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則沉吟片刻:“還有一件事,我告訴了祁願,你可能是他女兒的事……”

顏汐愣了一下,握住謝長則的手,“沒事,我本來也打算告訴他的。”

之前不想說,是一時不好評判對方跟母親的恩怨,更是為了維護母親的清譽。

但這件事逃避是沒有辦法的,對方明顯是衝著母親而來。

之前那通電話她雖然很生氣,卻也知道祁願並不是故意用這種事情來抹黑母親,他是認真的。

那自己是他女兒這件事,未嘗不是她手中最大的籌碼。

顏汐:“但這種事情畢竟不能空憑猜測,我想跟祁願做個親子鑑定。”

但在那之前,她還需要把這件事情跟外公和哥哥好好交代一下。

——

顏清和非常震驚,自己女兒在國外居然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那個男人當年居然還來過北橋市,妄圖帶著顏傾城遠走高飛?

而這一切,他居然從頭到尾都被矇在鼓裡!

老爺子心緒起伏很大,謝長則忙不迭扶著人,迅速地給他餵了一顆藥。

顏清和微喘了一口氣,才慢慢平靜下來,蒼老的面龐上爬滿了苦澀。

“我就說難怪,傾城對席景行太冷靜,根本就不像陷入熱戀中的樣子,她是為了我、為了她母親,為了顏家啊……”

老爺子說著,忍不住老淚縱橫。

知子莫若父,他回想過往種種,便大約能夠理解顏傾城。

跟叛逆的顏允之不同,顏傾城從小就懂事乖巧。

大約幼年就經歷父母雙雙辭職下海創業,看到父母一直被人攻擊,一度名聲十分不好。

那些老牌的世家早就勾連在一起,壟斷著整個北橋市場,排斥外來者。

畢竟蛋糕就這麼大,他們想要獨佔,怎麼甘心被分走最大的一塊。

顏清和動了他們的利益,那就是大家的敵人,那些自詡豪門世家的人,聯合起來排斥顏家人,既邀請顏老夫人出席,又故意給人難堪,說話各種難聽。

嫌棄顏老夫人是暴發戶不懂禮節上不得檯面,又嫌棄孩子沒有教養比不得正經豪門千金。

閒言碎語說得多了,似乎就能靠著貶低顏家人,來獲取內心的滿足和優越感。

“傾城說不蒸饅頭爭口氣,她認真學習社交禮儀,鋼琴小提琴插花高爾夫……只要是上流社會的社交技能,她都學得非常好。”顏清和抹了把眼淚,唇角卻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驕傲。

何止是學得非常好,簡直棒極了,直接就成了北橋第一名媛。

那些豪門貴婦以前還端著身份,後來發現不行,論談吐論教養論禮儀,誰能比得過顏傾城。

對方還長得好看,真是應了她的名字,傾國傾城。

如果其他人炒作什麼第一名媛,別人大多會有微詞,但顏傾城的話……大家反而沒有意見了。

大概是對方太優秀,那些豪門千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追趕不上,乾脆放棄了攀比,選擇直接躺平。

明知道比不過,何必自取其辱,成為其他豪門家族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話呢。

用顏允之的話來說,就是那些豪門年輕一輩日子過得太安逸,個個蠢得像頭豬,哪裡配跟他神仙一樣的姐姐比?

說起來顏傾城第一名媛的名聲越響亮,對顏家的生意也多有助益。

大概也是顏傾城塑造的人設太完美,所以絕對容不得人設坍塌。

畢竟那個時候顏允之已經出了事,才高中就被爆出搞大了女人的肚子。

顏家的兩個孩子,不能都不懂事,讓父母顏面無光。

顏清和嘆了口氣:“是我沒有引導好她,也是我……太注重名聲,但其實錢財或者名聲,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哪裡有她重要呢?”

如果早知道如此,顏清和未嘗不能接受一個名聲不好的祁家。

顏汐輕聲說:“外公,媽媽做出這樣的選擇,一定有她的原因,我不覺得單單是因為怕您不同意。”

顏清和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是席景行做了什麼?”

顏汐沉默了片刻,她有自己的猜測,但母親是被席景行強暴這件事,因為尚只是杜曉曼的片面之詞,她不能說,怕外公會受不住。

顏清和伸出雙手,一手握住了顏汐,一手握住了席言。

“外公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什麼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只有我的家人。你們是外公的珍寶,不管你們的父親是誰,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放心大膽地往前走,不管你們想要做什麼,外公都支援你們。”

他從來不覺得丟醜,或者顏面無光。

當年席家屢屢挑起事端,各種折騰,他之所以妥協退讓,並不是為了維持好名聲,而是為了讓女兒能夠幸福。

哪怕女兒真的一氣之下跟席景行離婚,帶著一雙兒女回孃家,他都是舉雙手雙腳贊同。

名聲哪裡有女兒重要。

顏汐轉頭看著席言:“我打算跟祁願做親子鑑定,哥哥你願意嗎?”

她對待席景行感情不及席言深,大概從小養在顏家,回到席家後已經能獨立思考。

但即便是這樣,在從醫院回來那段時間,她還不是一再地心軟,想要給席景行機會。

只是失望堆積太多,才終於決心劃清界限,沒必要跟對方扮演什麼父子情深。

席言就不同了,他從小養在席家,席景行管他也管得多,大概是需要教訓兒子來增長父親的威信。

顏汐當然不認可這種教育方式,但似乎大部分家庭都是這樣,席景行身為父親在席言心裡還是很有權威,他未必能接受得了。

席言猶豫了一下,“我……願意。”

頓了頓,他趕緊補充了一句,“只是做親子鑑定而已,我有權利知道我從哪裡來的,至於認不認這個父親,我還需要考慮。”

席言走到玻璃連廊上,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原來昨天那個奇怪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生父嗎?

想到對方抱著自己無聲落淚的樣子,他輕抿了一下唇,總感覺脖子上的那一片面板還有溫熱的觸感。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席言看了來電資訊,猶豫著接通了電話:“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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