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對方去當了明星,成了頂流,每次在電視上看到,席言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果然還是很帥的。

難怪能紅。

顧念風嘆了口氣:“大少爺脾氣也太犟了……先生都回國了,這次去接了老先生回來,就在國內定居下來了,一家子團團圓圓不好嗎?”

他也就隨口一句感嘆,很快就閉了嘴。

那對父子倆的事情,真是讓人腦殼大。

不見面都能吵的天翻地覆,更別說住在一起了,恐怕房子都要被拆了。

——

謝長則剛走到自家別墅門口,就看見謝俊軒站在那裡,隨手揪著院牆上的花。

這個季節薔薇花開得正燦爛,嬌豔的花朵被他揪得散落了一地。

“俊軒少爺,您這是在做什麼,快住手!”梁管家有些生氣了。

謝俊軒住了手,湊上前來,“長則,我聽隔壁那家的傭人說他們家大小姐要去參加春蕾慈善晚會,你怎麼也不求求情,讓她帶上我媽一起去啊?也帶表哥去見見世面唄。”

謝長則沒有搭理他,徑直上前開門,讓梁管家先進門,然後準確地一腳攔住了想要趁機摸進去的謝俊軒。

謝俊軒捂著被撞痛的膝蓋,火大,“你這是做什麼,防賊呢?”

謝長則直接進門關門,門啪嗒一聲上鎖了。

謝俊軒氣得要死:“謝長則,你不要以為你攀上了高枝就了不起!你看看人家大小姐哪裡會真心對待你,不然為什麼今天不帶你去見世面?我剛剛可是看到他們家的那輛阿斯頓馬丁已經開走了!”

他叫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最後只好憤憤地踢了一腳大門,恨恨地走了。

謝長則既然沒有靠山,那自己根本沒必要客氣。

這棟別墅,他必須儘快拿到手!

房間裡,梁管家問:“少爺,您打算去嗎?”

自家少爺往年這種場合從來不去湊熱鬧,也無意跟任何人結交。

謝長則微微頷首,“去。”

——

席言原本以為妹妹帶自己走的是普通入場通道,等到了現場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他們直接進了另外的通道,這邊人很少也就算了,還有專門的電梯,直達頂樓酒會?

這是席景行跟他吹噓過無數次,卻連個人都帶不上來商界大佬酒會。

這也是頂級大佬經濟論壇,無數的思維火花在這裡碰撞,最前沿的生意概念在這裡產生,交談間就輕易促成了數億級的交易跟合作。

這些大佬可從來不會帶普通豪門一起玩兒。

同樣,也不會認同那些有著強勁的家族關係自己卻沒什麼建樹的繼承人。

否則席景行也不會年年都參加,年年都沒攀上什麼關係,只能坐冷板凳。

可顏汐不僅自己上來了,還把他也帶上來了!

“是因為舅舅的關係嗎?”席言小聲問顏汐。

“不是。”顏汐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答,笑了一下,“哥哥,你不用急著交際,就聽聽他們的討論,謙虛一點,你會發現獲益良多的。”

她當然不是想讓席言靠著她的關係去跟人交際。

那樣並沒有什麼用,能坐在這裡談笑風生的商界大佬無一不是掌控著數百億乃至數千億級別的大企業,他們不會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建交。

她帶席言上來,是想讓席言聽聽那些先進的企業管理理念和未來科技發展方向。

席言的學習力其實挺不錯的,只是他沒有察覺,如果好好培養的話,他肯定也能做一個好的掌舵者。

而不是像小說裡那樣,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就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公司拱手讓人。

席言也不多問,反正聽妹妹的總沒錯了!

而且這裡好些大佬都是他的偶像,其中某一位白手起家建立了數千億的商業帝國,算是引領了潮流。

某些公司的企業掌舵者為了向他取經,不惜花費數千萬拍下跟他共進午餐的機會,就為了能受他點撥幾句。

天吶,這是他不花錢就可以聽到的嗎?

總感覺今天聽到就是賺到,席言激動得想摸出一支筆做筆記。

然後他就真的找侍者去要了筆和紙,準備好好記下來那些大佬名言。

——

陳香香攙扶著席露容,儘量維持著端莊的儀態跟隨著席景行往前走。

地上雖然鋪著紅地毯,但這跟她想象中的走紅地毯不一樣。

他們乘坐的車子到了廣場入口處就被要求停下,所有人下車直接步行過去。

為了讓自己顯得身材高挑,她特地選了一雙12厘米的高跟鞋,走兩步路還能說搖曳生姿,三四百米的距離走過去就不太美妙了。

更加不美妙的是她的心情,席景行下午出去晃悠了一趟,居然兩手空空地回來,再也不提項鍊的事!

還是席露容看不下去,直接從她的首飾盒拿出一條鑽石項鍊給她戴上。

“香香!”一個驚喜的聲音喊道。

陳香香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頓時心一沉,一轉頭就看見王梓楠走了過來。

對方穿著一身酒店制服,雖然化了妝,臉色明顯憔悴了許多,身上也似乎都了一種尖酸刻薄氣。

跟以前在學校裡清高倔強卻有風骨的樣子判若兩人。

“天吶,你今天真的太美了,我差點就不敢認!”王梓楠笑著說,在心底開始泛酸時,趕緊把目光移開,朝旁邊的席景行點頭,“席伯伯好。”

席景行也認出了她,心裡多少有點感慨,態度也溫和了些許。

“你怎麼在這裡?最近還好吧?”

陳香香也警惕地看了王梓楠一眼,她一直記得,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王梓楠:“我在這裡打工,我想賺點錢,好繼續讀書。”

她說著,眼淚毫無徵兆地猛地掉了下來,“我家裡不肯出錢供我讀書,還想逼著我嫁人換彩禮錢,我只能自己跑出來打工……”

席景行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心底柔軟,最是見不得別人哭。

“不好意思,我沒忍住,就是想到席伯伯那麼希望我好好讀書,我卻這麼不爭氣,有些感慨。”王梓楠擦了擦眼淚,淚盈於睫,卻堅強地笑了笑,脊背挺得筆直,彷彿還是那個傲氣的小姑娘。

她說完就準備告辭,“我在裡面負責接引客人,有空再來找香香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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