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午飯陳香香註定吃得食不知味。

席景行興致不高,席耀華也機警地沒有多說話。

陳香香下午還得回學校上課,因此很快就告辭離開。

臨走之前倒是想起張安的話,不過她觀察了一下席景行的臉色,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

反正離席家的發薪日還有幾天呢,沒必要一定要在今天說。

席景行現在心情不好,她犯不著為了一個司機去提這種不討喜的話題。

但坐進車裡,被張安追問的時候,她還是說道:“我跟席伯伯提了一嘴,他心裡有數,放心吧。”

張安於是便放下心來:“香香小姐,您人真好!什麼事情都願意為我們多考慮……”

就顏汐那個病秧子,有過問過他們這些下人的工資什麼時候發嗎?

有體恤過他們普通人打工討生活的不易嗎?

還好意思跟他下命令,高高在上的,他還偏不伺候了!

如今連席家都回不了,眼看著這席家大小姐的名分怕是不保。

想想真是個大笑話。

——

陳香香走後,席景行的助理吳亮拿著檔案走了進來。

“先生,關於您的信用卡還款的事情,您的工資卡里餘額不足,暫時還還不上。”

“怎麼會?”席景行皺眉,“公司不是一直有分紅嗎,為什麼會餘額不足?”

吳亮:“公司這兩年的效益不好,今年到目前還處於虧損狀態,暫時不再對股東進行分紅。而您的工資又只有一塊……”

席景行揉了揉太陽穴,公司分不出錢,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之前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

他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這裡有筆基金,你直接提取了還了信用卡吧。”

吳亮接過卡處理去了,席景行默默坐了一會兒,不得不打起精神開始工作。

楊梅定製的幾個轉型方案和報告他都看了,就是有點舉棋不定,覺得太過冒進。

可公司再不轉型,長此以往,只怕會一直虧損下去。

他對錢財一直都不是很關心,也從來不需要為錢的事情操心,公司每個月的分紅到賬,他都是讓吳亮去處理那些瑣事,然後再每個月統一向他彙報。

那些花銷可不少,如果公司不分紅,他連這些正常的花銷都恐怕維持不了。

席景行現在不得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他最終還是在楊梅制定的那些方案上籤了字。

——

顏汐掛了電話,對面的席言就刷地站了起來。

“顏顏,爸爸沒說你什麼吧?”他神情緊張,“他要是說了什麼,你不用理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我永遠支援你!”

顏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他會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慷他人之慨,要你撤訴啊!憑什麼啊,她明明是故意的!”席言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之前對方拿話搪塞他說項鍊丟了,自己也沒敢多說,可態度明明很堅決,就是要她還。

為什麼王梓楠就那麼理所應當地覺得他不打算追究了?

那是媽媽買的項鍊,意義非同一般!

顏汐:“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項鍊已經拿回來了。”

席言愣了一下,“那就好。”

他還真怕項鍊丟了,自己無法跟死去的媽媽交代。

顏汐:“所以我打算撤訴。”

席言皺眉:“啊?為什麼要撤訴?”說完他忽然安靜了下來。

昨晚,顏允之有找他談過話。

無論顏汐做什麼,顏允之都不會去幹涉,可他多少擔心這個外甥腦子犯軸,一時轉不過彎來。

第一次喜歡的女孩子,似乎無論對方做什麼都可以原諒,席言心地太柔軟,做不到反目成仇。

顏汐上來就快刀斬亂麻,把王梓楠打壓得抬不起頭來,作風未免顯得太過強硬和咄咄逼人,容易讓人詬病。

別人不會說席言什麼,只會覺得顏汐太霸道太蠻橫。

整場風波中,席言傷害最輕,被很好地保護了起來,大家頂多說一句他性子太軟,卻也沒辦法苛責他太多。

所有人都覺得顏汐鐵石心腸,但其實並不然,至少在顏允之的認知裡,顏顏就是個很善良很寬容的孩子。

她作風強硬地解決了這些趴在席言身上的吸血鬼,卻還是會為了席言而留一線,不會真的趕盡殺絕。

席言看著面前的妹妹,她眸光平靜,彷彿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從容應對,遊刃有餘。

只有席言知道,在母親病重的那段日子裡,以一己之力撐起一整個家的妹妹,會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裡偷偷哭泣。

那哭泣都那麼的小心,不敢讓任何人發現。

擦乾眼淚,她又會變成那個從容鎮定的大小姐,有條不紊地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所有人,包括自己和席景行,都習慣了有事依靠她。

卻從沒想過,那麼小的小姑娘,她內心也會惶恐不安,需要擁抱。

“你們兄妹倆,一個太早慧一個太遲鈍,一個成長太快一個又太慢。”最後,顏允之說,“席言,你也該長大了。”

對啊,該長大了,承擔起身為兄長應盡的職責。

“顏顏,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席言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

“好啊。”顏汐笑著說,“我相信哥哥可以的,但在那之前,我得提醒你一下,某些人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席言:“我要是再上當,不用你說,我自己先打斷我的腿!”

“大少爺,我們可都聽到了哦,全部是見證!”金昭拉著應詩雨聽了半天的牆角了,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忙大聲道,“你要是再搭理那個小白蓮,我們都會幫忙拉著腿讓你自己打斷的!”

席言愣了一下,慢慢地臉紅了,太尷尬了:“金昭,你們一班的人好討厭啊!”

應詩雨:“罵金昭就是了,別帶一班出場。”

席言:“謝長則怎麼也不管管你們啊!”

金昭:“帶我們班長就更要不得了,你會被一班人群毆的!”

顏汐看到站在綠植後面的人,便走了過去,“謝長則,你怎麼站在這裡?”

謝長則笑著說:“怕某些人見到我就跑。”

說到這個顏汐也很是納悶,“你到底做了什麼啊,我哥哥怎麼那麼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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