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父親就是戰神,顧予凡感到很吃驚,吃驚了許久,他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目前的情況,老媽也知道了父親就是之前火爆全網的戰神。

老媽現在很傷心難過。

想解決這件事情,說難不難,就看他老爸願不願意去做了。

一頓飯,三人都沉默著。

沉默了許久,顧予凡才開口,“如果你能不跟安妮莎她們,還有李容溪她們聯絡,老媽應該會揭過這件事。”

顧長言聽後,輕聲回了一句,“我知道。”

顧予凡抬頭,看著顧長言,心裡有些急切想知道老爸的想法,他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顧長言沉默。

沉默了會兒,輕聲回道,“我想想。”

顧予凡跟顧輕雪聽後,心裡瞬間涼了半截。

還在考慮?

這意味著在父親的心裡,安妮莎幾人,還有李容溪那些人,與自己跟老媽的地位差不多重。

不然的話,怎麼會糾結考慮這件事?

對於老爸這樣的回答,顧予凡跟顧輕雪都感到很失望。

失望的同時,兩人也立即往更壞的方向去思考。

如果老爸跟老媽離婚了。

他們只會跟著老媽。

對事不對人,這件事老媽是受害者,他們更傾向到時候跟著老媽。

顧予凡沉默著,沉默了會兒,他低頭輕聲道,“如果你跟老媽離婚了,我會跟著我媽。”

說罷,放下了快子,然後起身,微躬著身子想回房間。

顧輕雪見狀,立即攙扶著顧予凡。

前段時間顧予凡被歹徒捅傷,傷還沒好,行動有些不便。

顧輕雪這個時候也看向了還在吃飯的顧長言,她三分威脅道,“如果你跟老媽離婚了,我跟哥都跟著老媽。”

說罷,就攙扶著顧予凡回房間。

顧予凡這時忽然輕聲道,“到老媽房間裡看看。”

顧輕雪嗯了聲,攙扶著顧予凡到了蕭婉晴的房間裡。

看到老媽背對著,側躺在床上,兩人這時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一旁。

“老媽,我跟哥商量好了,要是你跟老爸離婚,我跟哥都跟著你,這件事本來就是老爸做的不地道,如果他還跟安妮莎幾人聯絡,說明他沒想跟老媽好好過日子。”

顧輕雪這時表態道。

到了這種程度,她也必須要表態了。

雖然她也不想老爸跟老媽離婚,剛剛對老爸說的話,她也只是想威脅一下,希望老爸能慎重考慮。

如果最後老爸還是選擇了安妮莎幾人,說明在老爸的心裡,她跟哥的份量也不怎麼重。

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蕭婉晴聽到閨女的話後,她不由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閨女跟兒子,心裡感到暖暖的。

這兒子跟閨女沒白疼。

雖然她知道兒子跟閨女是對事不對人。

蕭婉晴這時坐了起來,背靠在床頭板上,看著兒子閨女輕聲道,“真要離婚了,還是跟著你爸吧。”

顧輕雪冷聲不解道,“跟著他幹嘛?看著他跟李容溪那些人接觸,還有安妮莎幾人接觸?我想想就火大,更別說親眼看到她們了。”

蕭婉晴聽後,心裡感到很欣慰,但還是道,“跟著你爸吧,不管怎麼說,你跟你哥才是集團的第一繼承人,以後集團股份大頭都是要留給你們,你們總不能讓集團的股份白白讓給外國人吧?”

蕭婉晴輕聲道,“不管怎麼樣,也許你爸也疼那些孩子,但你爸這個人還是有些家國情懷的,集團的股份他即便給,也只會留給純正的龍國血統孩子,那些外國孩子沒可能繼承股份,即便繼承,也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股份。”

顧輕雪有些悶悶不樂道,“我不想看到李容溪她們,尤其是安妮莎她們幾個,還有,我想陪著老媽你。”

蕭婉晴欣慰一笑,輕聲道,“只是讓你名義上跟著你爸,私下裡跟著我不就行了?”

