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緊繃著小臉,話說得硬綁綁的,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但江寒心底一直憋著的那股子鬱氣卻突然就沒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不懂你的話。”

走了,又偷偷地跑回來。

這總得有個原由吧?

蘇喬坐到他對面,扔了一包餅乾給他,又遞了一瓶水:“蘇老頭跟你說過這次的目標嗎?”

江寒愣了愣:“蘇老頭?”

是指……家主嗎?

蘇喬仰頭‘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一瓶水,這才抹了抹嘴,從善如流地道:“我爺爺跟你說過什麼?”

“……”還真的是指家主。

江寒覺得她有些怪異。

總感覺……她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她以前也不愛說話,對誰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但其實並高傲。

可現在的她,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說話的口氣,都十分的強勢霸道。

“不說?”

他不吭聲,蘇喬以為他不肯說。

江寒回過神來,連忙道:“找到一個墓,拿到一副竹簡和一隻笛子。”

跟原身接到的任務差不多。

連這事都能告訴江寒,看來蘇老頭是真的很信任他。

蘇喬心裡腹誹了兩句。

“那你知道,開啟主墓室的石門,需要蘇家後代的血嗎?”

江寒並不笨,立刻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他們把你騙過來,只是想要你的血?”

“不錯。”

蘇喬一口餅乾一口水,滿足地吃著,神色淡定,一點兒也沒為有人要自己的命而擔憂。

江寒卻有些吃不下去了。

“不可能,家主不可能會這樣做,你可是他的親孫女,唯一的親人,他沒有理由讓你去死。”

當家的既然知道那墓裡頭有什麼寶物,那肯定也知道開啟石門需要用到蘇家人的血這一點。

他不可能放任這一行人把自己的孫女帶過來,也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孫女有危險,還讓她過來冒這種險。

“如果我不是他的孫女呢?”

蘇喬不緊不慢地丟擲了一個炸彈。

江寒表情驚愕:“什麼意思?”

她不是老當家的孫女?

這怎麼可能?

“你就當我沒說吧。”

這事畢竟還不能確定,蘇喬決定先不說了。

“你病還沒好,去氣墊上睡會,我到附近找點柴回來。”

雖說已經是五月了,但這山裡邊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

特別是山洞裡頭,陰冷冷的,還有些潮溼。

不弄堆火,只怕是會受寒。

她自己身體好,倒是不怕,就怕本就有傷的江寒又發燒。

到時麻煩的還是她。

江寒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訊息中,本能地點了點頭。

等蘇喬拖著一大捆幹樹枝回來的時候,江寒還坐在原地沉思著什麼。

“你怎麼還不去睡?”

本來身體就弱,燒才退下來,再不休息好的話,估計又得病倒。

“怕我不回來了?”

將乾柴扔到地上,蘇喬從揹包裡找出了一盒火柴開始生火,頭也不回地命令道:

“睡到氣墊上去,要是再發燒,我可就不管你了。”

江寒沒動。

“站不起來。”

點燃小火堆後,蘇喬順手就扔了幾根乾柴上去。

火苗一下子就竄了起來,瞬間將整個山洞都照亮了。

“之前咬我的那股子狠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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