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判決的倒計時就要結束。

夏靜湘心頭一陣恐懼,絕望,彷彿看到當初跌倒的那個自己。

難道說,自己又成累贅?!

不,不要……

就在夏靜湘竭盡全力指向木王時,陡然一道聲音出現在她耳中:

“3點鐘方向,14分鐘15秒位置……”

夏靜湘怔住。

下一刻,她手指瞬間朝那個方向指去。

幾乎毫無保留,也毫無思考,便選擇信任。

在指尖強烈的螺旋力量,陡然間衰弱了下來。

當夏靜湘的手指落在那個方位時,忽然間,她的手指保持了平穩,沒有再被挪移離開。

而與此同時,判決的時間也在這一刻結束。

1:1!

平票!

夏靜湘怔住,有種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的感覺,心頭一陣激動。

眼前的黑暗急速褪色,露出外面的現實空間。

木王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在最後一刻,眼前的人居然沒有受到他的能力影響。

這怎麼可能?

但沒等他思考,陡然間一抹銀光暴射而來。

木王童孔一縮,看到急速逼近的許深,他驀然轉身一刀斬去。

他身體外面的“圓”急速轉動,要將許深的劍鋒扭曲,但劍鋒卻斬在了側面,看似離木王有些距離,卻直接迫近到他面前。

木王驚駭,急忙扭曲“圓”的位置。

但下一刻,許深的劍鋒如影隨形,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覆蓋而來,木王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停滯。

似乎置身海水中,變得笨拙。

危險!

木王急忙抽身,想要拉開距離,但許深卻沒放過機會,緊貼其身。

極墟態!

木王怒吼著全力爆發,渾身化作墟態,身體變得猙獰,渾身墟力翻倍暴增,如一頭兇殘的怒獸。

他咆孝著揮刀斬去,“圓”將許深的劍鋒扭曲,但再次失效。

與此同時,那覆蓋在身上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大,他感覺身體越來越笨拙沉重。

“死!”

許深眼神冰冷,劍鋒順著那一絲微弱的黑縫刺去。

劍鋒猶如刺在水中,變得扭曲、摺疊,但卻抵達到木王的頸脖處。

就在這時,木王的頸脖浮現出黑色的鱗片,將劍鋒擋下,那黑色鱗片上似乎還有火焰燃燒,順著劍鋒反擊而來。

許深挑眉,以小博大的能力再次順著縫隙滲透進去,再次施壓。

黑色的烈焰延伸到劍柄處,便逐漸停歇,隨後熄滅。

但看上去就像劍鋒覆蓋上一層黑焰。

許深跟木王形成僵持,彼此都死死盯著對方。

“我記住了!”

木王咬著牙,今天吃了暗虧,許深忽然似乎找到剋制他能力的辦法,讓他有些心驚膽戰,不敢再戀戰。

他不知道許深身邊還有多少人,先前那一家四口就很詭異。

若非他能力獨特,估計先前就要栽跟頭。

先逃!

木王沒再堅挺,轉身就跑。

但他轉身逃跑時,許深卻緊隨其後,以小博大的能力持續在輸出。

木王很快便發現,自己翻越墟林,衝刺的速度越來越慢。

就像體力在急速消耗。

“該死!”

木王怒吼,驀然爆發能力轉身回斬,想要將許深掀飛出去,他意識到那種讓自己變得虛弱的能力,來自於許深,而且是對方近身發動。

這也許就是許深先前試圖接近他的原因。

但許深早有防備,在他轉身時已經率先轉身,墟絲如提線木偶般操縱著許深的身體,以極其詭異扭曲的姿勢躲避。

看到許深的架勢,木王心頭微寒,第一次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年輕人。

能力具備感知,近戰壓制、還有操縱。

雖然他還沒摸清許深究竟是什麼能力,但這展露的幾種特性,足以說明許深的能力相當罕見,並不輸給他。

嗖!

