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你看,連導演都說好。”

蘇喬憋了一眼於導的方向。

他敢說不好嗎?

不怕自己腦袋瓜子不穩嗎?

杜景洲彷彿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目光掃向了其他的工作人員。

眾人連忙點點頭。

杜景洲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其他人也覺得好。”

“人家是怕你呢,你還以為你演得真好啊。”蘇喬很是嫌棄地用手指戳開他的臉。

杜景洲嘴角一揚:“剛才那條確實沒有演好,那就重來,多來幾遍,一定能演好。”

“……太不要臉了你。”

蘇喬推開他,氣鼓鼓地叉起了腰。

杜景洲掏了掏耳朵:“什麼,臉也要親?”

蘇喬:“……”這傢伙,簡直是個無賴。

磨了磨牙:“再敢亂來,小心我……”

杜景洲笑看著她:“你要把我怎麼樣?”

“又想把我閹了?還是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不跟你囉嗦了,快點拍完,我一會還有緊要的事。”

蘇喬覺得跟他再這麼說下去,估計說得天黑了都不一定說得完。

“好,小老虎都發話了,小的不敢不從。”

蘇喬還不知道,他竟然給自己編排了這麼個外號,瞪著眼:“誰是老虎?誰是老虎?”

杜景洲趕緊服輸:“我是老虎。”

不過,你是我的母老虎。

蘇喬一看他那奸笑的樣子,就知道準是心裡沒想好事,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早了,沒時間跟他磨嘰了。

拍完戲,蘇喬趕回家洗了個澡,打扮一新,拿起裴玉樓早上放下的邀請函,準備去赴宴。

【小四,到了那裡,你儘可能地拍下裴家保險櫃裡的檔案,不管重要不重要,全都拍下來。】

【放心吧,只要你一進裴家的主屋,我就一定能拍到。】

一人一系統做好了準備,只是,蘇喬的門一開啟,腳還沒有邁出去,就看到了背靠著牆,正抽著煙的男人。

杜景洲偏過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邀請函,聲音裡透著戾氣:“緊要的事,就是去參加裴家的宴會?”

上下打量著她今日的穿著打扮,眼底漸漸升起了兩蹙怒火:“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的,就是為了給裴玉樓看的嗎?”

將手裡的煙隨手一扔,一把就將她推進了房裡。

門‘砰’地一下關上了。

“我不是說過,讓你離裴玉樓遠一點嗎?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杜景洲一臉平靜,卻隱隱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就好似那種走在懸崖邊,一個失神就會摔下去的感覺。

普通人,估計會嚇得發抖,但蘇喬卻只是繼續剛才的動作,把邀請函塞進小提包裡,然後將包扔到了邊上的櫃子上。

“我這是正事,你別給我弄砸了。”

杜景洲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怒火,扯開了領帶,慢慢走近:“什麼正事?”

“你的畫,讓裴玉樓拿去幫你參展,這也是正事?”

有事不找他,卻非要找裴玉樓那個小子,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想讓他永遠消失了,這樣他就不會老圍在你周圍了,你也不會把精力和時間花在他身上了。”

杜景洲伸手,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聲音異常輕柔:“你說這樣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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