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錢,蘇亞妮又想起了在醫院時,她姐提醒她的話。

她讓她把錢分成幾份。

當時把錢分成兩份時,一份在他們逼問時交了出去,另一份她藏起來了。

當時,她還滿心都是對吳海山那個男人的愧疚,覺得自己不該騙他。

可現在……

呵呵,她十分慶幸,自己為了孩子隱瞞了這件事情。

想起姐姐臨走時的一再叮囑,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蘇亞妮,你到底是有多糊塗啊!”

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親姐姐,而去相信一個滿口謊話的男人。

想起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為了讓吳海山吃得好一點,為了讓他穿得好一點,她還厚顏無恥地以各種藉口去她姐那裡騙錢。

卻絲毫沒想過,自己的姐姐為了這些錢,付出了多少汗水和艱辛。

蘇亞妮滿心羞愧。

她對不起她姐,她姐罵得對,她就是條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蘇亞妮找不到蘇喬,她也沒臉見她,匆匆收拾了行李,趁著吳家父母還沒回來之際,抱著女兒悄悄地離開了家。

蘇喬躺在床上看著書,444監視到這些,趕緊提醒她。

【吳海山父母要把蘇亞妮母女賣了,他們已經悄悄去跟人販子搭線去了,咱們要做點什麼嗎?】

444挺想把吳家一鍋端了的。

就連蘇喬都沒想到吳海山的父母竟然這麼狠。

“蘇亞妮母女呢?”

【她抱著孩子離開了院子,應該是準備偷偷地逃走。】

再不走,母女倆都會被賣到那些大山溝裡去了。

蘇亞妮這女人,這回是真的撞到南牆了吧?

“丁寂寒。”

蘇喬放下了書,朝門外叫了一聲。

“老婆,你叫我?”

丁寂寒剛去遊了個冬泳,此時渾身上下,也就一條平角短褲,肩膀上搭了條白色大浴巾。

“不是叫你叫誰?”蘇喬白了他一眼。

這傢伙,又在這裡秀身材,想勾引她,她才不上當。

丁寂寒用浴巾擦掉身上的水,大步走了過去:“喬喬,咱們現在可是夫妻了,你怎麼還能叫我全名呢?”

蘇喬翻了個白眼:“那我該怎麼叫?”

“學你的,丁丁,寂寂,寒寒?”

丁寂寒一額頭的黑線。

這些都是什麼鬼名字?

彎腰,伸手捏住了他老婆的珠圓玉潤可愛的小下巴:“當然是叫親愛的老公。”

“來,先試著叫一兩句,一會就順口了。

蘇喬:“……”真不要臉,還有當面要求人家叫的。

果斷拍開他的手:“別囉嗦,趕緊的,派兩個人去幫我把蘇亞妮母女悄悄護送上大巴車,把她們弄回老家去。”

如果那女人夠聰明的話,身上應該還有個兩三千塊錢,在那個小鎮上,勉強也能維持個兩三年。

況且,她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在小鎮上找個學校當個編制外的老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要是真有什麼問題,老家還有幾個親戚在,叔叔一家看在血緣關係上,再怎麼樣也會關照幾分。

丁寂寒挑了挑眉:“怎麼?那女人終於腦子不進水了?”

“吳家那對老傢伙要把她們母女賣到大山裡頭去,她不逃,就只能等著被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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