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場大廳舉行的臨時評定會就決定了這兩件事,一是對小貫賴久的處罰,二是對家族財務展開為期一個月的清查,由左竹義久和轉仕的前田玄以兩人負責。

評定會結束後,左竹義重帶著父親左竹義昭還有真壁久幹父子前往自己的小院。至於其他的家臣則各有去處,訪親探友的都散去了,也有幾個則相約前往居酒屋聚會什麼的。

左竹義昭在鹿島之町有一座豪華的別館,這是市町的商人聯合會修建送給左竹家以表恭敬之心。這些表面的花樣商人聯合會做得很到位,但左竹家要是和他們商議在鹿島之町徵收商稅,保證商人聯合會立馬翻臉不認左竹家的守護大名職位......

長倉義康帶著足輕隊前往那所豪華別館清查安全隱患,等晚上再來接主君兩夫妻回去。所以今天晚上這頓飯左竹義重就得和父母他們一起吃了,這讓他心裡有些忐忑,不知母親現在和小籮莉她們相處的怎樣......

一進自家的小院子,就聽到了小籮莉清脆悅耳的笑聲,這讓左竹義重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進了後院,就看見母親帶了兩個侍女和織田小公主及寧寧在一起玩盪鞦韆。不過母親有點恐高,只要離地高一點就會發出一聲驚叫,逗得小籮莉在那笑彎了腰。

見自己的夫君和兒子進來,母親連忙讓身後推鞦韆的侍女住手,將她扶下來,然後臉紅紅的迎上前來。

左竹義昭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夫人,打趣道:“夫人今天怎麼有興致蕩起了鞦韆,你不是說自己從小最怕的就是上鞦韆嗎?”

母親紅著臉淬了一口:“都怪這兩個死丫頭,說這鞦韆是義重親手做的,我這個做母親的試下兒子做的鞦韆好不好玩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左竹義昭一邊笑著回答一邊向自己的夫人靠攏,很快就成了交頭結耳的私語狀態:“嘿,你覺得這兩個怎麼樣......”

聲音低了下來,就連左竹義重耳聰目明,也聽不清父母兩人在竊竊私語著什麼。

因為小籮莉已經蹦蹦跳跳的過來,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們晚上有什麼好吃的喲......”

這個......左竹義重一下子就想著晚上該吃什麼了,今天父母都在,兩人不吃肉,那麼只能從魚類這方面來考慮了。滷鯨肉可以上一盤,另外再問問自己的親隨侍從,今天在市町採購到什麼食材。

晚餐很豐盛,白米粥,白米飯糰,滷鯨肉,紅燒豆腐,海帶貝殼湯,還有清蒸石斑魚。

這兩條石斑魚是親隨侍從從市町的魚市上採購到的,今天運氣不錯,據說那人是在海岸邊釣到的,拿到魚市出售,被親隨侍從以三十五文一斤的高價搶購了下來。

先送了一份給自己的師父老頭,左竹義重才回來和父母等人一起用餐,和往常大家同坐一桌不同,這會採用的是分餐制,父母,左竹義重,還有真壁久幹父子,以及小籮莉和寧寧一共七人。

因為有真壁久幹父子兩人在,左竹義昭和母親也沒在晚宴上說什麼,而且是都很客氣的享用完這頓晚餐。

飯後,真壁久幹先行告辭,帶著真壁氏幹去找老頭,討論下自己這個大兒子的培養問題。而左竹義昭和左竹義重來到書房準備長談。至於母親,則被小籮莉拉著去了她的房間,小籮莉準備教母親怎麼打鬥地主,把晚上的牌搭子給找好......

左竹義重給父親泡了杯菊花茶,而左竹義昭則看著那些擺在桉几上對棧橋貿易區的規劃圖紙,他不由的驚歎,自己這個妖孽兒子這是準備再打造一個鹿島之町啊,不知要在其中投入多少人力和物力。

“你知道想把你圖紙上的這些規劃都建造完畢需要投入多少錢嗎?”左竹義昭問道。

左竹義重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可能會是很鉅額的一筆數字,不過我並沒想馬上完工。只希望先佔據地盤再慢慢擴建,後面有的是時間。至於建造的資金,我相信與西洋人貿易的利潤足夠支付。”

左竹義昭有些狐疑:“難道鯨肉交易的利潤有那麼高嗎?”

