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頭土臉的前田慶次氣急敗壞的從店門外衝了進來.

得益於有槍桿擋在前面當了犧牲品,又有真壁氏乾的手下留情,還有他身上那件厚實的皮裘也起到了保護他身體的作用,所以他雖然被門閂橫掃帶飛摔到了店外,卻沒受什麼傷......

只是店門外那群圍觀眾壓抑不住的笑聲讓他覺得這是他今生遇見的最大羞辱,他竟然擋不住一個小廝的一招,這簡直讓他這個自稱的清州第一槍丟盡了臉面......

這一定不是他的錯,對了,那尹藤店裡就沒有好貨.如果不是朱槍斷裂,他肯定能檔下那記橫掃,然後就能展開反攻的......

“你們不能這麼不講規矩,我還沒準備好你們就動手了,這是偷襲你們知不知道,身為一個武士,竟然用偷襲來獲取勝利,這是武士的恥辱你們明白嗎!”

前田慶次先發制人,再次給自己的失敗找了個藉口.

“還有,你們尹藤店裡的武器都是蘆葦杆做的嗎?這麼容易就被打斷,真是氣死人了,再拿把好些的朱槍過來!”

“我的師弟才十二歲,還沒元服,他還不是個武士.”左竹義重看著嘴硬的前田慶次冷冷的說.

尹藤大老闆同樣沒給前田慶次面子:”我們店裡最好的朱槍都在那裡,你可以自己去選一把,我只希望你再次輸了不要把藉口放在朱槍上面.人不行的話就算拿著再好的朱槍也沒用......”

“呃......”前田慶次啞口無語.

只是他還是不死心,去挑選朱槍去了.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前田慶次在那裡挑選朱槍,這讓前田慶次感覺份外的不舒服,自己就彷佛成了演灘戲的丑角一般,似乎大家都在等著看他再次出醜......

心浮氣躁的前田慶次隨便拿了把朱槍,試了試還算合手就決定不再挑選了.

等他轉過身,卻見那個左竹家少主朝他微微一笑:”選好了嗎?我讓我師弟再和你比試一場,這次可以去外面,而且讓你先出手.”

開什麼玩笑,誰要再和那怪物比啊,為什麼他那個師弟只有十二歲,力氣卻比誰都大?

雖然只試過一招,又給自己找了兩個為什麼會輸的藉口,但前田慶次心裡還是非常清楚,他不是左竹家少主所謂的那個小師弟的對手.

很簡單的道理,那就是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能碾壓你的力量面前,你所會的技巧全成了無用功,因為你根本擋不住對方的攻擊......

前田慶次一想起自己要是和那小怪物去外面比試,然後自己被那小怪物拿著門閂追著打的情景就感覺頭皮發麻.

而且外面圍觀的人那麼多,很快就能把自己躲避逃跑的比試過程傳揚給每個人聽,自己馬上就會成為所有人嘲諷的物件......

看了看真壁氏幹,見他一臉的無所謂,似乎接下來的比試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影響,無非是再次隨手打發走這隻名叫前田慶次的蒼蠅.

目光轉向左竹義重,變得堅定起來.

前田慶次義正詞嚴,一臉正氣的說:”我不會和他比試,他還沒元服,身為武士,我不想欺負他這個孩子.

所以,我選擇向你挑戰,你應該已經是個武士了吧?你不會避戰又把你師弟推出來當擋箭牌吧......”

好吧,誰也沒想到前田慶次會說出這番話來,看到他向左竹義重發起挑戰,尹藤店的老闆和夥計開始一齊鄙視起他來.

明明連個十二歲的孩子都打不過,卻說什麼自己身為武士,不想欺負小孩子,轉頭就挑了個看起來容易欺負的做比試物件.

這個左竹家少主雖然自稱是那個力氣大的孩子的師兄,可他那身材看起來並沒他那小師弟壯實和孔武有力,不知能不能與前田慶次相敵?

比起尹藤店大老闆和夥計們的擔憂,那幾個跟隨左竹家少主來的親隨侍從小廝卻表現的非常平靜,甚至那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般的笑容.

