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周圍生出了各種各樣的魔，他們有的只知道胡亂攻擊，有的卻開了靈智，開始尊循著自然規律，跟他一樣化出了人形。
大概是他打架厲害，也夠兇殘吧，慢慢地，那些魔都以他為中心，什麼都聽他的。
對於他們，他太理會，但也不會趕他們走，因為有時候可以讓他們幫他找石頭，無聊的時候可以看他們互相打來打去、奪來奪去的，也挺好玩的。
這些記憶，還是最近他重新恢復了億萬年前的記憶之後，才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又記起來的。
隨著夜景寒的一點一點形容，蘇喬那久遠的記憶也開始慢慢復甦，突然驚訝地指著他：“討厭鬼？”
“什麼？”夜景寒愣住了。
討厭鬼？
她說的是自己嗎？
蘇喬也有些激動了，抓住了他的袖擺：“你就是那個老纏上來的討厭鬼？那個黑黑的傢伙？”
夜景寒終於接受，原來自己除了‘石頭’、‘石墩’以外，最早的時候還有兩個外號，叫‘討厭鬼’，還有‘黑黑的傢伙’。
雖然這名字不好聽，但是這個不重要，一點兒也不重要。
夜景寒緊緊地抱住了她，如同重獲至寶：“原來真的是你。”
難怪他總是覺得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很好聞，總也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一點、再靠近她一點，原來在那麼久以前，他們就已經有了交集。
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收集石頭了，為什麼一見到順眼的漂亮石頭，就會走不動路，只想撿起來藏進口袋裡。
那是因為，哪怕後來因為時間的久遠，他漸漸忘記了那顆漂亮，但脾氣不小的石頭，但漂亮的石頭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你為什麼叫我討厭鬼？”
提起這個外號，夜景寒覺得自己有點冤。
天知道，他那個時候，除了一開始逗著她玩了一段時間後，後來的時間裡，都是在討好她，哄她開心，陪著她一起吸收日月精華。
哪怕他很討厭那種玩意兒，哪怕他很多時候都不能呆在自己喜歡的，讓他感覺通體舒爽的地方，他也願意。
他以為，自己在她心裡，也是一樣有著很重要的地位的，也是很讓她喜歡的，沒想到……
“你老是沒事就往我身上纏，還老圍著我轉個不停，難道不討厭嗎？”
記憶的匣子一旦開啟，當初的記憶就越來越清晰。
蘇喬漸漸地想起了很多那個時候的事情。
雖然她那個時候還只是一顆天天只知道吸收日月精華、不知人心險惡的混沌神石，但是她已經開了靈智，所以模模糊糊的記憶還是有的。
“我一直以為你喜歡，所以才會往你身上纏的。”夜景寒真感覺有點冤了。
他以為她也跟他一樣，會覺得孤獨，所以才會陪著她一起玩的。
而且，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不停地閃爍紅光，他還以為她也很喜歡，所以就玩得更起勁了。
蘇喬無語了。
“我哪點表現出喜歡了？”她連臉都沒有，也不會講話，他到底是怎麼看出她喜歡的？
“我每次靠近你，你就會輕輕地抖動，還會不停地散發紅光，好像很激動、很高興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