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如果賈熙桐真的說教學降雷符,說不定他們還不願意學嘞。

畢竟他們真的很菜。

很菜,又很有自知之明。

等學會了再學更難的。

這四人一點兒都不貪心,倒也是個優點。

四個人的小課堂,教學起來那就是很快的事情。賈熙桐教完爆裂符是怎樣的畫法,然後便揮手畫了二十來張讓他們自己研究。

從某種角度來講,賈熙桐一言不合就給他們符籙是真的。

“今天桶老師離開得也太快了吧。”高翔見此忍不住說道。

“可能有急事吧。”

苟遊將賈熙桐留下的爆裂符平均分成四份,放好後沒急著臨摹,反倒是站到了符籙之神鵰塑的腳下。

桶老師第一次教學就說,畫符之前要先拜神。

符籙之法,定然要將符籙之神放於心中。

他之前聽了,又沒完全認真聽。

但是今天他突然就不知怎麼地想通了。武修雖好,但是他天生資質不好。他父親為了他也求過很多修為高深的大家,但都沒有人願意收他為弟子。

既然武修這條道路走不通已經是必然的事情,那麼為什麼他不試試符修呢?

明明就有一位強大的符修在他的面前,而且又那麼剛好是自己的恩師。

他想通了。

他從神像下方的盒子裡抽出常備的蠟燭和香,點燃之後,恭敬地朝著神像磕了三下,“符神在上,弟子定天學院學子苟遊,一心修符,望符神為我點通慧根,助我能早日學有所成。

弟子苟遊虔誠奉上!”

真的非常虔誠。

賈熙桐放在彌須符中的《伯桶之諭》在此刻都閃爍亮光。

“哇靠!苟遊你居然揹著我們偷偷拜師祖!”

一聲震驚傳來,是高翔的聲音。

他見苟遊跪在旁邊,也咚地一下跪在旁邊,“祖師爺在上,請您保佑弟子高翔能夠梅開二度,畫彌須符再次成功。保佑弟子在符籙的學習上一如既往地保持天資聰慧。”

說完為表虔誠,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有一有二,

就會有三有四。

大家甚至為了比較誰更加虔誠,一個比一個磕頭磕得重。《伯桶之諭》在一天之內,直接亮了四次!

可惜賈熙桐沒有注意到。

她一回家就到處亂竄尋找商晏庭在什麼地方,瞅見商晏庭從外面回來,衝過去一把將人抱住,“宿主親!”

商晏庭伸手將撲過來的人兜住,“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當然是因為你呀,商晏庭!”

從宿主親到商晏庭。

僅僅是一個稱呼,就知道她又犯病了。

犯病的細桶是不聽話的細桶,連藥都不會乖乖吃。

而此時賈熙桐依舊什麼都沒發覺,反而心血來潮地問:“商晏庭你能實現我一個願望嗎?”

商晏庭拿出元初太一丹,“如果你願意乖乖吃藥的話,我可以考慮……”

“好,吃!”

今天的犯病賈熙桐一點兒都沒有猶豫,然後她一臉興奮地進去拿了塊布條,“商晏庭今天我們玩的是紙醉金迷浣熊公主和她的黑龍奴隸矇眼捉迷藏的遊戲。

等會兒我把眼睛蒙上來抓你,你要記得躲好哦。

抓到你就輸啦。”

商晏庭:“……好。”

“那我們開始!”

賈熙桐用布條矇住自己的眼睛,然後原地轉了三圈,“哦,我可憐的黑龍奴隸,本公主來咯!”

商晏庭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伸開雙手朝著前方跌跌撞撞的走去。

口中時不時傳出奇怪的笑聲。

“來吧我的小美人兒!”

“我的黑龍奴隸小美人兒你在哪兒呢?趕快來給本公主抱抱!”

“小美人你是逃不掉的。桀桀桀!”

商晏庭:……

浣熊公主系列的遊戲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門外

原本準備來找商晏庭的霍睿在門口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這……是正常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嗎?

好油膩啊。

好怪異啊。

嘶!

他還是明早再來吧。

##

商晏庭陪她玩這詭異的遊戲,從傍晚一直到了晚上。心滿意足的浣熊公主非常爽快地吃下元初太一丹,入定去了。

緊繃了一下午的商晏庭終於鬆了口氣。

小仙女和小祖宗,就只隔了一個稱呼的。

“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商晏庭將她輕輕抱起來,忍不住長嘆了口氣,嘴唇輕輕吻上她藏匿起來的小龍角。

另一邊

賈熙桐也在長吁短嘆。

丟臉啊。

尷尬啊。

她為什麼要能夠記憶起自己發病時候的樣子呢?那昏君御花園矇眼捉美人這種戲碼電視上都不放了,她是怎麼想到這麼變態的玩法呢。

商晏庭幹嘛要順著她,掰開她的牙齒,直接灌藥不就好了嗎?

每次犯病之後,都只剩下偏頭痛和深深的後悔。

然而事實證明,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啊——!”

賈熙桐一陣哀嚎,旁邊犀利的目光瞬間投射而來。

噢,原著商晏庭!

賈熙桐立刻閉上嘴,一臉歉意地看向他。

抱歉。

別理我。

“怎麼了?”

這時除了他們兩人之外,第三個聲音突然傳來。

是謝衝山。

謝衝山怎麼會和原著商晏庭在一起?

他們現在又是在哪裡?

賈熙桐四周看過去,突然發現這裡似乎有點兒像上次原著商晏庭昏迷了好幾次的地方,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我告訴你別耍花招,不然我有無數種殺死你的辦法。”

謝衝山冷冷地說道,手中還拿著一個通體金色,像蠶蛹的東西。

“謝峰主您要的東西就在裡面。”

原著商晏庭也正看向他手中拿著的法器,“我如今命都在您的手中,定然是會乖乖聽話的。龍脈確實是在下面的秘境之中,從這條地道一直走下去,就是龍脈祭壇。”

謝衝山聽到龍脈祭壇這兩個字,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

若非從他包裹內發現那張地圖,他差點兒也被他給騙了。

這遺蹟處的寶貝差點兒就被這小子獨吞。

“走吧。”

他一手緊握著那蟲子的一樣的法器,一手拿著那張原著商晏庭曾經珍藏的地圖,腦中想的全是最純正的龍族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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