顧輕雪跟顧予凡沉默著。

“媽,你跟爸真的會離婚麼?”

顧予凡沉默好一會兒,才問出了心裡的擔憂。

如果可以,爸媽不離婚最好。

蕭婉晴沉默,她現在心裡也沒底。

之前在知道顧長言就是戰神的時候,如果顧長言真想跟她在一起,按道理來說會第一時間跟她道歉,然後向她做出保證,希望她能原諒這一次。

目前顧長言只道了歉。

但還沒向她保證承諾什麼。

這說明顧長言還在糾結中,一時拿不定主意。

能讓顧長言糾結這件事,說明李容溪幾個孩子在顧長言的心裡還是挺重要的。

至於別的孩子,也許顧長言也在乎,但更多的應該只是希望他們能過的好,沒想過平時接觸什麼的。

蕭婉晴沉默了會兒,輕聲回道,“他想離就離吧,若是不想離,起碼拿出點誠意出來。”

總之,她容忍不了顧長言還跟安妮莎幾人聯絡。

她不知道顧長言跟安妮莎幾人目前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從目前來看,安妮莎幾人挺賤的。

明知道顧長言是有婦之夫,還舔著臉上來。

“你們回自己房間吧,媽再休息會兒。”蕭婉晴輕聲道。

顧輕雪跟顧予凡沒再說什麼,兩人走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至於顧長言,還在吃著飯。

他這時開啟了手機社交軟體,看到了李容溪幾人發來的資訊。

李容溪:爸爸,網上的事,你怎麼還沒處理?現在熱度越來越高了。

蘇珊:爸爸,我想在網上澄清,否認這件事。

羽生千雪:爸爸,你沒事吧?

除了幾個女兒發來的關心資訊。

還有安妮莎幾人發來的資訊。

安妮莎:現在怎麼樣了?

顧長言這時回覆安妮莎:我老婆知道了。

約過一分鐘,安妮莎回了資訊:…你妻子很生氣吧?

顧長言:嗯。

過了三分鐘,安妮莎才回資訊,好像是在思考該怎麼回覆。

安妮莎回道:你現在怎麼想?

顧長言也沒繞彎子,直言道:解決這件事不難,只要我不跟你們聯絡了,我老婆會揭過這件事。

另一頭,遠在熊國莊園別墅裡的安妮莎,在看到顧長言發來的資訊後,她不由沉默下來。

顧長言說的這麼明確,是打算不與她聯絡了麼?

安妮莎一時感到很難過。

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對方,現在又要斷絕聯絡了麼?

她之前想過,不破壞顧長言的家庭,安心的做個地下情人。

對於她來說,有沒有名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跟顧長言在一起。

活了半輩子,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

龍國有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往。

看透了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本質,她的心早就變的冷漠無情。

對很多人都有幾分戒備。

除了女兒她能完全信任。

也只有顧長言還能讓她完全信任。

可女兒終究是女兒,哪怕再怎麼信任,有些心裡話也無法傾訴。

不能傾訴,有些事憋在心裡也挺難受的。

顧長言則不同,是她能夠完全信任,又能毫無戒備傾訴的物件。

另外,她很喜歡顧長言。

她這個歲數,一旦對男人動了情,生理上的慾望也會相應的爆發。

她很需要顧長言。

需要到已經離不開對方。

別說是做地下情人,哪怕是做顧長言的玩物,她也能接受。

有時候對顧長言的需要,她很容易喪失理智。

但現在。

顧長言好像為了他的家庭,要放棄她了。

安妮莎難以接受。

雖然她知道跟有婦之夫的男人這樣很不好。

對於蕭婉晴來說很不公平。

道理她知道。

但真正讓她做起來,又很難。

沉默了約五分鐘。

安妮莎有些卑微道:言,我們可以暗中聯絡,明面上你可以隱瞞蕭婉晴。

顧長言看到資訊後,神色略顯澹漠,他回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麼?另外,從交往的本質來說,目前你更需要我,但我對你,不是很需要。

顧長言有什麼說什麼。

一直都是安妮莎需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從來沒想過他需要什麼。

價值不平等的交換,憑什麼?