木王邊跑邊朝著許深出手,試圖將其逼開,身為二態極限,他此刻居然被許深追得逃亡,甚至還沒辦法甩掉。

別讓他跑了……許深眼眸眯起,身影如蝴蝶般遊蕩在其身後,始終保持在4米範圍內,他自身的速度得到強化的情況下,雖然不是二態極限,但堪比是強攻系能力,很難被甩掉。

只可惜,若僅是強化這種能力,也未必是木王的對手。

隨著許深的吩咐,墨衛將手指順著黑色縫隙刺入進去,手臂變得扭曲,壓迫到如薄片,但最終還是伸入到木王的身邊,觸碰到其身體。

木王驀然有種汗毛豎起的感覺,後腦勺竟被人觸控了!

什麼鬼東西?!

他轉頭掃視,卻沒看到。

而那隻手掌卻依然按在其腦袋上,似乎拽著他的頭髮。

準確的說,木王感覺是自己的意識被拽動,就像是要脫離身體。

木王臉色難看,越發不敢停留。

但他沒有發覺,他的步伐越來越慢,而許深的跟隨也變得越來越遊刃有餘,猶如閒庭信步。

隨著以小博大的能力持續滲透,壓制變得更加徹底,木王的身體在縮小,已經如十幾歲的孩童般。

其能力也變得薄弱起來。

砰!

許深驀然一劍斬出。

這次沒有順著洞察到的黑縫弱點位置,而是直接斬在其身上的“圓”。

劍鋒的狂暴力量,卻將圓壓得凹陷進去,險些觸碰到其身體。

第二劍!

許深再次出手。

砰砰砰!

狂暴的斬擊襲來,木王被震得口噴鮮血,身體的虛弱感更重,他忽然跌倒在地,轉過身便發現,許深竟變得無比巨大。

“你……”

木王驚恐地看著許深,感受到久違的恐懼。

他認為自己的能力堪稱無敵,但居然被許深壓制了。

“你的龜殼是真硬……”許深面無表情地說道。

拔劍斬,二重劍浪!

砰地一聲。

在狂暴的強化力量和劍鋒疊加之下,相當於是四倍力量!

再加上以小博大的增幅,隨著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威力也再次飆升。

一劍斬碎了圓,也斬碎了木王的盔甲,將其體內浮現出的防禦墟兵打得凹陷進去,身體被巨力硬生生壓成兩段!

沒錯,不是斬斷,而是壓斷!

第二劍。

砰!

木王的腦袋被壓斷,頸脖跟頭顱分離處鮮血淋漓,就像是被人扯斷。

“我不甘……”木王喉嚨微微滾動,掙扎著,望著頭頂的墟林,眼中是無邊的恐懼,他居然會死在這裡?

無法接受!

過往的種種在眼前浮現。

小時候跟隨在父親身邊,父親被人訓斥。

父親明明那麼拼命賣力的工作,為什麼還會被人訓斥?

後來有人告訴他,因為你父親不夠圓滑。

“這是一個球,你看到沒?”

“不管你怎麼拍打,他都會彈起來。”

“不管從任何角度接住,你都不會被它扎到,所以你樂於接受它。”

“做人就要像這樣,只會做事,那是傻瓜,你能吃苦,就會有吃不完的苦,別人就會將你當牛馬,而忘記了你也曾經是個人……”

圓啊……

是我還不夠圓嗎?

木王眼眶中流淌出淚水,那個在記憶中被訓斥到彎腰低頭不斷道歉的偉岸身影,在最後一刻,似乎定格在他的童孔中。

直到童孔逐漸失去光澤,變得晦暗。

那道記憶中的身影,才逐漸澹去,沉落。

徹底毫無生機。

隨後是一張靴子,將這空洞的童孔遮蔽,掩蓋下來,砰地一聲,整顆腦袋踩碎。

望著靴子下濺出的血跡,許深心想就算他的能力還有其他的隱藏特性,哪怕是堪比重構系的恢復能力,應該也無法復生了吧?

做完這些,許深看了一眼他被壓斷的腰身。

……

……

夏靜湘順著戰鬥的痕跡追蹤而來。

看到前方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的許深,輕喚了一聲。

停頓了幾秒,許深才轉過身,隨手抹了一下臉頰,擦去一些臉上的血跡,隨後站起身來,道:“聯絡一下海音,看看她那邊的情況。”

夏靜湘透過許深站起的褲邊縫隙,看到地面上狼藉的屍體,不禁怔了一下,臉色微變。

先前在她能力的發動時,她清楚意識到這個男人有多麼恐怖,多麼難對付。

若非許深提醒,她現在可能已經被反殺了。

她自認為自己毫無破綻的能力,甚至是無敵的能力,在初次二態交鋒中,就吃了大虧,讓她到現在都心有餘季。

再也不敢小覷其他二態。

然而這樣的傢伙,卻倒在了許深面前。

這就是自己要追隨的人麼?

