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頭野豬也就一百來斤，不到兩百斤，但也不小了。
力氣大點，可不一定就能一個人殺掉一頭野豬。
更何況，野豬一般都是一家子行動的。
小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眼神一沉：“這小丫頭有古怪。”
兩人對視了一眼，快步下山，往對面山上的古音寺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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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時辰之後，兩人腳步匆忙地回到了別院。
見到兩人，正斜倚炕上獨自下棋的封寒，不耐煩地扔下了棋子。
“就讓你們去打聽點事情，去了半天，就真的這麼難？”
袁五小六兩人對視了一眼。
主子這是等心急了？
從古音寺到柳樹村，不騎馬不坐馬車的話，要翻過兩座山，一去一回，光路上就得花費一個時辰。
他們是去暗中調查的，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去，當然不好騎馬。
到了那裡，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問，得悄悄地打聽。
兩個多時辰，已經夠短的了。
袁五躬身拱手：“主子，事關蘇姑娘，我們不免查得仔細了些。”
最主要的是，他們覺得打聽到的情況，跟他們親自看到的完全相反，所以才浪費了點時間，又仔細查了一遍。
聽到這話，封寒的神色倒是和緩了些：“都打聽到了些什麼？”
袁五眼神暗了暗。
主子對於蘇姑娘的在意程度，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僅一句話，就能將他滿身的怒火壓下，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垂下了眼：“主子，蘇小姐在村子裡頭名聲很差。”
“嗯？”
封寒黑眸清冷，明顯有了些不悅：“怎麼個差法？”
小六搶在前頭，一口氣回道：“好吃懶做，不愛收拾，幹活總是偷奸耍滑，性子蠻橫不講理，還跟著她那個娘學會了偷雞摸狗，老去同村人菜地裡偷菜什麼的，總之除了她那個娘，沒一個人喜歡她。”
“……”
這個答案，讓封寒始料未及。
他眉頭微微蹙起：“你確定你說的是她？”
他印象中的她，只是衣著樸素了點，頭髮隨意了點，但身上很乾淨。
聰明伶俐，言談舉止落落大方，毫無矯柔做作，也並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小六偷喵了一眼，眼見主子越發不悅，趕緊道：“主子，屬下認為，這些都是謠傳，是有人看她不順眼，故意抹黑她的。”
“蘇姑娘她力氣特別大，就剛才，我跟小五在前面那座山上還碰到了她，當時她腰間插了把柴刀，肩膀上還扛著頭一百多斤的野豬呢。”
“試問，一個能憑自己一個人就能獵到野豬的人，一個隨便弄出個牙刷牙粉，一會就能賺十兩銀子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偷別人的幾根青菜吃？”
剛開始說的時候，小六子還覺得自己是在昧著良心說話，但說著說著，就覺得越說越有理了。
袁五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
他本想把那蘇姑娘以往的事蹟說出來，讓主子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也就不會再起什麼心思了，更不會受到她的影響……
隨著小六的話，封寒微蹙的眉頭漸漸舒展了。
他瞟了一眼心思有些不定的袁五：“你們碰上她了？”
袁五低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