若非當年的事他心有愧疚,也許早就做的很絕情了。

安妮莎看到顧長言發來的資訊後,心下咯噔一下,慌亂了幾分,也變的更緊迫了幾分。

雖然顧長言也提到了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本質,很現實,沒有了人情味。

但她還是很需要顧長言,哪怕顧長言變的冷漠無情,她感覺自己也離不開顧長言。

具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為什麼會這麼依賴顧長言。

一時半會兒她也沒空梳理這些。

她只知道她不想失去顧長言。

安妮莎這時連忙發資訊,有些卑微道:怎樣才能不離開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安妮莎很卑微,也在迅速思考顧長言到底需要什麼,若是她能滿足顧長言的需要,也許顧長言還會暗中跟她保持聯絡。

美人?

金錢?

名利?

權勢?

這些顧長言都有,什麼都不缺。

至於精神上的需要,蕭婉晴已經能滿足顧長言的所有精神需求。

甚至還有生理等等方面的需求,蕭婉晴都能完美提供。

也就是說,顧長言好像什麼都不缺。

安妮莎發散思考的方向,她想到了夏尹洛幾人,顧長言能割捨的了那些孩子嗎?

放在幾個月前,也許顧長言能夠毫不猶豫的做出決定。

但據她所知,顧長言這段時間跟幾個女兒相處過,父女間的感情已經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有血緣,並且也有感情,以顧長言這麼有責任,這麼疼孩子,她感覺顧長言真正的弱點是在孩子身上。

安妮莎想明白這些後,立即給顧長言發資訊:你想過尹洛麼,她很想你...她已經預設了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顧長言看到資訊後,感到很澹疼。

孩子是一方面。

安妮莎的言語行為間,處處也透露了離不開他的意思。

若非當年的事,他對安妮莎有些愧疚,不然的話,也許他能很快拿定主意。

顧長言沉默著。

這個時候他忽然有些羨慕起那些真正的黑心資本家。

心黑,沒有良心。

不受感情的桎梏。

心狠果斷。

如果他也能做到這一點,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煩了。

但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那他也不是顧長言了。

安妮莎這個時候發資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好像對身份帶來的反差很感興趣,我是熊國的女首富,如果我們玩角色扮演,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有興趣嗎?我什麼都能做,都聽你的。

“...”

顧長言沉默。

他對於這方面確實有點癖好,安妮莎說的也確實讓他心動了下。

生理上的吸引,有時候挺致命,不然他也不會犯好幾次錯誤。

但他知道什麼樣的人能碰,什麼樣的人不能碰,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他才會去碰。

安妮莎這個時候忽然發來了一些照片給顧長言,一邊道:你想讓我做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做,然後拍給你,也可以直接開影片。

“...”顧長言。

安妮莎見顧長言不回資訊,她不由琢磨著,顧長言這是在糾結麼?

糾結了,說明對她所說的還是心動了。

只不過好像是在做思想掙扎。

安妮莎迅速思索了下,隨後發資訊道:言…其實你應該知道,哪怕你能割捨掉我,但尹洛幾人,你真的能割捨掉麼?如果你能割捨掉,你會很果斷的跟我們分開,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既然割捨不掉,不如退而求次,跟你妻子好好協商,也許能找到雙方都能接受的地步。

顧長言看到資訊後,繼續沉默著,安妮莎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

他目前一時難以做出決定,主要還是因為李容溪幾人。

雖然他知道安妮莎這麼說,是在攻佔他的心理防線,想引導他的思路。

顧長言想聽聽一些意見,他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安妮莎:(齜牙)主意我倒是有,不過我想面談,你同意面談的話,我今晚就飛到江寧。

顧長言:我自己想。

安妮莎:行吧...雖然你不想面談,但我已經決定,今晚就飛到江寧,等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們也能迅速見面。

說罷,安妮莎退出了社交軟體,然後訂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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