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葉扶猜想的一樣,經過太陽毒和藥物的雙重洗禮後,葉扶發現農場的女人體質有了很大的變化。

崔阿姨提著兩桶水從她面前走過,神色輕鬆,腳步輕盈,桶裡的水居然都沒有灑出來。

方唯之前來例假的時候都會痛苦不堪,這次她竟然沒有任何感覺,肚子不疼腰不酸,聲音中氣十足,臉色還有些紅潤。

雖然強光依舊灼人,但身體有了一定的抵禦能力,白天出門時已經輕鬆很多了。

為了防止大棚裡的蘿蔔開始空心,晚上太陽落山後,葉扶帶著眾人來到大棚,將所有白蘿蔔收了,然後製作成蘿蔔乾,蘿蔔乾能夠儲存好多年,就像壓縮餅乾一樣,有很強的飽腹感。

“晚上真涼快,風都是涼絲絲的,白天感覺住在火焰山上面,地都在冒煙,中午我倒了一點髒水,幾秒鐘就被太陽曬乾了,真恐怖。”

“白天和晚上的溫差也太大了,總覺得太陽變得更曬,月亮變得更冷。”

“之前還能看到一些鳥,這幾天什麼都看不到了,白天的時候,天空都是白茫茫的。”

“葉扶,咱們把蘿蔔和白菜都收了,還要不要繼續種菜?”

葉扶搖頭,“快沒水了,不種了。”

大棚裡還剩下一畝南瓜,南瓜尖和南瓜葉都可以煮菜,南瓜藤還可以餵馬,這年頭,沒有人捨得浪費一丁點的吃食。

方唯點頭,“地裡還可以重新翻一遍,應該還能挖出一些紅薯。”

“早上太陽出來之前挖吧,這個時間段不曬,還不需要點火把。”

蘿蔔全部收完了,差不多有三噸,葉扶讓大家趕緊把蘿蔔洗了,為了節約用水,洗兩道就可以,有人清洗,有人切條,有人切絲,在葉扶的安排下,大家像流水線一樣工作著。

崔阿姨在旁邊指揮大家幹活,“一部分曬乾,做成蘿蔔乾,一部分鹽漬成酸蘿蔔,現在天氣熱,會比較開胃。”

“場主,蘿蔔葉也可以做成乾菜和醃菜。”

“需要清洗嗎?”水塘的水位下降得厲害,一天只能冒出幾桶水。

“洗一道就行,大棚的蔬菜,乾淨著呢,而且我檢查了,都沒有蟲子。”崔阿姨向葉扶保證,一點會把酸菜鹽漬成功。

“那就多做一些酸菜,其他的做成乾菜。”

崔阿姨喜笑顏開,“得嘞,你就等著吃吧,保準好吃。”

大家忙碌了一整晚,到天亮時,葉扶讓大家回木屋休息,她則帶著姜冗離開了農場。

葉扶套了兩件防曬衣,身上沒露出一寸肌膚,雖然有了抵禦能力,但強光還是不容小覷,曬幾個小時太陽,面板就會變得又腫又癢。

兩人來到山上,葉扶觀察著山裡土地的變化,地面確實已經開裂了,不少樹木因為缺水已經開始乾枯,樹上還零零散散掛著幾片葉子。

葉扶發現樹幹上還有一些樹花,從空間拿出一個竹籃,開始採摘樹花。

“這邊有不少樹皮都被颳了,之前那些難民應該就住在這附近,他們應該已經走了,這段時間都沒看到腳印,也沒有動靜。”

姜冗點頭,“這邊確實有陌生的氣味,不過很淡,氣溫回升後那些人應該就走了。”

轉了一座山,葉扶都沒發現一個水塘,甚至一個出水點都沒有,半山腰的位置倒是有一個坍塌的山洞,之前那些難民應該就住在這裡。

“回去吧,山裡的水估計都枯竭了,從明天開始,大家得節約用水。”

姜冗接過葉扶手裡的竹籃,兩人下山後,在農場門口遇到唐義崢,他包裹得非常嚴實,看上去卻又些病懨懨的。

“葉場主,姜冗兄弟,你們去山上了?”

葉扶點頭,“採摘一點樹花,你來幹嘛?”

唐義崢突然咳嗽了起來,“我們農場所有人都病了,我也摸不清是正常感冒還是病毒感染,葉場主,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一下?”

葉扶沒有拒絕,“行,把帽子摘了,我先看看。”

唐義崢點頭,隨後將帽子和口罩取下,他的臉色有點發黑,還真不像普通感冒,葉扶又給他把了脈。

“你們是不是每天都在曬太陽?”

唐義崢點頭,“我擔心之後會幹旱,這段時間組織大家把地裡的紅薯和木薯刨了,好幾個人都中暑了。”

葉扶心裡有數了,“應該是長期暴曬導致的,太陽毒在體內,之前極寒,每個人身體裡都有溼氣,一熱一寒,才導致你們會生病,不是感冒,也不是病毒。”

“太陽毒?”

葉扶點頭,“太陽強光裡面有太陽毒,不僅灼熱,還會讓人心煩意亂,暴躁,白天接觸太陽的時間最好不要超過兩個小時,你們這個情況,喝一點金銀花或者薄荷,喝幾天就緩解了。”

唐義崢鬆了一口氣,“可以治癒就好,這個太陽毒會傳染嗎?”

“不會,儘量晚上勞作,白天還是呆在屋子裡吧。”

“那個,葉場主,你有金銀花和薄荷嗎?”

葉扶把他打量了一遍,“兩手空空來換藥,唐場主,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唐義崢笑了笑,趕緊把帽子戴好,“臉皮不厚不行,都快活不下去了。”

“姜冗,給他一包金銀花。”

姜冗點頭,“跟我來。”

三人進入農場,葉扶回木屋,姜冗帶著唐義崢去倉庫拿藥。

等姜冗回來,葉扶已經把樹花倒進桶裡泡好了。

“他走了?”

“嗯,他說謝禮下次帶過來。”

葉扶哼了一聲,直接回了臥室,“他們農場肯定死了人。”

姜冗眉頭一挑,跟在她身後。

“要不是死人了,唐義崢不會把自己包裹成這副模樣,他肯定以為是病毒,還記得他剛才問我的嗎?太陽毒會不會傳染,我說不會,他鬆了一口氣。”

姜冗把門關上,給她倒了一杯水。

“這個人亦正亦邪,讓人捉摸不透。”

姜冗很少評價一個人,葉扶覺得有些意外。

“對我們而言,他會是危險分子嗎?”

“我沒在他身上感受到惡意。”姜冗伸手整理著葉扶耳朵旁的碎髮。

“別擔心,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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