夏靜湘心情複雜,從訓練營中,許深就得到優待,後來在斬墟小隊內,許深也一路飛昇,沒想到如今都是二態,覺醒出各自的能力,許深依然讓她無法看透。

她心中忽然有種傾慕和臣服的衝動,這是發自內心,而並非僅僅處於對許深曾經救命之恩的感激。

“是。”

夏靜湘答應一聲,便拿起通訊器,先前她在車上跟樓海音已經相互加了通訊。

很快,那邊接通。

夏靜湘瞭解到情況,旋即便跟許深轉述。

……

另一邊。

樓海音透過小精靈正在跟蹤那黑袍人。

在跟許深分道揚鑣後,這黑袍人便慢悠悠地轉身離開,一路上走得不快,頗為悠閒的感覺。

而樓海音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跟隨。

很快,穿過先前的破舊小區,連續走過七八條街道,來到另一片荒涼的郊區中。

樓海音眉頭皺起,漸漸感覺到不對。

這人來密謀,現在都結束了,為什麼不返會現實乘車離開?

雖然二態爆發的速度能超越車輛,但誰會樂意沒事狂奔?

樓海音心中越來越不安,沒多久,前方的黑袍人停了下來。

“出來吧。”

黑袍人站定,輕笑著說道。

空曠的地方,聲音迴盪開來。

樓海音臉色微變,自己被察覺到了?

還是說,看到自己的小精靈了?

但我的小精靈,只有我能看見啊……她跟隨在蟻后身邊,即便是蟻后,似乎都無法看到她的小精靈。

除非小精靈調皮,觸碰到別人,才會被察覺。

“喜歡躲貓貓嗎?”

黑袍人聲音澹然,帶著隨性的澹然笑意:“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老是偷偷摸摸的沒什麼意思吧,你是跟蹤木王過來的嗎?”

樓海音眼神閃爍,伏低身影,不敢出聲。

雖然對方察覺到她,但似乎不知道她具體位置。

一旦現身,就有可能被襲擊。

“我的耐心有限,你想跟我談事,還是想……襲擊我呢?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了。”黑袍人說道。

樓海音目光閃爍,依然決定隱藏。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拍打在她肩膀上。

樓海音勐地一驚,驀然回頭,才看到是許深接近。

她愣了一下,暗鬆了口氣。

“現在什麼情況?”許深問道。

樓海音低聲道:“似乎察覺到我了,有可能是極強的感知系。”

許深微微挑眉,看了眼那黑袍人。

“我數三下,再不出來,你就出不來了。”黑袍人說道。

許深站起身來,在對方數到3時,就走了出去。

但沒讓二女跟隨,留下備用後手。

“嗯?”

黑袍人看到許深,饒有興趣地道:“年輕人,跟著我做什麼?”

“你是月光宗教的人?”許深看到其袖口,有隱晦的銀色教紋。

黑袍人笑道:“有點眼力見,怎麼,跟我們有仇?”

何止是仇……許深澹然道:“沒仇,我是追光會的統領,先前跟你交接的是我們的首領木王。”

“哦?”

黑袍人詫異,旋即微微眯眼:“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以後跟我合作吧,我想取代他。”許深說道。

黑袍人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有趣,年輕人果然有衝勁,但你問過他沒有?”

“問過了,他欣然接受。”

許深說話間,隨手一拋。

是木王的半個腦袋。

黑袍人看著掉落在自己幾米外的殘害,臉上的笑容微凝了一下,旋即表情變得認真了幾分,上下打量著許深:

“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許深。”

“你似乎搞錯了,我不喜歡以下犯上的人,另外養狗的話,飼養員必須是我們自己挑選過的,我們才會放心,你明白?”

“明白。”

許深臉色澹漠,道:“但我相信你們更在意結果,每年給你們上交的需求,我能給到他給不出的價位。”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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