來的，很是引入注意。

好在這條路上，還有個軋鋼廠的西門，除了駐紮在西門的保衛們知道詳情之外，一般人都以為是給軋鋼廠運輸物件呢。

至於西門的保衛？呵呵，毫不誇張的說，現在所有的保衛們都是周平安的朋友，特別是他經常進出的西門！無他，常投餵爾！

有些年輕愛看三國、水滸的保衛們，在周平安出差之後，又聯想到今天發生的這一幕，還以為當時那些人都是周平安的朋友為了給他送行，這才搞得這麼隆重，所以事後，慢慢就傳出了他‘小孟嘗’的外號。人人都說，周平安雖然年紀小，但為人四海，滿四九城裡數他交友似孟嘗。

這也算是，雖然哥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有哥的傳說-...

當然了，現在這個中二的外號暫時還沒有出現。

一直忙到夜幕低垂，周平安才算是吃上了一天當中的第一頓飯。

周父，周母臉上覆雜的看著狼吞虎嚥的周平安，這才勐然發現，原來自己平時看起來不著調的兒子，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成為大人了。

原來，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有本事；這麼多不常見的物資堆滿了所有的房間，這麼多種類的物資被兒子隨意的調劑來調劑去，這麼多看著不一般的人都跟兒子談笑風生······

最終，這頓飯還是沒有吃利索，因為伴著夜幕降臨，劉村長他們也來了。

十幾位肩上揹著長槍的民兵們，沉默的趕著幾輛被帶了嚼頭的馬車，安靜的停在了周平安院子的門前。

困住嘴的豬羔子，山羊，雞鴨鵝蛋還有一些乾貨被卸了下來，同時，一些粗糧，布匹被搬了上去。

最然在‘調劑網路’裡極少會出現糧食，但是，對與幫助自己開啟局面的劉村長他們，周平安一直是心存感激的，所以，在能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周平安從沒拒絕過他們對糧食的需要。

周母今天給周平安蒸了一鍋饅頭，做了幾個‘路菜’，這是預備在火車上吃的。至於以後，就無能無力了，畢竟天熱，即便做好了也放不住。

因為今天的事兒，讓李副主任一方面吃驚於周平安的人脈廣大，一方面也頭疼他的人脈廣大，索性給他安排了明天一大早的火車，打算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打好招呼，說明天一早安排專人將周平安送到車站。

因此在周母、周父道別之前，周平安把兩人拉倒專門盛放給家裡準備的糧食，臘肉，魚乾，肉乾的房間面前。

然後將鑰匙交給周母，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媽，你兒子多大本事你今兒也算見識到了，這些東西，隨便吃，別節省！以後我養你！”

不好背後有殺氣！

旋即回頭看了一眼的‘殺氣騰騰’的周父。訕笑道“嗯，還有爸”。

一番‘父慈子孝’之後，將周父周母送出大門之外。

然後，返身關上大門，大手一揮，剩下的東西都被送進空間，大院裡瞬時變的安靜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緊，而要離開四九城的時間又太長，說實話，周平安是不想這麼高調的。畢竟，這個‘物資調劑’的網路是不能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的。

好在，20多個單位，來的時間各不相同，出入也有遮擋。而且，明天就要離開四九城了，正好借這出差的機會，讓這次的高調再次平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