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楚瓷抬手撐住他倒下來的身子，一雙眼眸眨著，手中的實驗報告也是隨著他的動作一下子從楚瓷的手中脫落，最後落在地上。
“反應的真快……”趙瑾淮緊緊的擰著眉頭，嘟囔了一句，眼睛半闔上，重量不太敢直接交給楚瓷，頓了頓，像是要睡過去了一樣。
楚瓷愣了一下，雖然剛才她沒有看清楚他眼底的神色，但從這人這話語之中的意思還是能猜測出來一些的。
八成是他的主人格反應過來了。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他抬頭，眉頭還擰著，再次睜開眼睛他眼底那清澈透亮的琥珀色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種略有些深沉的顏色。
他眼底還帶著些許的疲憊。
想必兩個人格互相爭奪一個身體，對於他們來說負擔應該也是很重的。
畢竟雖然他們有兩個精神，但是隻有一個身體，這不眠不休的，誰受得了。
他的眸光更暗，這麼看過去，直接就看到了楚瓷領口。
看出那裡的變化，那塊印記看的趙瑾淮眼底泛著厲光，直接探過腦袋來，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楚瓷吸了一口涼氣，推著他的臉，鬱悶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肌膚，那塊肌膚被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照顧。
這也太過分了，你倆鬧歸鬧，別在她這裡鬧成不成？
有本事你倆見面打一架啊！
從原本的沒有什麼感覺，到現在都能感受到絲絲的疼痛，估計再來幾次就要給她啃出血來了。
各種佔地盤的行為簡直是夠了。
“你是小狗嗎？”
怎麼只想著咬人的呢？
楚瓷從推著他臉的動作改為捏著他的臉頰，微微用力，讓他的嘴看起來像是嘟起來了一樣。
他垂眸，面容英俊，要是做出類似這樣可愛的表情就會多出幾分難以言說清雋的少年感，但如果是這麼冷著一張臉，又是一種高不可攀的高冷感覺。
他也不反抗，就這麼任由楚瓷動作，與他此刻表情不符的大概就是他這雙深琥珀色的眼眸，冷靜寂寥，沉悶中還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味道，像是看什麼東西不順眼一樣。
楚瓷順著他的目光，再次看了自己的那處一眼，無奈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她真的在這兩個人格里面分出個上下來，這顯然也不可能，這麼多位面他各種樣子她都見識的多了，除了他人格切換的時候她得反應反應，其他時候她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偏偏就是這一個點上，眼看著就要跟自己打起來了一樣，兩個人格就差在對方甦醒之前先給自己一巴掌，讓另一個醒過來也疼著了。
這麼一想還挺有畫面感。
大概是楚瓷幻想的有些太過，一直到趙瑾淮微微皺著眉頭直起身子抬手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楚瓷直接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一張小臉認真嚴肅，“你別扇自己。”
趙瑾淮：？？？
他剛剛甦醒原本就略帶一絲迷茫的眼眸此刻更是呆了呆，語氣之中好像帶著些不確定的開口。
“什麼？”
“哦，沒什麼。”楚瓷眨巴了下眼眸，瞬間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