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裡的還喘氣的鬼子全都被大火燒得哇哇叫,想爬起衝出來,可當他們跑出來時已經變成了個火人,渾身上下都在熊熊燃燒著,沒跑多遠就一頭撲在黃土夯成的公路上,一動不動了。

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石頭有些著急,他看見已經至少三個八路軍戰士中槍了,石頭仍然是一身的黃泥,只有臉上的泥已經被體溫烘乾,一塊塊的掉落下來。石頭從身上掏出他繳獲的大雜燴手雷手榴彈,距離太近,他得計算時間。

路基比旁邊高出一點,正好成了石頭的藏身之所,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幾個鬼子所處的位置,拉著了引線,這回足足等了三秒才扔出去。

“轟!”一個鬼子的槍啞火了,然後石頭又如此扔第二枚手雷。

手雷倒是出手了,但石頭小臂上中了一槍,也不知道哪個鬼子打槍這麼準?

陳十二爬過來,從懷裡掏出乾淨的止血藥粉和繃帶,給他也包紮上了。

小五子一回頭,卻看見了那個九號已經醒過來了,不知怎麼認出了他身旁的刀子,可能是刀子擦了把臉,有意的讓他認出自已吧?

那個九號不但沒有感激,反而用雙手掐著傷勢很重的刀子的脖子正在瘋狂的吼叫著。

“你去邊個啦?為什麼不早點回來?吾等了你兩天呀?你早一點回來,至於會弄成這樣嗎?”

他一邊搖晃著刀子一邊哭喊著,聲淚俱下。

刀子彷彿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就任他掐著脖子,已經在翻白眼了。

小五子上去一腳將九號踹出老遠,伏下來看了看刀子,還有氣兒。小五子異常憤怒,這個人自已骨頭軟不說,他還埋怨用生命保護他的戰士們,這種人當幹部,手下的人都落不了好。

那邊槍聲已經稀了下來,小五子沒管那邊,而是上前拎著九號的脖領子把他拖到了第二輛車旁,再一腳把他踹在汽車油箱下面。

撿了把刺刀,一刀紮在鐵皮油箱上,從油箱裡噴湧而出的汽油澆了九號一頭一臉。

他大概知道小五子要幹啥了,嚇得手腳並用在往遠處爬。

本來小五子是想把他活著押回去的,但小五子發現不單他的小隊傷了兩個,老李的隊伍那邊也是傷亡慘重,雖然全殲了鬼子,但不能再節外生枝了,一旦押送回去的路上再與敵人遭遇就會有更大的損失。

九號已經爬出挺遠了,小五子向前走了幾步,腳邊有一塊還在燃燒著的木塊,大摡是第一輛車上的碎片。

小五子一腳踢出,那個燃燒著的木塊飛了出去,精準的砸在九號頭上,一瞬間,火焰就蔓延到了全身,一個滿身是火的人還在向遠處爬著,翻滾著,一聲聲慘嚎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日本憲兵已經全部消滅,老李的隊伍正在打掃戰場,王猛卻騎回來一輛邊三輪摩托,挎鬥上還有一挺歪把子機關槍呢。

另一輛掉泥坑裡了,那邊的泥坑可挺深,那輛三輪摩托已經沉下去了,老李的隊員們記住了地方,準備有時間再來撈它。

刀子的傷勢陳十二看了,不算太重,子彈卡在肩胛骨上了,只能先止住血,包紮上,等回去再開刀取子彈吧。

石頭的傷也不重,那一槍正好從他小臂上的兩根骨頭中間的縫隙穿了過去,沒傷著骨頭,就只是給他打了個孔。

老李的隊員們十五六個人,陣亡三人,傷了七八個。這還是打伏擊,敵人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呢,看樣子隊伍的單兵作戰能力都有待提高。

小五子開車拉上傷員們,沒受傷的就跟著走,這一場仗實際上用時非常短,他們從開始到結束也沒用上一個小時。等他們回到老李駐地時,剛剛到下午。

老李的隊伍損失有點大,但收穫也大,繳獲的東西小五子統統沒要,都給了老李。

人家老李和老閆也都不是小氣的人,還是給他們幾個補充了一下手榴彈。

老閆握著小五子的手說:“早就聽這老傢伙把你誇上了天,一直想見見這位小戰友,這回算是真正認識了,別管多遠,有事給哥哥們來個信兒,一準幫忙。革命同志,就不說那麼多客套話了,咱們後會有期。”