“不,”左竹義重搖頭:“鯨肉交易的利潤並不高,最多也就翻倍。我說的是和西洋人的其它交易會帶來更豐厚的收益,這也是我擴建棧橋碼頭區的初衷,我準備把鹿島之町打造成日本第三個涉外海港市町,而且能掌控在我左竹家的手中......”

“那這些農兵你準備都留下來幫你建造這個碼頭區?”左竹義昭又問。

左竹義重伸出了一個手指:“不需要,最多一個月,讓他們負責將碼頭區的基礎設施先修建出來,等後面那批農兵和流民家庭運回來,就可以安排他們回家族領地安家落戶了。

所以這段時間也足夠我們先做好安排,比如讓他們在哪裡興建新村莊開墾荒地,由誰負責這些事務,調撥多少物資,家族應該先做好準備,免得到時手忙腳亂出現不少錯漏......”

左竹義昭喝了口茶道:“這些我考慮過了,只是原本想讓左竹義久負責此事的。可現在他和前田玄以去清查家族財務了,也要一個月。所以我才和你商量,是不是等左竹義久那邊查完了再來辦這事?”

這或許就是父親的老毛病,相信一個人的話什麼事都讓他去負責。就象他現在看重左竹義久,就不管什麼事都讓他去做,別的家臣則無所事事在一旁袖手圍觀。

或許這也是父親力保小貫賴久的緣故,使喚慣了少了他就覺得做什麼也不合意......

“為什麼不讓真壁久乾和和田昭為兩位大人負責此事?”左竹義重問道:“這兩位大人有足夠的才能安排好這些農兵家庭的落戶和田地分配事宜,你如果覺得不放心的話可以等他們安排好一批農兵後去巡視一番,看看有什麼疏漏就可以了。”

“恩,也行,”左竹義昭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他其實並不怎麼相信真壁家和和田家。這兩者雖然和左竹家也存在親戚血緣關係,可年代久遠,這關係得拐彎抹角好幾代才能牽扯的上。

真壁家獨霸真壁郡,和田家是多賀郡實力最強的地方領主。左竹家被那些地方領主的反叛**慣了,自然對真壁家和和田家有所防範。這也是真壁久乾和和田昭為兩人雖然在太田城身居要職,卻一直沒得到左竹義昭重用的原因。

真實的日本戰國曆史上,和田昭為是左竹義重上臺後才得到重用,成為左竹義重的左膀右臂。而真壁久幹則心灰意冷,在左竹義昭病逝後就早早的退位隱居,讓真壁氏幹接位成為左竹家的第一勐將。

左竹義重自然清楚真壁家和和田家對左竹家沒有反意,真壁家歷史上雖然與左竹家有過幾次衝突,也當過牆頭草,但那是祖輩的事。後來真壁家宣誓效忠左竹家之後,就再也沒做對不起左竹家的事了。

和田家也是如此,他們是希望依附在左竹家這顆大樹上,為和田家博取一個更光明的未來,所以也沒絲毫的反意。父親其實是沒必要警惕防範這兩家的。

既然兒子一力推薦,左竹義昭思來想去也沒想到更合適的人選,最終還是同意讓真壁久乾和和田昭為兩人來負責農兵安家落戶的事情。

商談完了這事,天色已深,長倉義康帶著足輕隊來接主君夫婦離去。左竹義重帶著父親去找母親,只是進了小籮莉的房間,卻被眼前的三人嚇了一跳,不止母親,就連小籮莉和寧寧臉上都沾滿了白色的紙條。

左竹義昭哈哈大笑:“夫人,你這是在幹嗎?”

母親見丈夫和兒子進來,一把扯下了臉上的紙條,很不服氣的對小籮莉和寧寧嚷嚷著:“明天繼續,誰也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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