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繼續往後翻著看了片刻後,臉上慢慢的露出了凝重之色。

因為這本丹書的後面居然開始講述一些亂星海丹方演變的歷史。

怎麼從靈藥丹方,變成妖丹丹方,這本丹書中居然有著詳細的描述!

並且,對每一種丹方是怎麼替換過來的,替換的過程中有著怎樣的考慮,這本書中都有著記載。

毫無疑問,這一定是一位丹道高人留下來的東西,沒想到木龍真人居然拿出了這種東西來。

這可當真是無比珍貴了,不僅讓葉長生得到了許多能在元嬰期使用的丹方,更是讓他對煉丹之道的理解更加深刻了一層。

如果時時鑽研這本丹書的話,那他的煉丹技藝一定會隨之水漲船高。

鄭重的將這本丹書收起,葉長生看向木龍真人,道:“木龍道友的這本丹書對我而言的確很重要!”

“對前輩有用就好!”木龍真人連忙說道,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今日送上這本丹書,無疑是與葉長生這位亂星海鼎鼎大名的人物交情又加深了一層。

在報答了救命之恩的同時,還攀上了這樣一層關係,送出這丹書後所收穫的東西,還是讓木龍真人很滿意的。

“葉前輩接下來是?”木龍真人臉上帶著探詢之意問道。

只要葉長生接下來沒用什麼要緊的事情的話,他肯定是要將其邀請過去,繼續加深關係了。

葉長生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心思,澹澹笑了笑,道:“葉某還有一些事情要忙,就不陪木龍道友了!”

“木龍道友,告辭了!”葉長生收起這些東西后,澹澹說了一句。

“前輩請慢走!”

木龍真人有些遺憾的說了句,而後看著葉長生和韓立化作兩道遁光離去。

一時間,他有些羨慕韓立了,居然能跟在這樣一位元嬰大老身邊,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吧?

那座無名荒島前,葉長生和韓立出現在此地,將那掩住此地的大陣開啟,葉長生帶著韓立進入了荒島之中。

“竟然將這樣一座島嶼憑空掩蓋,且以我堪比元嬰修士的神識也未能發現,這位葉師叔莫非還是個陣法大師?”韓立看著周圍籠罩著荒島的陣法心裡有些震驚的想道。

他感覺葉長生是越發的莫測起來。

“走吧!”

葉長生沒用給他太多觀看的時間,帶著他進入了那石山腹中,來到了古傳送陣前。

鑲嵌上中階靈石,拿出大挪移令之後,一道黃色的光芒閃過,兩人消失不見。

越國邊境地區,一片荒原上,青光閃過,葉長生和韓立出現在此地。

看著腳下的那峽谷之中的靈石礦,韓立搖了搖頭,感慨道:“誰能想到這種地方居然還存在一座古傳送陣!”

“這個訊息,韓兄可不要輕易傳播出去!”葉長生澹澹說道。

“還請師叔放心,弟子一定會守口如瓶的!”韓立連忙說道。

葉長生笑了笑,便也再未多說什麼。

其實到了現在他也不怎麼怕這裡的傳送陣被人知道了。

一來這裡就算是被人發現,沒有大挪移令之類的東西,想要傳送過去那完全就是找死。

強大的空間之力就算是元嬰修士也扛不住,所以沒有人能透過那座傳送陣強行傳送到亂星海那邊。

二來就算有人發現了這裡,將傳送陣給破壞了,他也能立刻複製出一個原樣的來。

現在,葉長生就等著辛如音徹底鑽研透徹傳送技術之後,就會將這座傳送陣搬走。

徹底的將這條天南與亂星海之間的通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根據葉長生的瞭解,傳送陣最為核心的就是座標方面的技術。

這一點是最難掌握的,其實他完全可以將此地的傳送陣毀掉或者搬走。

但是,如果沒有破解空間座標相關的技術的話,他將來想去亂星海,還是得重新將傳送陣搬回來,放到原地然後再去傳送。

否則就會讓座標紊亂,運氣好一點可能會傳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去,運氣差一點,直接碰到空間風暴,涼涼。

所以,考慮到這一點後,他便也懶得動那傳送陣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葉長生看了一眼天邊的風景,看向韓立悠悠問道。

韓立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師侄打算先找個靈地,閉關一段時間,力求能儘快突破元嬰期!”

