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找啊。”

許深說道:“準備怎麼控訴我呢?我只是合法來談判,順手幫你的人收了下屍,他們被墟殺死了,死的好慘,你不該感謝下我麼?”

“你!”

陳青雲臉色難看,先前許深到訪時,他還覺得稚嫩,但此刻卻猶如狡詐的毒蛇,能言善辯。

“我只是來找你談談合作的事,你不要太激動。”許深說道。

陳青雲目光陰沉,道:“你真覺得吃定我們了麼,我不管你是什麼江家墨家,底城的事交給底城來解決,你覺得蟻后會縱容你背後的江家肆意來底城胡作非為麼?”

“這裡是蟻后的地盤!”

許深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道:“是誰先前跟我提到內城也有人?既然大家都不靠背後的人,你覺得我沒辦法跟你談合作了麼?還是說,你覺得我跟木王加起來,談不下來?”

陳青雲臉色微變,目光四處看了看,木王莫非也來了?

對那位木王,他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忌憚。

畢竟木王的情報極少,而且能統領追光會眾多統領,他懷疑木王有可能已經是二胎極限了。

“你想怎麼談?”

陳青雲沉聲道。

許深想了想,抬起一個巴掌。

“什麼意思?你要多加500萬?”陳青雲皺眉。

許深笑了:“5000萬。”

“你太過分了!”

陳青雲大怒,道:“3000萬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否則我們也不會解除合約,你現在還要加價?”

“這一顆腦袋,怎麼也得值1000萬吧?”許深說道。

陳青雲咬著牙,真要說值的話,1000萬怎麼可能買得到二態的命?何況真要賠,也是你賠給我啊!

以勢壓人,往常都是白晝幫慣用的手段,如今卻落在了自己頭上。

陳青雲死死盯著許深,道:“你們追光會的6位統領忽然慘死,這件事跟你也有關係吧?”

“沒錯,都是我解決的。”許深微笑道。

陳青雲臉色微變,終於意識到眼前的少年是怎樣的狠人,他本以為許深最多是在其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沒想到比他想的更直白。

而且,許深解決6位統領,居然還能繼續在追光會辦事,木王難道是瞎了嗎?

還是說,木王也無可奈何?

他思緒轉動,凝視著許深,道:“行,這件事我會考慮的。”

“不是考慮,是規矩。”許深說道:“只有是和否,在我給的選項裡做答桉,不要自己亂填空啊。”

陳青雲冷冷地看著他,道:“沒問題,5000萬就5000萬,我給!”

許深有些意外,笑道:“陳董倒是爽快人。”

陳青雲冷哼道:“把他們的腦袋給我。”

許深一臉無所謂,將腦袋遞去。

陳青雲示意身邊的手下上前接過。

“走吧,我們進去談談。”許深笑道,顯得極為熟絡,似乎這裡是追光會的總部,他邀請陳青雲到來。

陳青雲臉色冰冷,沒有說話,跟隨許深上樓。

二人雖然彼此靠近,但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防範。

等再次來到陳青雲的辦公室,二人坐下後,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陳董,你應該是內城那邊出生的人吧?”許深靠在椅背上隨意地道。

陳青雲冷著臉道:“你怎麼知道?”

“30對歲來到底城,赤手空拳打出白晝幫,要說毫無根基底蘊,我不信,何況你是這裡的領頭,內城那邊總歸要找一個他們放心,又瞧得上的人做交接才會安心。”許深輕笑道。

陳青雲眯眼,望著眼前的少年,感覺如狡詐的狐狸,這讓他有些分裂的感覺,前些天也是同樣的位置,眼前的少年卻給他一種稚嫩愣頭青的感覺,如今短短几天,判若兩人。

“那又如何,你們會里的木王,不也是來自內城麼?”陳青雲冷哼。

許深微笑道:“是啊,所以我想說,陳董甘願來底城管事,家裡應該沒什麼惦記的人吧,有沒有興趣,跟我幹?”

陳青雲挑眉,輕蔑地道:“你想收買我,為你們追光會效力?”

“說收買就見外了。”

許深說道:“而且也不是為追光會效力,是……為我效力。”

陳青雲微怔,四處看了看,頓時明白,木王應該沒來,否則許深不敢如此放肆。

少了這層顧慮,他頓時感覺渾身輕鬆了幾分,冷笑道:“沒想到你還長了反骨,居然想自己另起爐灶,這事你就不怕木王知道麼?你殺了他6位統領,還想自己單幹,木王要是知道估計會一刀砍了你吧。”

“別讓他知道不就行了。”許深微笑道:“如果有人喜歡活著的時候多話,那就讓他死掉。”

陳青雲冷笑道:“你就這麼有自信,能夠單挑打贏我?”

“沒試過,不確定。”

許深搖頭,道:“所以我是邀請你。”

邀請我成為你的手下麼……陳青雲快被許深逗笑了,道:“你比我更幽默啊。”

“男人嘛,總要風趣幽默。”

許深說道:“考慮一下吧,跟著我幹,咱們一起把咖啡黨解決,自己當一把手不更好?”

陳青雲臉上的笑容凝固,目光陰沉地看著許深:“你知道咖啡黨?”

