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都是低下去了，聲音乖軟，帶著一種輕而易舉就能聽出來的那種愉悅，這麼開口說道。
看起來倒是矜持的很。
一點都沒有剛才反身將她抱住，小狼一樣嗷嗷叫著看著她眼睛都亮了，想要啃她的樣子。
但又遲疑住。
這個時候倒是矜持了。
楚瓷唔了一聲，抬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並不想搭理他這個問題，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揮了揮手，“那個藥劑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這種時候誰還管那個藥劑不藥劑的事情？
重要嗎？
現在一點都不重要好嗎？
九溪眼底亮晶晶的，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之中好像帶著星辰一般，漂亮璀璨，奪目的不行。
他淺藍色的魚尾一擺，直接又來到了楚瓷的身後，就這麼跟著楚瓷往前走，看著楚瓷即將進研究室的門，才是抬手再次將楚瓷扯住，不讓她進去。
剛才那種感覺太過於舒服美妙，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再體驗體驗。
完全不滿足。
然後被楚瓷抬手製止。
他也不惱，眼底依舊是亮亮的，低頭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碰了碰楚瓷捂住唇的指尖，開口，帶著些許急切與期盼，“大巫剛才……大巫是不是喜歡我？”
然後也不等楚瓷開口，他緊接著又是說道，“我最喜歡大巫了……我們人魚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大巫剛才那樣……大巫是要負責的，說喜歡我嘛，說嘛說嘛……”
大概是楚瓷剛才的舉動一下子讓九溪原本有些不確定的心思確定下來，本來就是黏人黏的不行，此刻更是有恃無恐，眼巴巴的湊上來，眼圈那紅還沒有退下去呢，就忍不住的開始在楚瓷懷中撲騰。
“我想聽，到底什麼意思說給我聽好不好？”他眨巴著自己的眼眸，再次將自己的話茬接住，不給楚瓷開口的機會，相比較之前來說，此刻這樁深藍色的眼底亮的著實是有些過分了，口中那藏了不知道有多久的稱呼終於是隨著這麼一個動作一起帶了出來，“好不好嘛？……瓷寶。”
也怪不得他這樣的情緒，畢竟……這是他深海的救贖，將他從黑暗之中拉扯出來的一生珍寶，他不願意放手的整個世界。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楚瓷眼底也是不由得帶上笑意。
不過明明這個位面自己是個高貴冷豔的角色來著，她還以為自己在這個位面終於聽不見這傢伙叫自己瓷寶了。
沒想到，原來在這裡等著。
還真是兜兜轉轉還是你。
楚瓷歪著腦袋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給他他想要的答案，“是，我也最喜歡你了。”
然後九溪沒忍住，身後的魚尾在水中快速的擺動了幾下，帶起來陣陣的水流。
任由他湊過來傻乎乎的，在他還在心中歡喜的時候，楚瓷歪著腦袋，看著他眼底開始消退的紅，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嘀咕了一句，“話說……怎麼感覺你好像說哭就能哭一樣的。”
九溪的身子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