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保鏢過來驅逐,更加驚慌失措。

“顏總,沒必要鬧成這樣……”老張不死心,自己跟顏家沾親帶故的,怎麼能因為孩子和女人無意的碎嘴而這樣大動干戈。

“我們家跟顏氏集團還有合作呢。”這人是合作方,也覺得沒必要撕破臉。

一點小事,頂多他們回去約束一下孩子和老婆,為什麼連著他們也要被趕?

阿文:“沒必要?你們到處捏造謠言汙衊我們大小姐、顏氏集團繼承人,顏家沒告你們誹謗罪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

一群人驚慌地對視了一眼,顏家怎麼知道他們私底下說的話?

至於合作方說的那句話,這題黎蔚然會啊!

他憋了好久了,早就想懟幾句了。

“合作方?你們算哪門子合作方?從來是別人求著允之合作。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不如讓他求著你們合作?”

說合作方的男人頓時面色如土。

黎蔚然想了一下,“別說允之了,你要是能讓我或者霍嘯求著你合作都算你有本事。”

霍嘯:“……不,他們前不久還送禮給我,想跟我談合作,不過不夠格,被我拒絕了。”

他可不是顏家,本來就六親不認,在公司合作方面更是要求嚴格。

這些人自以為跟顏氏集團合作了十幾年,所以有資格跟他合作,其實十幾年都是在原地踏步,哪裡配?

一群人心慌得不行,只恨自己沒有乖乖走快一點。

現在被霍嘯當面說不夠格跟他合作,不啻於被當場打了一耳光。

跟霍嘯都不夠格,更別說跟顏氏集團了。

顏允之:“既然說到這裡,凱文你記一下,跟這幾位的合作就此結束。”

“顏總!您不能這樣……”

“顏總,這事是我兒子和老婆做得不對,我替他們道歉。”

“顏汐,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願意向你同學道歉……”

有幾個人當場變色,也顧不得維持臉面,就想過來求情。

顏汐表情無動於衷,現在想道歉也已經晚了,畢竟也不誠心,自己和同學們都不需要。

阿文冷哼了一聲,這些人仗著跟顏家十幾年的交情在,所以肆無忌憚。

但其實是顏家顧念著舊情才一直跟他們合作,養大了他們的胃口和錢包,就自以為可以對顏家肆意謾罵詆譭。

正好藉著這次機會,都收拾收拾,表明一下顏家的態度。

顏家以後是顏汐當家,這些障礙,顏允之當然要事先替顏汐清掃乾淨。

他直接揮了揮手,訓練有序的保鏢們立馬上前,把這群人趕了出去。

——

討厭的人都被轟走了,雖然對方是咎由自取,但氛圍一時還有些尷尬。

黎蔚然聳了聳肩,招手喊人:“喬同學,我還真是沒看錯你,今天做得很棒。”

這傢伙上次在電視臺就差點脫鞋子砸人,那些貴婦還揪著柿子軟的捏,難道不怕老實人被欺負狠了,走極端?

黎蔚然轉頭喊霍嘯,“阿嘯,來,跟這位勇士碰個杯。”

勇士懾於霍嘯身上冰冷的氣場,嚇得手都快抖了,勉強碰了個杯。

原本這群同學都不敢靠近主桌這一邊,畢竟知道輕重,也明白這樣的場合,同學就應該被邊緣化。

顏汐笑了笑,主動把這些同學一一介紹給自己的長輩。

“這是喬謙、應詩雨……”

顏清和臉上一直掛著微笑,頻頻點頭說好,連顏允之臉色都緩和了下來,不再是剛剛的那個黑臉閻王。

一群同學就這麼坐著陪長輩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天,因為有顏汐和班長在,漸漸地也不緊張。

氣氛其樂融融。

眾人一看,心裡頓時有了計較。

顏總和老顏總,這分明就是在給顏汐撐腰,愛屋及烏,連顏汐的同學都看重幾分。

這些人既然跟顏汐交情那麼好,等顏汐掌權後,說不定也會進入顏氏集團的核心管理層。

所以跟這些同學搞好交情,很有必要。

顏汐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同學們發生了什麼事,但她不問,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阿文把事情大概跟顏汐說了一遍。

原本出於保護大小姐的目的,他們還打算不說,不過老闆說了,大小姐以後要掌權,這種事情沒必要瞞著她。

總要讓她心裡有數,不至於讓人欺瞞。

言非鹿也被叫過來聽了一耳朵,他之前就知道了,聽到這次為什麼起爭端還是氣得不輕。

“妹妹,你要加油啊,等你當了顏氏集團總裁,就沒人敢說你閒話了。”

這些人之所以敢抹黑顏汐,還不是柿子想撿軟的捏。

覺得自己才是顏氏集團繼承人,顏汐一個女的,還是外甥女,肯定一筆嫁妝打發了事。

他們不敢說顏允之壞話,不敢說自己的壞話,就只好說顏汐的壞話。

沒想到這次踢到了鐵板,根本就不可能善了。

——

顏汐帶著花束去墓園掃墓。

大概是因為馬上要去帝都上學了,心裡割捨不下,她最近幾天有時間總會來墓園坐一坐,陪母親說說話。

當年母親病重,實驗室抗腫瘤研究結果沒有任何進展時,她曾數次崩潰,躲起來偷偷哭泣。

母親大概也知道一些,總用溫柔的目光凝視著自己,輕聲說:“抱歉啊顏顏,不能陪你走接下來的路。”

她把所有的溫柔和愛都給了自己和哥哥,事無鉅細地安排好。

可直到走的時候,她心裡似乎還有諸多的牽掛,不曾放下。

顏汐抵達墓園的時候,正好夏日傍晚的一場暴雨初歇,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空氣裡都是泥土清新的氣息。

母親的墓碑前,有人坐在那裡,一張俊俏得近乎妖豔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美人垂淚大抵是惹人憐惜的,顏汐靜悄悄地站了片刻,沒有出聲打擾。

男人卻似有所覺,抬起頭,眨了下眼睛,淚珠又滾了下來。

“抱歉抱歉,我失態了。”男人抬手擦眼淚,姿態倒是不見狼狽,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

“好巧啊,又碰見你了。”頓了頓,他又說,“其實也不巧,我來墓園掃墓,看到過你幾次,小姑娘,這位女士是你媽媽對吧?怎麼年紀輕輕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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