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興趣去京裡打小報告,我現在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進來的。”古詩看餘溫的臉色也能猜出來他害怕什麼。愛惜下屬的上司其實都想的差不多。

餘溫苦笑:“我是真不知道,不過可以把所有人都叫來問一問。”

古詩也同意了這個說法,但是守城的官兵一天到晚要見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記得住。所以就算是餘溫很仔細的一一問過了,也還是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

天又一次的黑了下來。街上已經靜下來,更夫的聲音不知道從哪條街傳過來,讓人聽不真切。

“去祭臺看看嗎?”古詩突然沒頭沒腦的提議,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大晚上古詩要去祭臺,但是餘溫想到上次兇手作案的手法還是古詩和喬天落夜探祭臺得到的,所以出於僥倖心理,餘溫還是答應去了。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次的夜探祭臺並沒有得到什麼收穫。回城的時候又是已經宵禁了。守城的官兵看到餘溫並沒有盤問也沒有檢查證件就給放行了,這一幕就像是一把鑰匙,把古詩腦海裡的記憶通通開啟。

古詩想起來,當時在客棧大堂裡聽到城外的祭臺上又出現人頭以後,她和喬天落就往城的北門趕過去,半路上遇到了王捕快,在北門已經戒嚴的情況下,王捕快上前去說了兩句,守城的官兵並沒有檢查自已和喬天落的身份就放行了。

還有一次是去下面的村子找陳捕快的大伯問話的那一次,那一次回來的時候也是已經宵禁了,但是因為當時身邊的人是餘溫,所以守城的官兵也沒有查驗自已和喬天落的身份,就好像現在的情景一模一樣。

“餘溫!”古詩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微微的顫抖,她橫過劍來攔住餘溫前進的步伐。“餘溫,我想到了,想到了那女子進城為什麼不需要憑證。就像現在一樣,就是你帶我倆進城的這種方法!”

餘溫整個人僵住,他反應過來古詩的意思了,古詩是說有個官兵,帶著第六位受害者,進了定水縣城。這個訊息對他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因為這表明,有一個官兵,參與了這場連環兇殺案。

古詩拽住剛才給開城門的官兵,問:“你們會查穿官服的人嗎?”那守城兵回答:“碰到不認識得會,碰到臉生的人也會。”

“也就是說,定水縣衙的人,你們都不查對嗎?”

“對,因為縣衙裡的人就那麼多,差不多都見過,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看到衙役服和有幾分眼熟的臉也會放行。”

守城兵的話音剛落,餘溫一個趔趄差點栽在地上,兇手竟然是縣衙裡的人嗎?

“這樣確實可以解釋通很多問題。”喬天落一隻手扶著下巴,思考著開口:“如果是衙役的話,在宵禁以後出城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城的,也就能把人頭趁著夜色放在祭臺上。而且因為是衙役,能知道什麼時候值守的衙役最鬆懈,可以利用空檔去放人頭,藉口也比較好找。什麼如廁了,看到可疑人影了,都可以用。

還有就是像詩說的,衙役的話也確實可以帶著第六位受害者進城裡,不過,你們真的不會注意到一個衙役帶一個年輕女子進城嗎?就是出於好奇八卦也會關心一下吧?”

守城的官兵為難道:“其實,大部分衙役都會帶自已的親戚進城,因為進城得交一兩文的進城費,所以很多衙役為了給親戚省錢,都會給我們打聲招呼,把親戚帶進去。所以對於這種事,我們都會裝作看不見。”

“把所有的衙役都給我找來,我要一個一個的問!”餘溫也不管是不是晚上,衙役都去了哪,一聲令下,幾人迅速行動起來。

“我說。我是說。”喬天落猶豫的開口:“受害者所在的那個客棧老闆,壓根就沒有說那姑娘是被衙役送去的。所以那姑娘是自已去的,但是我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不知所蹤的那個行商,是衙役假扮的?當然,我沒有什麼根據,就是一種直覺。”

“可以試試,畢竟也沒什麼頭緒,總不能一個個拷打。去,聽書,把那客棧的老闆叫來,讓他看一看。”餘溫指揮。

是夜,縣衙裡面燈火通明,睡眼惺忪的衙役站滿了大堂,餘溫板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古詩和喬天落站在一側,古詩的視線在眾人臉上巡視了幾圈。

“先等那掌櫃來看看身形,若是能看出些端倪,那便是最好的。若是直接拷問,我怕會白費一番功夫。”餘溫小聲的告訴古詩。

掌櫃的是在被窩裡被聽書喊出來的。迷迷糊糊來到縣衙,看到這莊重肅穆的氣氛,一時間瞌睡全跑乾淨了。

“你可還記得那外地行商的長相?”餘溫上來問的直接。

“臉,沒看清。身形,差不多還記得,但是裝扮約莫還記得。”掌櫃思索著說:“穿了一件青灰色的長衫,經常低著頭,說話的時候也不看人。聽聲音年齡不大,應該在三十歲以下。”

“那你看到他能認出來嗎?”

“如果換上差不多的衣服。應該可以。”掌櫃的回答。

餘溫給了聽書一個眼神,聽書心領神會的跑出去,連夜砸開了定水所有裁縫鋪的大門,儘量的購買青灰色的長衫。

天微微亮的時候,縣衙的大部分衙役都已經換上青灰色的長衫,除了年紀不符合的。

客棧的掌櫃的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最後指出來三個人:“這三人的身形看起來比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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