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是在騙小孩一樣的。
秦以述回過神來，垂著腦袋，低低應了一聲。
看起來就暈暈乎乎的。
楚瓷這屋的窗戶還開著，到底是深夜風還算是有點涼，現在沒燒傻，但是別等會兒真燒傻了。
楚瓷抬手揪起自己身上被子的一角，“來。”
秦以述還沒有從剛才的感受之中回過神來，腦子根本不聽使喚，除了剛才的數學題，還有就是楚瓷的聲音一直在腦海裡面迴響。
所以此刻基本上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他這麼來到楚瓷的身邊，眨巴著眸子，忽的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低下頭去。
楚瓷調整好位置，抬眼，就看見他手裡不知道從哪裡勾了一塊她極其眼熟的白色寬布帶，正垂著眸子看著。
楚瓷：……
你個小混球。
你這是從哪裡摸出來的？她不是塞好了嗎？
秦以述則是捏著這塊布料，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抬手想要去拉楚瓷的衣服，被楚瓷挑著眉頭微微躲開。
他就這麼眨著眸子，看著楚瓷的動作，有點委屈，又拿著手中的布料看著楚瓷，“這就是瓷寶用的？”
就是這東西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了真相？
這小混球，不僅找出來了還要問。
楚瓷頓了頓，抬手似乎是要伸向他的臉頰。
然後在秦以述微微愣住，等待著楚瓷的手搭上來的時候，就見楚瓷唇角微彎，速度極快的從他手中將那塊布料抽走，然後塞進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動作一氣呵成，快的讓秦以述的昏沉的大腦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能愣愣的看著楚瓷的動作。
手中還保持著捏著那布帶的動作，眼睛被楚瓷伸過來的手蓋住，“還生著病，鬧騰什麼鬧騰，睡覺。”
睡覺？
不想就這麼睡覺。
秦以述的眼眸眨著，長長的睫毛在楚瓷的掌心不斷的劃過，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麼，他抬手握住楚瓷微微有些涼的手腕，將楚瓷的手微微拉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所以從以前開始，程安安是知道的？”他看著楚瓷，“還幫你綁這個帶子？”
想到那天早上他看到的事情，本來昏昏沉沉反應不過來的腦子在這個時候轉的倒是快。
眼底暗暗的，隱約帶著幾分不滿。
奧，程安安知道，他不知道？
而且還跟在楚瓷身邊這麼久，還幫她綁了這麼久的帶子？
“她……”楚瓷正要說話，就被這傢伙打斷。
他聲音隱約帶著些委屈，“我不想聽，也不想睡覺。”
曾經有人比他距離楚瓷更近，這一點讓他……從心底裡面嫉妒，嫉妒的發狂。
“那你想要做什麼？”
他毫不遲疑，“想要……”
他直直看著楚瓷。
說著眼眸微微彎了起來，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
以前那是以前，以後不會了，以後他才是離瓷寶最近的。
楚瓷無奈，“你還在發燒。”
“恩……”知道也不停，應聲也不停。
而且剛才鬧騰的時候不手疼，現在倒是覺得手疼了？
頭暈腦脹哼哼唧唧的小瘋子並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