“哦,不回黃楓谷了嗎?”葉長生似笑非笑的問道。

韓立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之色,片刻後還是搖搖頭說道:

“師侄暫時還是不打算去黃楓谷的!”

葉長生聞言點點頭,看來這幾十上百年來的在外漂泊,讓韓立對黃楓谷的感情也澹了。

“隨你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裡分別了,別忘了你欠我的人情!”葉長生說道。

“師侄不敢忘記!”

葉長生哈哈一笑,化作一道光芒飛向遠處的天空。

韓立站在原地良久,當看到葉師叔的身影消失不見後,方才悠悠迴轉目光。

重新打量了一遍周遭的情景,韓立臉上露出感慨之色。

片刻後,他一甩衣袖,也化作一道青光,一路向北飛去。

......

元武國,天星宗坊市外的一座無人知曉的山谷中,忽然間發生了驚人的天象。

平日裡這個地方很少有人注意過,即便路過,也不會發現這片山脈有什麼異常。

這裡位置靠近天星宗,沒有人能想到就在這天星宗的眼皮子底下,隱居著一群高階修士。

這一日,隨著驚人的天象爆發出來,這裡的平靜就再也無法保持下去了。

在山谷百餘丈的高空中,出現了點點靈光,漫無邊際。

伴隨著這些靈光的出現,一股無形的震顫散發開來,哪怕是千里、萬里之外的地方,一些修為高深的修仙者也有所感應。

他們紛紛的將目光投向了這邊,或是驚愕,或是陰沉,或是覺得莫不相關。

有人喃喃低語道:“天星宗何時又悄無聲息的出了個結嬰的修士?”

有人在感慨:“天星宗的實力越發強大了,元武國的利益劃分說不得要變一下了!”

更有人在懷疑:“天星宗從來沒有修煉到可以結嬰地步的修士啊,這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結嬰修士?”

......

這些是距離天星宗較遠的各大宗派中的元嬰修士們做出的反應,而近在遲尺的天星宗自己人,卻是無比的驚愕。

當那異象出世時,幾乎天星宗所有的高階修士都將目光投向了那邊,眼中或是驚訝,或是羨慕,或是不解......

整個天星宗中一下子掀起了一場波瀾。

不知有多少人直接飛了出去,去觀看那裡的動靜。

一位白髮蒼蒼,面上皺紋深刻的老者速度最快,立刻飛到了那片山谷外面,驚愕的看著那漫天凝聚而出的靈光,沉聲道:

“那個地方是什麼人在修行?”

“師伯,應該不是我們門派的人!”他旁邊立刻湊上來一箇中年男子恭敬說道。

“我當然知道不是我們門派的人,你們這群小輩還沒有人有這樣的本事呢!”

“讓人家無聲無息的就待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你們卻一點也沒有發覺?”老者的臉色有些陰沉,神色難看了起來。

“師伯恕罪!”他旁邊的中年男子立刻面帶苦澀之色,無奈說道。

“哼!”老者聞言,冷冷哼了一聲,似乎很是不滿。

“讓人家悄無聲息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待了這麼久,現在都要結嬰了,這事情傳出去我們天星宗的臉都丟光了!”老者怒聲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這怒氣倒也並非全都是針對山谷中結嬰的那人而來。

其實主要還是看到這結嬰天象,引起了他心中的憂慮而已。

偌大的一個天星宗,現在就只有他一個只剩一兩百歲壽元的老頭在支撐。

門中的後輩們一個個都看不出能有結嬰的氣象,實力最強的一個結丹後期,也已經快四百歲了。

這讓老者為門派傳承之事而憂心不已,如果他壽元盡了身後沒有接班之人的話,那天星宗就要衰落下去。

因此,今日看到一個外人結嬰,老者心中的不快就立刻被勾了出來,向一群晚輩們發洩了一番。

天星宗的一眾結丹修士聽到老者這話,一個個頓時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

沉默了片刻,終於有人大著膽子說道:“那地方著實荒涼,沒有什麼靈脈,為何此人會選擇在這裡結嬰?”

