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八年冬。

四九城,東城區南鑼鼓巷九十五號。

郭豐年站在門口打量了半晌,總感覺這地方很眼熟。

“嘿,小夥子,幹嘛呢。”

郭豐年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穿深色棉衣藍色棉褲的中年男人正向自己走來。

“同志您好,我來找我二叔郭二山,這是我的介紹信。”郭豐年一邊說話一邊從挎包裡掏出介紹信遞過去。

男人接過介紹信看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郭豐年,笑著說道:“早聽老郭說老家有一侄子要來,小夥子精神的,老郭家跟我家對門。”

郭豐年笑著抱拳道:“還沒請教您是?”

“我姓閻,叫閻埠貴,是這個院兒的管事三大爺,咱別站著了,我帶你進去吧!”閻埠貴一邊說話一邊把介紹信還給郭豐年。

“閻埠貴?不會吧?”郭豐年嘀咕道。

閻埠貴帶著郭豐年走進院裡往右邊一指說道:“這就是老郭家了,老郭這也病了十幾天了,還帶著倆孩子,挺不容易的,你來了正好能幫襯一下。”

“老郭!老郭!你侄子來了,趕緊出來。”

閻埠貴幾步走到東邊一間房子門口敲了起來。

“來了....咳咳....來了,明磊明玉...咳咳,開下門。”屋裡人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過了片刻,“吱呀”一聲,閻埠貴低頭一看,兩個五歲左右的小孩,男孩站在門後面,女孩在男孩後面扯著氈布門簾子。

閻埠貴讓開身子讓郭豐年過來,一邊說道:“這就是老郭家的兩個娃娃了,你去跟老郭好好敘敘吧,我就不進去了。”

“謝謝您了三大爺,一點小意思。”郭豐年從挎包裡掏出一把奶糖塞到三大爺手裡。

“哎呦...哎呦...這街坊鄰居的,小夥子局氣呀,以後有事你說話,我這邊還有點事,先走了。”三大爺趕緊伸出雙手捧住,然後裝到口袋裡,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扭頭快步離開了。

“豐年,豐年,是你嗎,快過來,咳咳。”屋裡傳來急促的呼喊聲。

郭豐年摸了摸堂弟堂妹的頭,掀開門簾快步走進屋內,首先聞到一股中藥味,掃了一眼屋內,只見右邊靠牆一張床上,二叔蓋著棉被披著棉襖半靠在床頭。短短六年沒見,才三十出頭的二叔頭髮已經幾乎全白了,面色更是發黃,沒有一點血色。

郭豐年看的心裡一酸,走到床邊握著二叔的手顫聲說道:“叔,您這是咋了。。。。才五六年沒見,您這是。。。?”

郭二山帶著哭腔說道:“豐年啊,叔這回怕是。。。怕是不中了呀。”說完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哭了幾聲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旁邊郭明磊和郭明玉看爹爹哭了忍不住也跟著放聲大哭。

郭二山止住哭聲,對兩小招了招手說道:“明磊明玉你倆過來,咳咳,這是你們大哥,來,叫人。”

“大哥”

“大哥”

郭豐年應了聲,取下揹著的挎包,掏出一把奶糖,又掏出幾塊肉乾和果脯,往弟弟妹妹口袋裡塞了個滿滿當當。

兩小扭頭看向郭二山,郭二山點點頭說道:“吃吧,去隔壁屋吃,累了就你倆就睡一覺,這邊有你們大哥呢,我倆說說話。”

看堂弟堂妹出了門郭豐年開口問道:“叔,你這病,到底怎麼回事?”

“唉.。”

郭二山嘆了口氣,從枕頭下掏出診斷證明遞給郭豐年。

郭豐年開啟一看上面醫生診斷結論寫著“肺癌晚期。”不由的看向郭二山。

“怎麼會這樣。。。這。。。。”

郭二山面色悽苦的說道:“這都是命,還好你過來了,我這些天覺都睡不好,不是因為我這身體,我是怕我哪天一覺睡過去沒醒來,留下明磊明玉兩兄妹沒了依靠,我死不瞑目呀。我這病都沒敢跟院裡人透露具體情況,我騙他們說是感冒。我問過大夫了,說我最多能活一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一大半了。”郭二山強撐著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後又咳了幾聲,然後拍著郭豐年的手道:“還好你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郭豐年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下午的時間叔侄倆聊了很多,大部分時間都是郭二山在說,郭豐年在聽,像交待後事一樣。