小五子和他們互敬軍禮,瀟灑地開車揚長而去。

再次回到總部,小五子第一時間向上級報告了這次行動的所有細節,被領導狠狠地表揚了一番,說他作得對,叛徒已經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沒有必要非得抓回來,除掉就行了。

刀子被送進了醫院,正在做手術,石頭也在醫院換了藥重新包紮上了。

小五子看見了葉子,兩人相視而笑,葉子神神秘秘的將小五子拉到一邊說:“聽說白雪生了?恭喜你當爸爸了。這次怎麼沒把那個木頭帶來?這麼長時間了我就收過他一封信,還乾乾巴巴的說了一些沒用的話,真是氣死我了。

你說,你有沒有幹對不起白雪的事?我怎麼看那個新來的槐花自從送你走之後,回來就經常偷偷的抹眼淚呢?”

小五子被她嗶哩巴啦的一通叨叨給問懵了,不知道回答她哪一句是好了。

正在這時,槐花來了,當看見小五子時,她的眼睛裡突然煥發出異樣的光彩,一聲小五哥叫得如泣如訴,彷彿有千言萬語都包含在這一句招呼裡了。

小五子臉突然紅了,有種被抓包了的尷尬,葉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倆,給了小五子一個威脅的眼神,轉身走開了。

小丫頭鼓起勇氣走到小五子跟前,抓起小五子的左手,那手背上還有她咬過的痕跡呢。

槐花沒抬頭,她不敢看小五子的眼睛,就這麼低著頭說:“我試過了,忘不了你,既然忘不了,為什麼一定要忘?

我不要求你心裡有我,我只想讓你知道,這裡永遠有你。”一邊說一邊指著自已心口窩,然後淚水就溢位了眼眶,轉身抹淚跑掉了,小五子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石頭吊著胳膊過來,用左手對小五子挑了個大姆哥說:“隊長,你真厲害。”沒說別的,但一臉欠揍的表情氣得小五子想踢他。

刀子被推出來了,竟然是他們這次護送來的日本醫生給動的手術,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縫合了,該說不說,小日本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是真有兩把刷子的。

小五子該走了,集合了他的尖刀支隊,又匯合了陳樹生的友軍,告別了總部首長,開車的開車騎馬的騎馬,向北而去。

本來刀子有自已的部隊的,有沒有完成任務都該回部隊的。

可小五子看他的樣子不對勁兒,每天蔫頭耷拉腦的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他這是還沒過來心裡那道坎兒,小五子就和領導打了個招呼強行帶走了他,主要是讓他換換環境好走出自已的心魔。

這次過林大姐駐地時沒停留,到了小馬的駐地卻停下了,原來小馬帶兵出去了,駐地只剩下老方一個光桿司令帶了個衛兵。

小馬是被老尚給調走了,因為這老傢伙就不是個肯吃虧的人,鬼子追著打他,把他攆出上百里地去,他要是不反擊一下都不是他了。

陳樹生一聽有仗打,趕緊跟小五子道別去幫忙了,而小五子這次卻沒去湊熱鬧,因為他怕老方這兩個人受到敵人攻擊怎麼辦,於是小五子就帶隊住下了,一來是幫老方看看家,二來是隊伍也需要休息一下。

人家老尚是什麼資格?那是從紅軍幹到八路軍的身經百戰的老兵了,沒把握的仗他肯定不會打,所以小五子並不太擔心。

第二天,小馬回來了,一臉的得意洋洋,這是跟老尚端了一個偽軍據點,又撈回來不少好東西。

現在的小馬可是鳥槍換炮了,不過這小子不忘本,看見小五子也樂夠嗆,問小五子想吃啥?說啥要請小五子全體隊員吃頓好的。

小五子也樂得和他結交,於是兩支隊伍都進了山,要多打點獵物犒勞犒勞自已。

晚上,桌上擺滿了飛禽走獸,小馬不知從哪弄了幾壇白酒,給大夥都倒上了,端起酒碗跟小五子說:“兄弟,我就感覺跟你親切,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弟弟了,咱們離得不算遠,一定要多聯絡,哥們啥樣人,你看我喝酒就知道了。”

說完和小五子碰了一下酒碗,一口將一碗酒灌了下去。

這一碗酒足有半斤,小五子可不敢這麼喝,只能陪他喝了一大口,熱酒下肚,從嗓子一直暖到胃裡。

這小子也不容易,一窮二白的還知道為國殺敵,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小五子和他是一類人,所以也很欣賞他。

和小馬他們喝了半宿,第二天小五子有點頭疼,多長時間沒這麼喝過了,小五子是個很有節制的人,很少這麼放縱自已。

告別了小馬,隊伍再次出發,目標,霧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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