毫無疑問,許深調查過他背後的情況,今晚會出手,莫非也因如此?

許深微笑,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陳青雲凝視著許深,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憑你我,你敢妄想?還是說,你打算讓你們江家插手?”

“這就要看情況了。”

許深本來不想扯江家的虎皮,既然對方忌憚這點,他也懶得解釋了,道:“要不你跟我說說咖啡黨的情況?有幾位二態,首領是不是也是二態極限?”

陳青雲嗤笑道:“二態極限,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們黨的領袖可是君王!”

許深笑了起來,道:“少來,君王可沒有這麼廉價,會偷偷摸摸在底城賣肉,你也不用跟我扯君王的虎皮,即便咖啡黨有君王,來底城也要掂量掂量。”

“哼,君王潛入進來,斬殺你綽綽有餘。”陳青雲冷笑道:“你覺得蟻后會掌管底城每個角落麼?”

許深笑道:“就算有君王,但他跟我素未謀面,為什麼要斬殺我呢?你們白晝幫出的事,誰知道是誰幹的?”

陳青雲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讓你跟我幹,你要是不肯的話,我就只能單幹了。”許深說道:“只是今晚白晝幫,也許要換個人做主。”

陳青雲臉色陰沉,道:“你要跟我動手?”

“先禮後兵,我只希望你能讓我省事點。”許深說道。

“我不呢?”

許深嘆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

陳青雲被許深的話說的摸不著頭腦,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雖然二態都有點瘋瘋癲癲,甚至有時前言不搭後語,但許深在他看來,還是較為正常的二態。

“沒什麼意思,你不同意,我就回去睡覺了,回頭再去解決咖啡黨的事。”許深說道。

陳青雲臉色陰沉,“你要掀起內城戰爭?”

“咖啡黨還不配稱作戰爭吧?”許深笑道。

陳青雲眼神閃爍不定,冷哼道:“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沒什麼好說,你走吧!”

許深斬殺他的左膀右臂,他摸不清許深的戰力,不願冒然出手挽留。

雖然這裡是白晝幫總部,諸多幫派骨幹都在,但那些是初態,再強也無法影響到二態的存在,這就宛如霧民與豪富的階級差距,無法跨越。

“陳董是聰明人,可惜了。”許深起身,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憐憫。

陳青雲冷哼道:“我們咖啡黨比你想象的強大,不信你就試試。”

許深微微搖頭,轉身離開。

看到許深走遠,陳青雲用墟眼窺視,發現許深的確離開了,才稍微鬆了口氣。

旋即,他立刻喚來秘書,快速寫信,準備將訊息通知給內城,讓內城的咖啡黨防備江家出手。

他常年在底城,對江家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多年前,頗為強大的時期。

秘書拿到信,按照吩咐去找人送信。

但在夜色中,信剛轉交到某個手裡,那人離開長街,駕駛一輛黑色普通車輛在夜色中悄然離開,才剛駛出無眠區,陡然在某處偏僻路段車胎打滑,撞在了路邊的建築上。

而車內的人,卻已經趴在了方向盤上,安全帶勒住胸口,腦袋沒了,頸脖處血肉模湖。

車內忽然出現一隻手,在這人口袋裡翻找了下,找出一封信收走,隨後又從後座裡摳出一枚子彈。

隨手將後座撕碎,掩蓋了子彈的輪廓痕跡,隨後這隻手消失不見。

沒多久,有人通報,這裡的車禍驚動了巡查廳,幾輛巡查廳的車輛趕來,立刻查詢死者的身份等訊息。

而在另一邊,日冕街道外相鄰的第三條街道上的某處高樓頂。

一道身影站在夜色中,如詭異的陰影。

在這身影的斜對面,相隔三條街道,陳青雲的辦公室中。

陳青雲正來回踱步,眉頭緊皺。

許深夜晚的兇悍襲擊,讓他意識到白晝幫這次遇到麻煩,咖啡黨都被許深調查出來了,還敢出手,對方多半有後手。

他現在只能請示領頭,該如何解決。

儘管他是白晝幫的幫主,但在咖啡黨裡,他卻只是三把手。

而這樣的地位,也是憑他透過白晝幫這些年斂財和收來的墟兵,壯大自身的戰力,才得到的位置。

“江家,追光會背後是江家?以前怎麼打聽的說是跟月光宗教有關?該死,情報究竟哪個真哪個假?”

陳青雲感到頭疼,不管是哪個,都是頗為難搞的存在。

但相對的,他覺得月光宗教好些。

畢竟那只是信奉月神的宗教,教規也比較柔和。

而江家就不同了,這種高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都是從內城一手廝殺出來的狠角色,明裡暗裡通吃。

在陳青雲思量時,忽然,他隱隱感受到什麼,有點涼意。

嗯?

陳青雲微怔,身體驀然反應過來。

砰!

幾乎在瞬間,他的耳朵聽到了爆裂聲。

他的眼眸看到了前方的玻璃破碎,無數的碎片彈射,而他的耳朵聽到的聲音,卻並非是那玻璃的碎片聲,而是自己的腦袋爆裂時透過骨頭傳導的聲音。

也在瞬間,他的耳朵隨之爆裂。

一切感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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