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賞金到手
陳不凡把刀疤男扶起來，幫他理了理亂掉的衣服，甚至幫他彈掉衣服上的灰塵。
“男人在外面要注意形象。”
“有手有腳的，混什麼黑社會，聽弟弟一句勸，好好找份工作幹。”
前後兩副模樣切換自如，刀疤男感覺面前這個18歲男高比自己更像個變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躲在不遠處觀看著這一切的婁睿寧氣得咬牙切齒，陳不凡是吧？我記住你了，隨後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語氣佯裝焦急害怕，“喂，110嗎？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凱悅KTV有人聚眾鬥毆，挺多人受傷的，你們快來啊！”
現在夜已深，在外活動的人不多，開門做生意，只要不是在自己店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也是為什麼沒人出來管的原因。
今晚換成別人，哪怕被打死，也沒人會去理會，這個社會就是那麼現實。
就連距離這裡最近的派出所，明明十分鐘就能抵達現場，硬是十五分鐘才到達。
陳不凡在刀疤男耳邊小聲道：“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刀疤男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刀疤男是所裡的常客，執勤警察看到他後，直接朝他走來。
“怎麼又是你，前兩天剛被放出來，又搞事情是吧？這次還害這麼多弟兄一起受傷，說說看，這次是什麼理由？”
刀疤男連忙陪笑，“喲，劉警官，今晚是您值班啊？我這…手下兄弟切磋怎麼還把您給驚動了，這多過意不去啊。”
現場的‘慘狀’，任誰都心知肚明，刀疤男在這條街上作威作福不是一次兩次，但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否認打架。
刀疤男把執勤警察叫到一邊，往他懷裡塞了把錢，這事就這麼搪塞結束。
“大晚上的要打回去打，不要在人家門口妨礙別人做生意，更不要擾民，大家都散了。”
執勤警察語重心長地教育著。
“散了，散了。”
刀疤男附和道。
警察都搞包庇，婁睿寧氣得只能靠把手機砸爛才能發洩。
開車離開時與陳不凡等人擦肩而過，好不湊巧，被陳不凡看到他氣出豬肝色的臉。
“今晚傷了這麼多弟兄，你就不想多要點錢？”
陳不凡不懷好意地看著刀疤男，積極給他提建議。
“你可以去找姓婁的多要點，這是你應得的，下手的時候記住不用給我面子。”
說起來，今晚的事全是拜婁睿寧所賜，賬要算，錢他也必須得給！
刀疤男帶著他的手下逃荒似地離開現場。
待眾人走後，王小胖小跑過來，“老陳你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
陳不凡擺手，咧嘴笑道，“沒事沒事，爸爸我皮糙肉厚。”
可當小胖不小心碰到他剛剛捱打到的手臂，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好久沒受傷，突然來這麼一下，有些不習慣。
小胖幫他披上外套，“都紫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這點小傷，連皮外傷都算不上，我回去擦點藥就行，先回你家接小晚，她明天要上學。”
王小胖拗不過他，便只好由著他，攔了輛車回紫薇公館。
小朋友睡眠質量好，按理來說這個點是睡得最熟的時候，即使他的動作很輕，剛把小晚抱起時還是把她驚醒，看到是哥哥後才再次睡著。
兩人打車回到家，陳不凡把小晚放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關好門後才離開。
洗澡時發現除了手臂，他的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捱了一棍，有一道很清晰的淤青，後背他是擦不到的，而且沒有外傷也不需要怎麼處理。
拿出藥箱裡的紅花油擦過手臂上的淤青後就回房間了。
他習慣睡前刷一下手機，順便看看有沒有未讀資訊。
登上衛星號，有幾個未讀訊息，每天找他的也只有那幾個人。
除了小胖問他有沒有回到家外，還有他輔導的一個準初三學生安桉和她媽媽王姐發來的訊息問他明天能不能上課。
除此之外，一個暱稱叫【煩呀煩】，用著兔子頭像的人發來訊息。
【煩呀煩】：回到家了嗎？
陳不凡的微信暱稱叫【範老頭】。
他好像對這個叫煩啊煩的人沒什麼印象，點進他的朋友圈，僅有一條動態，是一隻小橘貓的照片。
看到新增好友的日期，才想起來是大校花董沁雅，於是直接回復到家了。
【煩呀煩】：怎麼才回家？去哪裡玩了呀？
【範老頭】：隨便逛逛，看看青州夜景。
還沒睡？
另一邊，董沁雅穿著真絲連衣裙，小腳丫裸露在被子外面，正興奮地滿床打滾。
他回我了！他在跟我解釋欸！追夫成功邁出第一步。
但是他怎麼問我睡沒睡啊？他要睡覺了嗎？我該回復什麼啊？他是不是不想跟我聊天？跟男人聊天好難(T＿T)。
【煩呀煩】:你是要睡了嗎？
【範老頭】：嗯。
【煩啊煩】：那你睡吧，晚安。
陳不凡回覆晚安之後，切換到頭條看了會新聞就便真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像往常一樣，送小晚去學校。
高暫很準時地來蹲他，不過這次陳不凡拒絕了他的大餐邀請，待會還要去給學生上課。
高暫從車裡拿出一個信封，只不過裡面裝的不是信而是三千元現金。
“喏，給你的賞金。”
陳不凡也不跟他客氣，接過錢就往兜裡塞。
“人抓到了？”
“還沒…逃回岷縣老家了，已經跟那邊的警方打過招呼。”
“多虧你提供的線索，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你小子，簡直是罪犯的剋星。”
“那…祝你們早日抓到罪犯，注意安全！時間快到了，我要去給學生輔導功課。”
陳不凡並沒有因為他的誇獎而好大喜功。
來到王姐家裡，安桉早已經做好準備在等他。
“安安，好久不見，這幾天學習怎麼樣？”
“不凡哥好久不見，換髮型變帥了哦，我還以為你不想教安安了呢！”
安安調侃似的把自己前幾天考試的試卷遞給他。
他笑著接過試卷，說道：“怎麼會呢，安安這麼聰明的女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王姐切好水果給兩人端進來，“小陳老師吃點水果。”
陳不凡頷首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