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地的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葉扶迎來的第二個休息日,林思然被李醫生罵了三天後,終於打通任督二脈,不僅變得努力勤奮,還勇敢了很多。

或許這就是成長吧,從膽怯到勇敢,從笨拙到熟練。

葉扶照例帶著姜冗去購物,這個星期姜冗的積分達到了三千,葉扶能買的東西更多了。

“買二十盤雞蛋吧,可以做成滷雞蛋,茶葉蛋。”

“好。”

一盤雞蛋三十個,一個雞蛋四積分,二十盤就是2400積分,剩下的積分葉扶全部換成了小青菜和小白菜。

兩人再次滿載而歸,回程途中,葉扶看到張醫生和李醫生被幾個人拽著上了一輛雪地車。

到了第二天,葉扶才知道張醫生和李醫生是去給何小姐看病去了,據說何小姐嘴巴開始潰爛,只要她開口,就有一股臭味,現在何家把她關在家裡,每天請醫生過去治病,只要治好,何家許諾給一套高階公寓。

張醫生問葉扶有沒有興趣試一試,葉扶拒絕了。

“我怕我治不好反而惹了麻煩,張叔叔你也知道我的脾氣。”

張醫生一想,覺得葉扶說的也有道理。

“那個何小姐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昨天我和老李一人捱了一耳光,還被她的保鏢丟了出來。”

“您辛苦了。”

張醫生擺擺手,“我可不想再過去受罪了,不過我估計她挺不了多久了。”

葉扶眉頭一動。

“她身上好多地方都潰爛了,四肢腫脹,頭髮脫落,人啊,還是要潔身自好,看她禍害了那麼多年輕人,這下報應來了,何家有權有勢也買不了命啊。”

哪有什麼報應,不過是有人替天行道罷了。

葉扶勾了勾唇角,繼續工作。

“這幾天太陽出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我估計還有幾天雪就要融化了。”

“最近出來覓食的動物也多了,我今天打了兩頭野豬。”

“我覺得你保持這樣就可以了,一旦太突出,你會成為眾矢之的,麻煩這種東西,能避免就儘量避免。”

“那就把不服氣的人打到服氣,為什麼要小心翼翼畏手畏腳,弱的人都有臉找麻煩,強的人為什麼要顧慮這麼多?”

姜冗自有他一番道理,葉扶也有自己的見解,她喜歡中庸之道,做什麼都喜歡保持在一箇中等線上,對於人來說,這是最安全也是最舒適的狀態。

以前兩人意見不同立刻大打出手,現在好了很多,不打架,開始冷戰。

葉扶不承認姜冗的道理,姜冗也不認同葉扶的見解。

又過了兩天,地上的雪開始融化了。

葉扶讓齊遠向宋警官他們轉達了她的想法,雖然冰雪融化,有萬物復甦的跡象,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小心謹慎。

林思然這幾天表現很好,作為臨時護士,她已經及格了,就像葉扶說的,到了特定環境,人的潛能就會被激發出來,只要努力,沒有什麼是學不會的。

只是讓葉扶沒想到的是,何小姐的保鏢又來醫療部抓醫生了,這次,葉扶沒有避開,和張醫生一起被帶到別墅,還沒有進門,葉扶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半個月時間,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被摧殘成了這副模樣,葉扶都有些心驚。

何小姐躺在床上,身下不是床墊,而是一張塑膠布,黃色的膿水從腫脹的面板毛孔中滲出,塑膠布過一會兒就要重新換一張。

“何偉死了,他剛斷氣,身體就像放了氣的氣球,突然癟了下去,要不要讓醫生去看看?”

旁邊有兩個人竊竊私語,葉扶聽了一耳朵,開始懷疑自己配製的藥了。

她只是想讓何小姐渾身發癢嘔吐,受一些折磨,可這一系列的後遺症,讓她不由得多想。

何小姐已經腫成一個巨人,完好的面板油光鋥亮,好像隨時都會爆炸的巨人觀。

張醫生表情很難看,葉扶知道他想吐,但是這種情況下,剛吐出來肯定會被圍在外面的保鏢毒打,所以他只能拼命忍著。

“快給我們小姐治療啊,拿出你們最好的治療水平,如果小姐有三長兩短,你們兩個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葉扶最討厭別人威脅她,本來還不想做點什麼,一聽到這種話,她就忍不住手癢。

就在這時,何小姐突然“咕嚕咕嚕”吐出一口黑血,葉扶看到黑血裡湧動的白色線蟲,頭皮開始發麻。

“張叔叔,退後。”

葉扶拽著張醫生迅速往後退,何小姐瞪著眼睛繼續吐血,彷彿要把身體裡的血全部吐出去,葉扶看到了角落裡瑟縮著幾個年輕男人,還有兩個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模樣。

他們麻木地看著何小姐,再看到她吐血時,每個人眼裡都有喜悅和興奮。

何小姐再吐出幾塊黑肉後徹底沒了生息,她的屍體迅速腐爛,不過幾分鐘,就成了一攤肉泥。

血液裡寄存的蟲子們興奮地爬出來啃食她剩餘的血肉,葉扶和張醫生貼著牆看著這一切,兩人都是一副驚恐至極的模樣。

何家的大小姐以這種慘狀死去,這是一樁醜聞。葉扶和張醫生得到了一筆封口費和一份警告,至於被何小姐搶回來折磨的那些年輕男人,葉扶後面再沒有見過他們,也許他們得到了自由,也許他們被迫得到了“自由”。

“葉扶,我從未見過這種死相的人,我做醫生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場面。”

剛出別墅,張醫生就吐了好幾次,走路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臉色發白,雙手哆嗦。

“回去後把今天穿的衣服丟了,上面可能有細菌。”

葉扶點頭應了一聲,張醫生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顫顫巍巍走了。

回到601,葉扶洗了個澡,把衣服換下來丟了。

姜冗回來後,葉扶把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他依舊毫無表情。

“挺好。”

“你是不是在我的縫衣針上抹了其他東西?”

姜冗抬眸和葉扶對視著,兩人就這麼審視著彼此。

“是,我加了東西。”

“難道她不該死嗎?”

葉扶無從反駁,何小姐該死,她只是沒想到,姜冗比她想象中還要深不可測。

他身上的秘密還有多少,葉扶無從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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