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出現在面前一模一樣的藥丸,怔住了。

傅予淮狐狸眼裡含著笑,“懂了嗎,這種藥丸就是殘次品,顏顏當然不需要這樣的東西。你喜歡的話這一顆也送給你。”

說完把藥瓶直接塞到了霍子昂手中,嘆了口氣,“香香早就送過這種藥丸給我了,可惜派不上用場。”

他其實是故意的。

陳香香既然敢拿出這種藥丸,信誓旦旦地說是抗癌藥,大約應該是有一定的效果。

他推測效果大概很有限,很可能還有嚴重的副作用。

因為謝長則作為最關心顏汐的人,卻堅持不肯用這種藥,一定有對方需要堅持的理由。

霍子昂的性格一貫自負又自大,最忌恨別人欺騙他,在這裡吃了閉門羹,到時候又會找誰撒氣呢?

反正不可能是自己。傅予淮愉快地想,狐狸眼笑得更加愉悅了。

霍子昂臉色黑如鍋底,深深看了傅予淮一眼,轉身往手術室走去,他不相信傅予淮的說辭。

自己好不容易拿來的抗癌中藥丸,怎麼可能會沒用?殘次品又如何,只要能救命,只要自己能救顏汐的命!

傅予淮迅速上前,攔住了他,“不是吧,你聽不懂嗎?難怪香香說你難伺候,老是來找我哭訴。你就不能對人溫柔點?”

霍子昂眼裡幾乎要噴火:“讓開!”

顧鄉走了過來:“霍子昂先生,請您立刻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霍子昂抬頭就對上了顧念風凌厲的視線,臉色更加難看了。

“叔叔……”

霍嘯目光緊緊盯著手術室的門,隨意揮了揮手,“既然你沒用處了,那就快點滾吧。”

霍子昂:“……”

等霍子昂忍著怒氣轉身走人後,霍嘯回頭看了眼對方的背影。

哪怕他跟宣稱跟霍家斷絕關係了,但是總有些沒臉沒皮的人,打著關心他的名義來接近他。

這些大部分是上了年紀的女眷,說話都小心討好,他也懶得跟人計較,沒有必要。

但大約覺得他態度緩和,這些人就放肆起來,居然妄圖插手他的婚事,想要給他安排女人。

說什麼一個男人總要有個知冷知熱的枕邊人,他年紀不輕了,連孩子都沒有;看看霍子昂,搞不好比他這個叔叔都要先當爸。

霍嘯覺得很荒謬,這些人簡直是給臉不要臉,他大發了一頓脾氣,把人統統掃地出門。

至於霍子昂那邊,他有意無意地瞭解了一下,發現那些人的說辭……並非空穴來風。

這段時間,霍子昂幾乎天天都跟那個叫陳香香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就這樣的男人,也好意思裝出一副對顏汐情深似海的樣子?

霍嘯想了下,引用了黎蔚然的說辭,“呵,不守男德的賠錢貨。”

說完覺得更加嫌棄了。

——

祁願魂不守舍地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神情恍惚,臉色蒼白——卻絕對不是失血的原因。

祁承有些擔心地走上前:“先生!您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才恢復多久,怎麼能逞強輸那麼多血?”

祁願搖了搖頭,“我沒事。”

頓了頓,他神情恍惚,聲音很輕地說,“我跟顏汐的血液是配型成功了。”

祁承猶豫了一下,他雖然很高興顏汐可能是祁願的女兒,卻擔心現在希望越大,到時候越承擔不起失望。

“就算血液配型成功,也代表不了什麼。”祁承實事求是地道,希望先生保持冷靜。

祁願沉默了一下,又輕聲說:“我看到了親子鑑定書,席景行不是顏汐的生物學父親。”

祁承:“……”

這個他就不好說了,只能乾巴巴地說,“先生,那稍晚點去做個親子鑑定?”

總要把親子鑑定結果拿到手,才確定萬無一失。

越是這樣的時刻,越要保持冷靜。

“那個年輕人……哦他叫謝長則,他也是這麼說的,建議我有疑慮就去做親子鑑定。”祁願恍恍惚惚地笑了一下,“其實我覺得不用,我很確定,顏汐她就是我的女兒。”

“你沒發現過嗎?她的眉眼那麼漂亮,像媽媽,可是嘴巴和鼻子都很像我,眼睛也有點像!”

祁願微笑著說,像是宕機的機器終於緩慢地執行了起來,巨大的喜悅一點一點佔滿了他的整個心臟。

“我就說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很歡喜,一定是因為血緣的羈絆!”

祁承:“……哦。”

媽的,決定了,不管顏汐是不是先生的女兒,他都一定要坐實這件事!

看先生現在的狀態,根本承受不起任何的打擊了,這個時候要是告訴他顏汐不是他女兒,他肯定會瘋掉的!

祁承迅速有了決斷,聽到有腳步聲匆匆跑來,抬頭一看:“席言少爺也挺像你的。”

席言剛剛從帝都趕過來,一路狂奔,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

他焦急地往手術室衝去,甚至沒注意到走廊上坐著的人,“顧伯伯,到底怎麼回事,顏顏呢?”

他聽到的訊息還只是顏清和出車禍,沒能第一時間看到顏汐,心瞬間一沉。

眼角的餘光察覺到有人朝自己走過來,他本能地避讓了一下,沒想到對方不死心,緊跟著雙臂舒展,乾乾脆脆把他摟進了懷中。

席言:“……”

他睜大眼眶有些懵逼,這是什麼情況?而且看顧伯伯他們神情平靜,這人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

“那個,大叔,你怎麼了?”席言想了下,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很奇怪的好嗎,救命!

席言看著旁邊站著的祁承,忽然福至心靈,“你是那天在寺廟送冰淇淋給我吃的好心的大叔對不對?謝謝你啊大叔,冰淇淋很好吃!要不,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所以你現在可以放開了嗎?

對方不但沒有放開,手臂還收得更緊。

席言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滴入脖子,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是吧,大叔,就吃個飯而已,不用感動到哭吧?

他拼命朝旁邊的祁承擠眉弄眼,各種暗示明示到眼角幾乎抽風。

大哥,快點把你家老闆拉開!

救命啊!

祁承也覺得不妙,趕緊勸道,“先生,席言少爺不太舒服,要不改日再敘?”

好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了,顏汐被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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