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忐忑不安地你看我，我看你。
想到瑞王爺本就是將軍出身，據說在戰場上殺敵時，就跟砍蘿蔔似的，性格不是一般地殘暴，沒能走成功的唐敏，只能咬牙壯著膽子接話：
“王……王爺要是想玩，小的……小的馬上就去安排弄一批新人過來。”
黎若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也急忙附和：“是啊，王爺，您想要怎麼玩，您只管開口。”
蘇喬眼中劃過一絲冷芒。
“看來你們存貨還不少。”
“不過，新人就不必了，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蘇喬轉頭看向了還沒被射殺的七八個奴隸，目光最後落在了夜離寒主僕身上。
夜離寒捏了捏拳頭。
沒想到竟是在這裡遇到這位高高在上的瑞王爺。
當年他剛被送來凰鳴的時候，這位瑞王爺年紀還小，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後來她自請去了邊關，十年前才又回到都城。
因為他一直像個隱形人一般，也從未有人請他去宮中參加過什麼宮宴，所以這算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了。
不過，看來他們第一次見面，就要站在對立面了。
“主子……”
小嶼子嚇得趕緊擋在了主子前面。
早就聽說這瑞王爺就是個殺神，只不過是回京後的這些年性子有所收斂了而已，原來是真的。
也對，如果她真的是個善類，東晉和西羽邊關的將士也不會聞之色變。
“王爺，他……他們這些都是殘兵殘將的，哪……哪能讓王爺您盡興？”
唐敏的視線順著蘇喬，落在了夜離寒身上，再一次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雖然瑞王爺跟夜離寒從來沒有過交集，夜離寒很多時候都低調到連想起他的人都很少，但是，這並不代表王爺就不認識他。
夜離寒畢竟是東晉的皇子，而王爺手握重兵，代理朝政，掌控著整個凰鳴。
“也是。”
蘇喬微微勾唇，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唐敏身上，讚許地點頭：“你考慮得還挺周到的。”
小嶼子擦了擦眼睛，悄悄拉了拉主子已經洗得發白的袖子：“主子，她……她好像笑了？”
該不會是他看錯了吧？
瑞王爺怎麼可能會笑？
不對，是她怎麼可能會對著他們笑？
也不對，她剛才看的是他家主子，也就是說，她是在對著他家主子笑。
“王爺……”
黎若深呼了一口濁氣，徹底地放下了心，剛要說話。
蘇喬臉上和緩的表情瞬間收斂，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來代替，讓本王好好玩玩。”
“什麼？”
黎若一臉驚愕，臉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得一乾二淨，嘴唇都在哆嗦。
蘇喬轉頭看向了桌上的果盤。
木蓉立刻上前，從盤子裡拿了個紅紅的蘋果。
蘇喬微微一點頭，指向了黎若：“把蘋果給她頂頭上，讓她站到那邊的那棵樹下面去，本王好久都沒有練過箭了，先射兩箭練練手再說。”
“王王王王王爺，我可是黎家的人，黎鳳君是我的親舅舅，陛下是我的親表妹，我……”
黎若嚇得兩腿哆嗦，只差沒尿了。