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畢業聚會
眼前這個少年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多太多，不禁懷疑他真的只有18歲嗎？
沒聽到動靜的陳不凡疑惑地往後面看了一眼，只見高暫像看怪物似地看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
陳不凡有些不習慣地說道。
“抱歉，你這個樣子，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你是個剛成年的少年。”
高暫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補救。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跟他們說了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有個條件。”
“你說。”
“這件事過後就別再來找我們了，我不想給小晚留下不好的童年陰影。”
“可以。”
不以警察的身份去找你，我以朋友的身份還不行？高暫在心裡誇讚自己聰明。
“現在正值夏季，雨是昨天剛下的，他衣服上的黴味卻不是一天形成的，應該是長時間待在陰暗潮溼的地方所導致。”
“根據氣味判定是地下室，你小子，有天賦。”高暫毫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點贊。
陳不凡接著說道：“我在把他推倒的時候聽到他喊了一個名字，小柔，當我問他小晚在哪的時候，他卻說自己會永遠和小晚在一起。”
“所以大膽地賭了一把，我讓經理告訴他小柔想見爸爸，能不能讓我們把小柔帶來見他。”
“就這樣？”
高暫表示不理解。
陳不凡點了點頭，“就這樣。高隊你還沒結婚吧？”
高暫搖頭。
“有孩子的父母巴不得把自己最好的全給孩子，像趙志根這種會把自己孩子認錯的情況，大機率是失去過，失而復得之後會比任何人都珍惜。”
“這時候提出把孩子帶來見他，他是不會拒絕的，自然就會告訴我們地下室位置在哪。”
“那你又是怎麼判斷他有精神病的呢？”
高暫此刻求知若渴，毫不介意又或者說忘記眼前這個少年只是剛成年。
“地下室裡除了一些髒舊的玩偶，還有些新買未拆封的洋娃娃，那些東西並不是在同一家店能買到的。”
“證明他是早有預謀或者是為了某個人而準備。這些都能證實他曾有一個孩子，桌子被砸可能是因為小晚不小心惹怒了他，側面說明他有暴躁症。”
“暴躁症並不代表有精神病。”高暫反駁道。
“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還沒病？當然，以上所說僅代表我個人，事實如何需要你們去證實。”
陳不凡無所謂地聳聳肩，並不想跟他過多理論，只想去給小晚買粥。
好在沒多久，高隊長就被隊裡打來電話叫走了。
由於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和驚嚇，當晚醫生就告知可以出院回家靜養。
身體上的傷可以痊癒，心靈上的傷害卻是無法磨滅的。
陳不晚從小就比同齡人懂事，心思敏感細膩，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是陳不凡知道她很害怕。
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些，都是他這個當哥哥的不稱職。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把陳不晚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儘管靈魂上他不是。
這幾天陳不凡專門請假在家陪小晚，當然，也幫小晚請了假，他帶著小晚到附近一些旅遊景點走走逛逛，兩人還拍了很多合照。
愉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很快，就來了假期最後一天。
晚上，陳不凡把小晚哄睡著後，跟李老師確認過這幾天發生的事，除了學校幾位老師知道外，沒人其他人知道，陳不凡才放下心來。
儘管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也架不住大家八卦的心理，他不想小晚成為人們的飯後談資。
正要退出企鵝號時，自己的死黨兼同桌王曉暉發來訊息。
【在嗎？】
【？】
陳不凡甩手就是一個黑人問號，有事說事，問在不在幹嘛？緊跟著發了一句。
【想爸爸了？】
王曉暉家境不錯，家裡是做房地產生意的，是陳不凡為數不多的朋友，可也就是因為家境不錯，造就了他這副龐大身軀。
陳不凡平時會“親切”地稱呼他王小胖。
王曉暉毫不客氣回懟，【滾蛋，總有兒子想當爹。】
【明天的聚會你去不去？】
【什麼聚會？】陳不凡疑惑問道。
【你沒看班群嗎？畢業聚會啊！周班長組的局，聽說還把去年的優秀畢業生婁睿寧學長請來了。】
他這幾天都忙著陪小晚，自然是不關注群裡的資訊，隨手回了句，【不去，沒興趣。】
【別啊，哥~可能這是大家最後一次見面了，難得鐵公雞拔毛，不讓他出點血怎麼行？】
【我跟他們又不熟，去那幹嘛，有時間還不如在家多陪陪小晚呢！】
【您老就當陪我行不行？可憐[emoji]】
【兒啊，你已經長大，為父是時候放手了，聽話，自己去昂。】
王曉暉發來一個憤怒的表情。
不用看也能猜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此時陳不凡的嘴角比AK還難壓，他發現有個有趣的朋友能給生活增添很多樂趣。
王曉暉直接把地址甩了過來。
【你要是不陪我去，咱倆的友誼到此結束(沒開玩笑)!】
陳不凡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知道他不會這麼做，但還是妥協了。
【陪你去，陪你去。】
第二天一大早。
陳不凡做好早餐，把小晚叫醒，趁她刷牙洗漱時幫她梳好頭髮。
“哥哥，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會不會說我呀？會不會覺得小晚笨笨，被壞叔叔帶走。”
陳不晚有些扭捏，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他還在擔心小晚會一直憋著不說，自己找不到切入點跟她聊，現在，陳不凡只是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
“做錯事的是那個壞叔叔，不是小晚，如果有人問你這幾天去了哪裡，你就說哥哥帶你去玩啦。”
“哥哥已經跟李老師說過啦，不會有人說這件事的，小晚可以放心去上學，跟平時一樣。”
“嗯嗯。”陳不晚乖乖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把小晚送到幼兒園後，一轉身，就看到他高暫穿著便服依靠在車身上，衝著他笑。
陳不凡無奈扶額，朝他走去，“高隊長，有何指教？”
“別這麼嚴肅，走，上車，帶你去個地方，有點小事找你幫忙。”
最終，陳不凡在他的半推半就下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