郭豐年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穿越的就是電視劇情滿四合院的世界。

這部電視劇主要講的就是南鑼鼓巷九十五四合院裡各家各戶的恩怨情仇。

穿越前郭豐年算得上是資深網路網路小說讀者,對於情滿四合院這個熱門題材的小說當然是看過的,屬於是先看了幾十本同人小說才看的電視劇。

話說各種二創小說中對於原劇人物妖魔化可謂是相當嚴重,也許是工作室流水線創作導致的,人物模板千篇一律,然後被各種沒看過原劇的讀者以訛傳訛。

道德天尊易中海,其實只是喜歡道德綁架,雙標,這種人後世簡直不要太多,尤其是網上。

超級官迷劉海中,志大才疏,風暴時期借勢過了一把官癮,這種人其只要不給他機會就毫無威脅。

精打細算閻埠貴,說白了就是對內吝嗇,對外喜歡佔便宜,但是作為老師,底線還是有的。

亡靈法師賈張氏,郭豐年前世看了很多同人小說裡賈張氏多麼多麼潑辣,多麼不講理,對內天天罵秦淮茹和兩個孫女,對外更是罵遍整個四合院,動不動就坐地開始吟唱大召喚術。然而看了電視劇才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賈張氏全劇招魂的次數屈指可數,前十幾集更是一副好奶奶的模樣,會把自己的飯讓給沒吃飽的棒梗,也從來不罵秦淮茹和小當槐花,對於四合院的人也只是背後小聲的碎碎念,只有到了後面秦淮茹要嫁給傻柱時,她才開始有了那些同人小說中一兩成的戰鬥力。

聖母白蓮秦淮茹,秦淮茹除了坑了傻柱之外,面對其他人,從來都是被動弱勢的一方,用婁曉娥的話說,叫“寡婦的無奈。”而且一輩子對於賈家不離不棄,敢問後世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四合院戰神傻柱,傻柱可不傻,除了被秦淮茹坑,沒有任何人能佔到傻柱便宜。反而平時各種耍小聰明,三大爺收禮沒辦事被傻柱偷了腳踏車軲轆,趁許大茂喝醉把許大茂綁起來捉弄,大過年的更是指揮著幾個孩子去各家跪地敲著碗拜年坑錢。

誅仙劍陣殺不死的盜聖棒梗,長大後的棒梗先不說,小時候的棒梗也就一正常小孩。小孩的世界裡沒有法律,甚至沒有善惡,小孩只知道餓了就要吃,除了吃就是玩。小時候的棒梗偷了雞都是分給兩個妹妹吃的,坑了傻柱錢也是分倆妹妹一半。郭豐年前世小時候可沒少跟著小夥伴們偷別人地裡的紅薯烤了吃,還跟小夥伴一起偷了同村的兩隻鴨子烤了吃,雖然最後是父母上門賠錢道歉回家後混合雙打。所以小孩全看父母怎麼教,小時候的一些小毛病很好糾正的。

所以對於四合院的眾人,郭豐年覺得也就那樣,現實中這些人其實很多,大部分人身邊都能找到三五個這樣的人,郭豐年前世做為出生在農村的八零後,這樣的人見的可不要太多。

說白了就是在物資緊缺,缺衣少食的年代,這些小人物的缺點被放大了。所謂倉稟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

不知不覺叔侄倆聊到了下午,郭豐年拿著二叔給的各種票去買了點肉,由於去的晚了肥膘肉全賣完了,只買到半斤瘦肉,買了十來個雞蛋,一些土豆蘿蔔,一共花了二塊多錢。

回到四合院炒了三個菜,蒸了幾碗糙米,兩個小傢伙吃的狼吞虎嚥。對門三大爺全家聞著香味吃著窩頭,沒好意思來蹭飯,畢竟人家裡有病人,總不能空著手過去不是。

郭二山家在四合院前院有三間,有房契的那種,是郭二山解放前花全部積蓄買下來的。

晚飯後郭豐年把放雜物和當廚房的那間房收拾一下就算在四合院住下了。

郭豐年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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