就連小師弟真壁氏幹,看向前田慶次的眼神都不再是那種無所謂,而是一種可憐的眼光.

沒搞錯吧,那個小怪物在可憐我?前田慶次以為自己感覺錯了,正想再看仔細點,卻見那小怪物把目光轉向了店外......

“你確定要向我挑戰?”左竹義重突然來了興趣,好難得啊,今天竟然有人送上門來找虐.看來那織田小公主能連續十二個時辰的幸運光環還在生效......

在船上那幾天左竹義重已經憋得很難受了,因為所有人都拒絕成為他練劍的物件,就連真壁氏幹也找藉口不想跟左竹義重練劍.

沒有人想找虐自討苦吃.和左竹義重練劍的結果往往是開始懷疑人生,為什麼他才十四歲就具有劍豪的水準,我十四歲那會在幹嘛呢?

最後只能是左竹義重一個人練習劍術招式,很無聊的一個人比劃來比劃去.

現在前田慶次要向自己挑戰,這不是自願來當劍靶子嗎?左竹義重一下子就覺得看他順眼起來.

“行,我接受你的挑戰.”左竹義重很開心的說:”我們去外面吧,可以讓你的槍術施展的更方便一些.”

前田慶次有些發愣:”你就這麼出去?”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左竹義重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沒問題啊......

“不是,你不選把朱槍?”前田慶次說.

這個左竹家少主怕不是個二愣子吧,誰都知道一寸長一寸強,自己可是槍術好手,他竟然不拿把朱槍與自己對峙,就這樣帶著佩刀就往外走......

“哦,你說得是這個啊.”左竹義重恍然大悟:”沒事,對付你不需要拿槍......”

直言傷人,左竹義重是無意中吐露真相,可前田慶次聽了這話實在是刺耳.氣得咬牙切齒,暗暗發誓呆會就給左竹義重一個好看.

兩人出了店外,讓圍觀眾散開一些,留出兩人比試的空地.

這下圍觀的人更多了,畢竟前田慶次在清州之町也算是槍術名人,剛才被打飛到店外很多圍觀眾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見他與外人比試,自然是大聲的給他喝彩,鼓勁......

左竹義重是鬆鬆垮垮的站在那,刀都沒出鞘.

前田慶次則是將朱槍舞了幾個槍花,贏得了圍觀眾的大聲喝彩.

“來吧!”前田慶次一槍在手,天下我有,那自信心又回來了.

左竹義重搖搖頭:”還是你先攻吧,不然就沒你份了......”

實話就是這麼難聽,前田慶次再次被氣了個半死,心說這是你自找的,雙手一抖,槍頭直接抖出了七顆寒星,帶著凌厲的氣勢直撲左竹義重的胸膛.

左竹義重沒有後退沒有閃避,反而一個箭步進行反衝,甚至連刀都沒出鞘,只是前指就”曾曾”的格開了朱槍,然後把連鞘的佩刀擱在了空門大露的前田慶次的肩頭.

前田慶次呆若木雞.

左竹義重用刀鞘拍了拍他的臉,好讓他回過神來:”這次不算,再來.”

呆呆的舉起朱槍,前田慶次愣了半天,突然怪叫一聲,憋紅了臉朝左竹義重撲來.

同樣是很輕易的格開了朱槍,左竹義重只是身形一閃,左腳順勢一拌,前田慶次就在地上滾成了一團,手裡的朱槍都丟在了一旁,連鞘的佩刀又點在了他的喉嚨部位......

左竹義重搖了搖頭,沒什麼意思,和前田慶次比試根本不能增長自己的劍術經驗.收回刀,施施然的回店裡去了.

真壁氏幹走了出來,撿起地上的朱槍,嫌棄的對躺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前田慶次說:”我真不明白,就你那稀巴爛的槍術,怎麼敢開出百八十貫的保鏢價格,百八十文錢我都嫌多......”

這一刀也許補的有些狠,因為躺在地上的前田慶次直接崩潰了,掩面痛哭起來.

這一次他丟臉丟得有些大,幾乎在整個清州之町居民的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很輕鬆的擊潰,而不是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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