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都元服兩年了,現在已經十四歲多,明年就十五了,自然該成家生子。你父母現在才開始操心你的婚事也算很晚了。”冢原彥四郎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訓左竹義重。

他自己是十四歲結婚,十五歲就成了父親,他夫人是十三歲就大了肚子,十四歲就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女兒。十六歲和十八歲分別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可以得出結論,他們兩夫妻剛結婚那幾年一直沒閒著,忙著生孩子玩......

現在他的大女兒都十三歲了,早就定下了親事。冢原彥四郎已經決定明年上半年就把女兒嫁出去,因為他覺得女兒已經成年了,親家那邊也在催他了。

左竹義重搖了搖頭:“我會讓父母放棄對我婚事的干涉,我想遲兩年再結婚,起碼得等織田小公主長大。”

“這很困難,你的婚事不可能是你說了算。”冢原彥四郎很嚴肅的說:“你應該明白,你的婚事其實是左竹家很重要的籌碼,你父親需要考慮左竹家的利益,他需要你的婚事為左竹家帶來最親密最可靠的盟友。”

左竹義重輕笑道:“如果把維持盟約的希望寄託在一個弱小女子的身上,那這樣的盟約不結也罷。

左竹家因為聯姻而締結的盟約還少嗎?可這百年來背棄盟約的反叛已經屢見不鮮了,甚至還差點因為姻親盟友的背刺導致家族覆滅......”

冢原彥四郎承認左竹義重說的確實是事實,他是中立旁觀者,以他的觀點來看,左竹家歷代的聯姻都不怎麼成功,就拿左竹義重的爺爺來說,就差點因為姻親的背叛導致太田城的失守。

要是沒了太田城的話,左竹家也不會有現在的風光了。甚至會不會還有左竹義重都是個疑問。

但在這個戰國亂世,想找盟友最可靠的方法還是聯姻,這既是這個時代各地守護大名和地方領主們的眼光侷限,也是無奈之舉。相比毫無保障的盟約,有聯姻的盟友總感覺可靠一點......

象德川家康那種為了織田家寧願流盡最後一個三河武士血的盟友,實在是太難得了,萬中無一啊!可織田信長還是與德川家康結成兒女親家,以保證德川家能盡心盡力幫助織田家......

“我會說服我父母的。”左竹義重強調說,其實他心裡並沒多大的把握。不過他已經下定決心,大不了和父母撕破臉罷了。他要想不結婚,誰還能強迫他不成。

如果父母要是因此剝奪他的少主身份,大不了學學淺井長政,讓父親早日下臺休養身體去。

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左竹義重不是獨生子,他還有四個兄弟和五個姐妹。不過他是左竹家名正言順的嫡子,他的母親是明媒正娶的正室,生了他和兩個妹妹,那四個兄弟和三個姐妹都是父親左竹義昭的幾個側室生的,是庶子庶女的身份,對左竹義重構不成威脅。

如果父母因為左竹義重違揹他們的意願,不願意為家族聯姻而剝奪他左竹家繼承人的身份,那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做這樣的決定。

別的不說,家臣們馬上就會群起反對,因為這違背了近千年以來嫡子繼承家業的傳統。在嫡子還在的情況下執意讓庶子繼承家業,這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諱。

或許不用左竹義重主動去表示什麼,家臣們就會把父親給趕下臺讓左竹義重繼位,以正本清源為天下做表率......

“希望如此吧。”冢原彥四郎並不看好左竹義重能自主婚姻,這時代基本上都是盲婚盲嫁,父母為兒女的婚事做主,兩個當事人卻沒有權利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對了,晚上沒事吧,一起到我家吃晚飯,就當給你接風洗塵了。”冢原彥四郎再次發出邀請:“你不用擔心你的兩個美人,我已經讓我夫人也邀請她們了,她們可以去內宅聚會。”

“好吧,那晚上就打擾了。”左竹義重卻不過好意,便答應了下來。

只是到了隔壁院子後左竹義重就後悔了,因為他沒想到老頭也在。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做為劍聖的大兒子,冢原彥四郎自然要為遠道歸來的父親接風洗塵,而左竹義重和真壁氏幹兩人不過是個添頭罷了。

既然老頭在這裡,那麼很顯然兩個美女的事沒瞞過他。果然,老頭撇了左竹義重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幸好左竹義重已經出師,可以自行其是,否則一頓教訓是免不了的。

不過老頭應該是給左竹義重留面子,晚上都沒有提起此事,可能是決定假裝不知道這回事。

宴會氣氛很輕鬆,都是家人和同門師兄弟,邊吃邊聊,三男最活躍,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京都發生的事。

本來三男還想說說左竹義重在幕府舉行出師印可比試時那位劍豪將軍的失信惡行,但老頭突然的一聲咳嗽打斷了他的話語,三男就不敢繼續說了,很生硬的轉變了話題。

看來老頭還對那個劍豪將軍的所做所為耿耿於懷啊,他應該覺得這是件丟臉的事,這才不想讓三男重新提起。

所以冢原彥四郎還奇怪老頭和三男為什麼會突然從京都回來,上次還在信裡說準備在京都安個家,結果自己這邊剛收到信不足一個月,父親和三弟竟然都回到了道場。

老頭則解釋說在外面時間久了就開始想家了,所以才辭退了當那個幕府將軍的劍術師範,帶著三男回來了。

既然老頭不想讓自己的大兒子知道自己和那個劍豪將軍反目成仇的事,那左竹義重也很識趣的閉口不談。只撿了讓老頭高興的事說給冢原彥四郎聽,比如自己一人在幕府比試中戰勝了十七名劍術好手,而真壁氏幹橫掃那些上門要求比試的牛鬼蛇神之類的事情......

晚宴很圓滿的結束了,老頭多喝了幾杯,在三男的攙扶下也回去安歇了。

眼看老頭走遠,冢原彥四郎一把扯住左竹義重:“你們到底在京都發生了什麼事,老頭和三弟才跟著你回常陸?”

知子莫如父,同樣的,冢原彥四郎對自己這個劍聖父親也一樣的瞭解,老頭想把歸來的原因瞞住自己這個大兒子那是不可能的,冢原彥四郎早就從他們避而不談的話題中發現其中的蹊蹺。

左竹義重嘆了口氣,將幕府將軍失信以至老頭憤怒的與之絕交的事簡略的告訴了他,冢原彥四郎臉色鐵青,很氣憤那個劍豪將軍竟然如此的沒有信譽......

不過生氣歸生氣,他也拿這個劍豪將軍沒辦法,畢竟身份地位相差實在是太遠,想和這個劍豪將軍計較都沒這個資格。

沒看老頭也只能離開京都回常陸嗎,就是很清醒的意識到,劍豪將軍將他奉為上賓時他才是劍聖,而劍豪將軍不把他放在眼裡時,他啥也不是,這也是老頭不想留在京都自討沒趣的主要原因......

接了小籮莉和寧寧回自己的住處,織田小公主晚上也喝了點酒,臉龐紅撲撲的,說話都大了舌頭,很是可愛,她說自己這是第一次喝酒,感覺清酒的味道很古怪,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寧寧則沒喝酒,她很清醒,所以照顧小公主的事就交給她了。

讓她們去歇息後,左竹義重則洗把臉,在書房開始繪製碼頭區的平面佈置圖,直到很晚才去休息,就這樣過了回到常陸後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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