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京,一座酒樓之中,韓立正在和接到他求救信之後趕來的宋蒙、劉靖、鍾衛娘以及清虛門的無遊子、無方子五人講述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馨王府的王子是黑煞教主的弟子,黑煞教主偽裝成一個叫做李破雲的閹人,隱藏在皇宮中,劫持了越皇!”

“韓師弟,你說他們黑煞教不止一個築基修士?”三師兄劉靖皺眉問道。

“是的師兄,除了教主李破雲之外,還有四大血侍,他們都是築基修為!”

“我曾與一位名叫鐵羅的血侍交手,此人掌握一種非常可怕的妖化之術,若非我有無形針符寶,恐怕很難戰勝此人!”

“這麼厲害?”

韓立的話引起了一陣驚呼,包括劉靖和無方子這位道士在內。

這位無方子,竟然就是那位曾經和葉長生、韓立等人同處於一個獵魔小隊的那位清虛門道士。

此人在當日遇到魔道強敵時,第一個跑路,也因此未能分到任何戰利品。

這時候,卻不知道為何又出現在了越京。

還和他的師弟無遊子一起和韓立等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在商議關於越京中黑煞教的事情。

當聽到韓立對鐵羅的評價後,劉靖和無方子都感到無比的驚訝。

他們和韓立並肩戰鬥過,因此也知道這個不聲不響的韓師弟實力有多強。

連他都對鐵羅如此評價,那可見這個鐵羅的實力的確不同尋常。

而這樣的人,還有四位!

“韓師弟,你繼續說!”劉靖敲了敲桌子,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說道。

“是,師兄。這黑煞教控制了不少散修為他們所用,平日裡經常暗中抓捕一些普通的修士,去血祭供他們的教主練功,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中底層的散修死於他們之手!”

“竟敢如此猖狂?!”劉靖一聲怒喝,雙眸之中,隱隱間爆射出駭人的光芒。

他嫉惡如仇,最見不得這種魔道行徑。

一旁,無方子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異色。

似是想到了那一日的情景,他心裡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哼,這些黑煞教的妖人,一定不能放過他們!”宋蒙立刻站起來說道,眼神中隱隱露出興奮之色。

顯然,這個武痴一聽到能和人戰鬥,激動起來了。

“先坐下,急什麼!”劉靖一聲怒斥,臉色繃了起來。

宋蒙看起來對這位三師兄還是很敬畏的,聽到劉靖的怒斥,嘿嘿一笑,不敢頂嘴,坐了下來。

“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光憑我們幾人,恐怕是無法對付黑煞教的!”鍾衛娘臉上露出猶疑之色。

劉靖面色沉凝,緩緩道:“這黑煞教的妖人,我們絕不能放過,但也不能魯莽的衝進去一頓亂打,那樣會把我們自己也摺進去!”

韓立聞言點了點頭,對這位師兄的分析頗為認可。

從那一日鐵羅施展出來的手段來看,他就在知道,光憑他們師兄弟四人,不可能對付黑煞教。

即便是加上那兩個道士,也多半沒用。

而且,那兩個道士願不願意出手還不一定呢!

“兩位清虛門的道兄,你們怎麼看?”劉靖忽然轉身看向無方子和無遊子問道。

無遊子是一個神色木然的道士,眼神很是漠然,彷彿天下萬物他都不放在心上一樣。

“貧道來這裡只是因為聽說有多位同道聚集,想要舉辦一場小型交流會,交換點東西,打打殺殺什麼的,從來沒想過!”無遊子澹漠地說道。

而那位無方子,則是冷哼一聲,道:

“劉兄,韓兄,那一日我跟你們殺了魔道修士,你們卻最後連一件戰利品都沒有分給我,這說不過去吧?”

韓立和劉靖倒是沒想到,此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談起了當初那件事。

“無方子道兄,當初是你第一個主動離開的,可不是我們趕你離開的!”劉靖澹澹說道,神色很是冷漠。

“呵呵,我離開是不假,但解決第一支魔道小隊,也有我的一分功勞在裡面,你們吞了屬於我的那份收益,這點貧道是無法接受的!”

無方子的神色陰沉無比,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就後悔的要命。

誰能想到,那個黃楓谷姓葉的修士準備了那麼多手段。

如果早知道他佈下了陣法,那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提前逃走啊!

要知道,那可是一筆龐大的難以想象的財富啊。

據說,光是那姓葉的一人,就拿走了價值十五萬靈石的東西。

當得知這個訊息時,無方子直接當場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如果他不走,那份財寶中,他也能分走一份,能分到上萬靈石的東西啊!

這麼龐大的數字,足夠他修煉到結丹期無憂無慮了。

可是,卻因為一念之差,與這些寶物失之交臂。

時至今日,無方子心中充滿了痛恨。

痛恨劉靖、韓立這些人,痛恨他們為何沒有像自己一樣逃走。

最終,不但讓自己毫無收益,更是丟了大臉。

現在整個越國都知道他臨陣脫逃的事情了。

而他更加痛恨的是葉長生,恨他為何不早點把佈置了陣法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他說出來,那自己也就不至於離去了。

只要不離去,不僅能享受七派修士敬仰的目光,還能分到一份戰利品。

就像現在的韓立和劉靖一樣,風光無限!

在冥思苦想了大半年後,無方子終於決定,他要站出來向葉長生等人討要屬於自己的那份戰利品。

他也是做出了貢獻的。

現在,找不到葉長生的人影,所以他就找上了韓立、劉靖等人。

“想讓我出手?先把我的那份戰利品還給我再說,否則就沒得商量!”

劉靖臉上露出怒色:“無方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做過於無恥了嗎?”

“無恥?哼,姓劉的,到底是誰無恥?你們吞了我的戰利品,現在還來說我無恥,太過分了吧?”

無方子絲毫不在意韓立、劉靖等人鄙夷的目光。

事實上,這大半年來,這種鄙夷的目光他見得多了。

都快麻木了!

他既然能橫下心來索要戰利品,那就代表著他徹底的放下了面子。

“只要我能得到那些東西,將來就有足夠的把握能結丹,只要結丹了,還有誰敢說我?”無方子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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