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淮:“好啊,一直戴著你給我的香包,特別管用。”

陳香香這才掛了電話,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去了一趟音樂社,取了她的小提琴,然後才匆匆趕往醫院。

這麼好的機會,正好也可以好好利用一把。

——

與此同時,杜曉曼也出現在了霍明月所住的酒店。

女人始終溫溫柔柔的,說話的腔調彷彿水一般柔和沒有攻擊性。

“老夫人,今天私自來找您老人家,是我冒昧了。”杜曉曼頓了頓,繼續道,“我當年藉助在席家一段時間,很得您的關照,一直沒來得及向您親自道謝。”

霍明月臉上也掛著公式化的微笑,“你客氣了,我當年那都是看在傾城的面子上。”

杜曉曼:“是啊,傾城小姐她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人,也一直在做慈善,對有困難的人都願意施以援手。”

霍明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她雖然善良,但也不是沒有鋒芒。要是知道有人想取她女兒代之,恐怕第一個不答應。”

杜曉曼臉上的笑容微微停滯了片刻。

許久,輕嘆了一口氣,“老夫人,您真的是誤會我和香香了。香香從沒有想要取代誰,她也是我珍愛的女兒,我怎麼捨得把她送給別人家?”

霍明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沒接話。

她沒興趣跟這個女人在這裡打啞謎,要不是這對母女出現搞事的話,自己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快活。

給自己帶來這麼多麻煩,還想獲得自己的好感,簡直做夢。

杜曉曼遲疑了一下,從包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了霍明月,“您看一眼就知道為什麼了,這也是我今天來找您的原因。”

“我當年離開北橋市,是情非得已。而回歸北橋市,也是意外巧合,偏偏席總就路過我們村,偏偏就山體滑坡香香救了他一命。”

檔案封面上“親子鑑定書”幾個字格外地觸目驚心。

霍明月眼皮子跳了跳,她不動聲色地拿起檔案,然後當著杜曉曼的面,撕了個乾乾淨淨。

杜曉曼震驚地看著她,連偽裝都快忘記了。

“老夫人,那是……”

“閉嘴!”霍明月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眼神犀利地看著對方。

“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舞到我面前來了?”霍明月臉一沉,冷冷地看著杜曉曼。

“我答應出來,是看在傾城和你丈夫陳宇塵的面子上!同時也提醒你一句,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以你杜家的門楣,根本不配跟我們席家來往,你敢在我面前耍花招?”

老太太畢竟久居上位,雷霆之怒下,每一句話都讓杜曉曼心驚肉跳、羞愧欲死。

“你當年不過是足浴城的一個洗腳婢,傾城看你可憐好心資助你讀書,你就真以為自己是隻金鳳凰了?”

杜曉曼穩了穩心神,柔聲開口:“老夫人,現在時代不同了……請您慎言。”

這副場景落在咖啡廳其他人眼裡。

一方言語咄咄逼人,一方溫柔理智,就顯得老太太不是那麼可愛了。

霍明月也並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不體面又如何,她年輕時倒是八面玲瓏的,大家都喜歡她,可有什麼用?

自己活得憋屈了一輩子,老了老了,還不能借著身份肆意撒潑嗎?

不過杜曉曼這個女人也還真是有點本事,臉皮也夠厚,自己說的話根本不客氣,她還能維持住脾氣和修養。

可見對方不僅有所圖謀,還圖謀很深。

她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那個草包兒子真的值得對方這麼費盡心機?

沒必要,真沒必要。

“時代是不同了。”霍明月發作了一通,臉色又變得溫和優雅,“但不管哪個時代,人都要懂得禮義廉恥的。”

“公眾對挑戰道德底線的行為一向很難容忍,放大到網上,正義的網友們能分分鐘叫你社死。”

她是年紀大了,可又不是席露容那種老古板。

活到老學到老,她學會了上網衝浪,各種社交平臺都玩得挺溜,早就是5G衝浪達人。

杜曉曼臉色微微變了變。

霍明月話點到為止,也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以後就別來找我了,看見你這張臉我就很不高興,你以前長這樣?頂著跟傾城很相似的臉,做出這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真的挺噁心的。我不喜歡,景行肯定也不喜歡——沒有人會喜歡的,你懂了嗎?”

“也別拿奇怪的東西給我看了,我怕我一激動直接投稿給大V,請網友們幫我分析分析該怎麼處理。相信熱心的網友會幫助我這個可憐無助的老人家的。”

杜曉曼不敢置信地看著霍明月,對方是瘋了嗎,她難道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這是打算拉著大家一起社死?

霍明月徑直走了,沒有主動結賬——開玩笑,自己一個老人家,根本不用那麼貼心。

而且今天是對方找上門來搞事,自己打發對方難道不需要費神費力嗎,憑什麼要替對方省錢?

就應該讓對方買單。

不僅如此,老太太還打包了很多的甜點,讓服務員都記在了杜曉曼的賬上。

然後毫不客氣地拿著幾盒甜點去看望自己那個多災多難的兒子。

杜曉曼坐在原地,慢慢地把一杯咖啡喝完,煩躁的心緒才總算平定下來。

自己隱忍了十幾年,怎麼都不可能輕易放棄。

只是霍明月這一步棋看樣子真的走錯了,對方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纏,也更加不要臉和豁得出去。

就為了維護一個快要病死的孫女,何至於?

杜曉曼想不通,思來想去,問題也只能出在顏家身上。

席露容說過,顏允之為了威脅嚇唬他們,曾經說過把顏汐當成顏氏集團的繼承人培養。

一想到顏汐揮手就隨隨便便捐了3個億,她心裡沒辦法維持平靜。

顏汐才多大啊,十八歲而已,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對方卻能肆意揮霍。

明明都是席景行的女兒,自己的孩子卻見不得光,要藏著掖著,連提都不敢提。

她甚至都不敢把當年的真相告訴席景行……那個人偏執地塑造著深情人設,誰敢打破他的人設,他就要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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