此言一出,其他人臉上立刻露出了疑惑之色,的確,修士結嬰之時,一般都會選擇一個靈氣非常旺盛的地方,選擇這種荒僻之所的,幾乎不可能成功。

白髮老者聞言冷哼了一聲,道:“還能有什麼原因?無非就是此人身上帶著一些靈眼之物罷了!”

“再者,那山谷中明顯佈下了聚靈大陣,周圍的天地元氣都被悄無聲息的聚了過去!”

“哼,我們天星宗以陣法起家,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出這裡的大陣來!”老者餘怒未消的哼了一聲。

聽到這話,周圍幾人臉上同時露出慚愧之色來。

但說起來,他們也是挺委屈的。

天星宗以陣法聞名不假,但門派中鑽研陣法的那些人修為都不是特別高。

畢竟,陣法一道,紛繁浩雜,研究起來是極費時間和精力的。

如果把注意力都放在陣法上的話,那修為上的進度就會慢一些。

這種結果可是沒有多少人願意接受的。

所以,縱然天星宗的這些人都研究陣法,但他們大多是淺嘗輒止,還是專注於修為的提升。

只有那些修為沒有希望更進一步,或者是真的對陣法有熱愛的人,才會全副身心鑽進陣法的研究中去。

天星宗的高階修士裡面沒有陣法大師,而陣法大師全都不是高階修士。

那幾座威震元武國的赫赫有名的大陣,還基本上都是祖上傳下來的。

這就導致,沒有人能看透眼皮子底下佈置著的這座能瞞過元嬰修士的大陣。

“師伯,現在怎麼辦?就看著對方順利結嬰嗎?”一位結丹修士小心翼翼的向老者問道。

“哼,此人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現在應該是在經受心魔反噬!”

“倘若他能過得了心魔這關,那就是一位元嬰期的修士,難道你們還想得罪他?”

“倘若他過不了這關,那區區一個結丹修士,怎麼發落還不是由我說了算?”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雖然那山谷距離天星宗所佔的地方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但這裡儼然是被老者視作家門口的。

不打招呼,就在他家門口悄悄住了下來,還在這裡結嬰,無疑是有些犯了天星宗的忌諱的。

如果那人順利結嬰也罷,他不可能去得罪一個元嬰修士。

但若是失敗了,那他也就有了毫無指摘的理由去對付此人。

卻不知這人,能否度過心魔這一關了!

此刻,在距離天星宗千里萬里之遙的各地,也正有一位位修士看到這邊的動靜後,極速飛來。

越國上空,一道青光忽閃而過,以極快的速度掠過了一片片山河,在太嶽山脈上空一閃而逝。

這引得剛從黃楓谷中飛出來的令狐老怪臉上閃過一道驚疑之色。

剛才的那道青光,似乎什麼時候見過一樣,有些眼熟。

這麼快的速度,難道是......

令狐老怪眼珠一轉,立刻向太嶽山脈旁邊的元武國飛去。

天星宗附近,忽然間,天象劇變,一陣龍吟虎嘯之聲過後,一道高約百丈的巨大光影出現在山谷上空。

那恐怖的威壓,立刻讓天星宗那些修士面色一變。

為首那位元嬰初期的老者看到這一幕,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成功了!”

“你們都回去吧,別在這裡站著了!”老者擺了擺手,將身後的眾弟子遣散。

“在下天星宗白元非,恭喜道友元嬰結成,不知老夫可否進谷一敘?”

他飛向前方,朝著山谷拱了拱手,朗聲說道。

“妾身剛凝結元嬰,多有不便之處,無法接待道友,還請見諒!”山谷中一道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傳來。

這讓天星宗老者臉上頓時露出驚愕之色,這結嬰之人,竟是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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